程铁牛用死乌鸦打了苏豹,苏豹大骂程铁牛道:“好个兔崽子,你敢打我?”
“打你是好的,我要宰了你。”说完,身子一纵“噌”,铁牛就扑奔苏豹。
罗通一把没抓住,忙喊道:“哥哥,别打架!”
“我非教训教训他不可!”来到苏豹面前“啪”,举拳就打。
苏豹急忙往旁边一撤身子,这拳就走空了,由于铁牛用力过猛,差一点儿没闹个前趴,“噔噔噔噔”往前跑出好几步。
这可给苏豹造成好机会,他顺着程铁牛往前一跑的劲儿,照他背后就打了一掌,“啪”的一下子,正打在铁牛的后背上,这下铁牛可就站不住了,“巴叽”就闹了个前趴,摔倒了。他刚要起来,这苏豹也够快的,紧接着就是“当当”两脚,踢的铁牛“哎哟,哎哟”直叫唤。踢的铁牛就动不了啦!苏豹还想再踢。
这时万牛和一些小弟兄们“哗——”都起来了,小罗通怕把事闹大,急忙喊道:“都别动!”
别看罗通岁数不大,在这小弟兄当中,他最有威信,大伙还都听他的。因为,罗通他心眼多、又聪明,那真是机灵鬼,透玲锛儿,小金豆子不吃亏,阎王爷的小外孙,低头一个故事,抬头一个见识,七十二个心眼,八十六个转轴,拔一根汗毛,一吹“吱吱”直响,太灵通了。不管有什么事,大伙都愿意叫他拿主意,而且他说出来的话大伙也都相信。
现在眼看铁牛吃亏了,大伙一气,都想动手打群架。罗通说声都别动,这声音也大点,把大伙还真都震住了。众人都把两眼盯着罗通,那意思是,你看,铁牛被人打了,怎么还不让动手啊?
罗通知道,这些小弟兄们的心齐,又都在火头上,说什么也别惹出大祸来。说别的,都压不住他们。只有用激将法,压住众弟兄,想好了主意,他对大伙说:“众位弟兄们,咱们都是将门之子,父一辈全是英雄,咱们可不能作出狗熊的事来,铁牛哥挨打,我们都很生气,可是,我们大伙都去打苏豹,这叫打群架,十几个人,打他一个,这算什么英雄?咱们和他单打独斗,这才是英雄所为。”
一句话,把大伙的气都压下去了,大家都说“对”,不能大伙打他一个。程万牛说:“好,那我去揍这个兔崽子,好给我哥哥报仇。”
“不行,我不是和弟兄们争,这头一个还是我去!我先教训教训苏豹这小子,然后,我再狠狠地揍他一顿。”说完,罗通就上去了。
果然,大伙真听话,谁也没动,一是,谁也不愿当狗熊;二是,都信得过罗通,能文能武,能说会道,比谁都强,论武艺,他也是比别人高,所以,都想看看罗通,怎样教训这苏豹。
罗通一看大伙都没动,心里就有底了。心中暗想:好险呐!这要是大伙一齐动手,非得把苏豹砸成肉泥乱浆不可呀!那祸可就惹大了。不管怎么样,暂时看来,这祸是躲过去了。他来到苏豹面前,见苏豹还要踢铁牛,他大喝一声:“苏豹,住手!”
“呵呵,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罗通吗?”苏豹回头一看说。
“不错,是我!”
“哎,我打程铁牛,碍你什么事?”
“苏公子,你不应该这样打他!”
“我不是没打你吗?”
“打谁都不行,都是自家弟兄,不该下此毒手!”
“谁和你是弟兄,少套近乎。”说着话,苏豹又要去踢程铁牛。
罗通把眼一瞪说:“你给我住手,苏豹,你也太不懂情理了,你打了铁牛哥哥,我说你几句,你服个软,认个错也就算了,免得惹事生非,而你,真是一点情理也不懂。”
“哎,谁不懂情理?我看你们不懂情理,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打了我的狗还不说,我射下来一只乌鸦,掉在了你们的食盒上,我又不是故意的,这能怨我吗?他反用乌鸦来打我,你们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哎,姓罗的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苏豹怒道。
“苏豹,咱们的父辈都在朝居官,又都是父一辈子的交情,你可不能欺人太甚!”罗通道。
“哼!什么父一辈子的交情,你们的父辈都干什么的?谁还不知铁牛他爹是卖筢子的?你们父辈们哪有一个好东西,全是瓦岗山上的贼。”苏豹讥讽道。
一句话激怒了少保罗通,把脸一沉,二目圆翻,大声喝道:“苏豹,我再三再四将你劝,左五右六全不听,你不该张口就骂人。你真是好坏不知,四六不懂,常言道:识事务者为俊杰,你快放开铁牛哥,认错、陪不是,就算完事。如果,你再敢动铁牛哥一下,今天,我就叫你知道知道我罗通的厉害。”
“哈哈,好你个小短命鬼罗通啊,你竟敢骂我,还想打我,你敢?我借你个胆子,你敢碰少爷一下,你碰倒我一根汗毛,我叫你跪着把我扶起来。”
罗通本来也是个脸急之人,那脾气也够暴的,既狂又傲,心毒手狠,真像独头蒜好似小辣椒儿,又毒又辣呀,今天他是一片好心,怕把事闹大了,才好言相劝,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苏豹这小子,这么不是东西。他是一忍再忍,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啪”,照苏豹的肩头,就是一拳。
苏豹这小子,他没曾想罗通真敢打他,而且,也没说话,冷不防地就打来啦,他想躲闪,已来不及了。“当”这一拳揍的这个实惠,打的他“噔噔噔噔”倒退了好几步,“咕咚”一声,闹了个大腚墩儿,这身子就站不住了,猛的往后一仰,就跌倒在地。
这也是该着出事,也真是赶巧了。罗通这一拳,使得劲儿太大了,一下子打的苏豹站立不稳,倒退了几步,就倒在地上了。身子往后一仰,后脑勺就着地了,也该着苏豹这小子倒霉,正好,他后脑勺就撞在一块三楞子石头上,这块石头的尖朝上,“扑——”把他的后脑勺给碰了个大窟窿,突突突突,这花白脑子和鲜血就象豆腐脑拌辣椒油似的,都流出来了。这脑浆子都出来了,还能活吗?苏豹便一命呜呼了。
程铁牛可不知道苏豹是死啦!他以为罗通把他打倒了。一骨碌,铁牛就从地上爬起来了,紧走几步,到了苏豹跟前,“当当当当”就是几脚,踢了几脚,见苏豹一动也不动,铁牛低头仔细一看,啊!他死啦。这下程铁牛是猴吃辣椒——直眼儿了!
罗通也害怕了,心想:怕惹祸怕惹祸,结果还是惹出大祸了,这人命关天呐!
罗通平常不大出门,他母亲庄金锭经常嘱咐他说:“通儿,你可要争气呀?你祖辈都是英雄、忠臣,对大唐有功,你要勤学苦练,将来也好保你皇父的江山社稷。”罗通很孝顺,最听他母亲的话,日习文,夜练武,从不出府。今天要不是铁牛过生日邀他,他还是不出府门。结果,捅了这么大个娄子,怎么办呢?也吓傻了,两眼都直了,只是呆呆地发愣。
苏豹的这些家人,也都吓直眼了,三魂七魄,剩下二魂五魄了,一看三公子死了,被罗通给踢死了,这还了得,快跑吧,回府送信报丧去吧!他们是撒开兔子腿,往回就跑。还是罗通有主意,人死了,家人跑了,这死尸怎么办,还是叫家人们把死尸抬回去吧,自古道,杀人者偿命,欠债的还钱,后事由我顶着,先叫他们把尸首抬回。
苏豹的家人们,还不敢过来抬,也是怕挨揍,罗通一摆手,家人才敢上前把尸体给抬走了。
程铁牛愣了半晌,稍稍平静下来,心想:这祸是我闯的,不能推给别人,有道是,好汉作事好汉当,不能连累别人惹祸殃。回过头来,对罗通说:“罗通兄弟,你和众弟兄们都走吧,快回家吧,这里的事,你就甭管了,有我在此顶着。”
“不!人是我打死的,这与你无关,我不能连累你,你和万牛弟还有众兄弟们都快走吧。”罗通说。
“不对,这小子是我踢死的,不碍你的事儿,你快点走!”铁牛道。
“我不能走,人是我打死的,由我来抵命。”
“傻兄弟!你真傻!打死人要偿命,你知道不?你们罗家就是你自已,真是千顷地一根苗啊!你要是给苏豹偿了命,老罗家就断了根儿啦!我不怕,我死了还有我弟弟万牛呢!好兄弟,你就甭跟我争了,快走吧!”急得铁牛直跺脚。
“铁牛哥,你的心情我领了,我决不能这样作,一人作事一人当,决不能连累于你,如果你再争,那只有咱们两条命抵他一条命,我怎能一走了之!”
69書吧
这时秦怀玉一看,罗通和铁牛都往自已身上揽过,两个争执不休,便说:“二位兄弟,谁也别争了,也不是你打死的,也不是你踢死的,这个过你俩谁也不用揽,确确实实是他自已碰死的。因为他的后脑勺碰在三楞石头尖上了,才把脑袋碰破个窟窿,他就是自已碰死的,这与你俩无关,记住了吗?咱们都回家吧!”
“对,怀玉哥说得对,是他自已碰死的,谁也没想打死他,这是天火烧冰窖——该着,走吧,咱们都走,到什么时候都得这样说。”铁牛高兴地说。
这些小公爷们,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无精打彩地走了。秦怀玉一直把罗通送回家,见着庄氏夫人,小哥俩都跪下了,这个叫娘,那个叫婶娘。
庄夫人一看儿子罗通,侄儿怀玉,都给自已跪下了,把她吓了一跳,心中预感到不妙,忙问道:“通儿,玉儿,怎么啦,难道你俩惹祸了?怀玉你快快起来。”
没等罗通说话,秦怀玉就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对庄夫人讲说了一遍。最后道:“婶娘,侄儿说的都是实话,此事确实不怨兄弟罗通,人死了,确实是误伤。婶娘千万不要责怪罗通兄弟。”
秦罗两家是姑舅亲,虽然是两姓,可是像一家人一样。庄氏夫人对怀玉和罗通都很疼爱,俩孩子的秉性脾气也都了解,知道怀玉说的都是实话,罗通也不会无事生非,不管怎样,苏豹是死了,人命官司是贪上了。不由叹了口气说:“唉!怀玉你先回家吧!婶娘自有安排。”
“婶娘,你可千万不要太难为罗通啊!”怀玉恳求地说。
“好吧,你走吧,回去晚了,恐怕你母亲惦记你,你就快回家吧!”庄氏夫人把秦怀玉打发走了之后,就命家人把罗通绑起来。
“啊!娘,你——”罗通吓得没敢往下问,只是叫了声娘。
“小冤家,快服绑。”庄氏骂道。
罗通见娘真的生气了,也只好服绑,家人把罗通的二臂一拧,就绑上了。罗通的心里也就明白了,眼泪汪汪地说:“娘啊,你绑吧,你怎样发落我都行,反正人是死了,老苏家决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给他抵了命也就算完了,也免得铁牛哥受连累。只是对不起娘亲和祖母奶奶,二位老人对我费尽心血,可是我、我、我没有尽点孝道就……”说到这,罗通的声音颤抖,说不下去了。
庄夫人这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流下,真心疼啊!听了孩子这些话,象刀子挖心一样,难为这么大的孩子能说出这些话,有这份心,庄氏一边哭一边骂道:“小冤家,为娘是怎样嘱咐你的,不让你惹祸,结果一惹就是大祸,打了别人还则罢了,你怎偏偏将苏豹打死,这真是冤家路窄。我认可叫你这样死,也不叫你那样死。”
“娘,让我怎样死?”
“别问了,你赶快服绑,我带你上殿面见幼主殿下,任凭殿下发落,治罪于你,也就免去了铁牛的罪过。”
正在这时,秦氏老安人哭哭咧咧地闯进来了,进门就把罗通抱在怀里,又是疼又是气,戳着罗通鼻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罗通孙儿呀,我把你个小冤家,这些年来我和你母亲都盼着你长大成人,能为你祖父和你爹报仇,没想到,你惹出这么大的祸来,有道是,杀人者偿命,可是你才这小小的年纪,就、就……哎呀,我们罗家之仇,就无人给报了。”
老太太这一哭一闹,把个罗通弄得是丈二的帽子——摸不着顶了,急忙问道:“奶奶,你说话我没听明白,我爹和我爷爷……”
罗通这么一问,老太太才觉着自已说走嘴了,赶忙把话收回来说道:“你爹和你爷爷都是为国尽忠死在疆场上了,盼着你快点长大成人,练好武艺,也好去疆场给你父亲和你爷爷报仇。可是你贪上人命了,恐怕是,你也……明天你母亲绑子上殿,面见幼主殿下,如果李治要不杀你,就算孩子你有造化,他要叫你给苏豹偿命,那也是应该,千万不要连累铁牛啦!”
“是。奶奶,白天我们就争执半天了。”
再说鲁国公程家府,也够热闹的,铁牛、万牛哥俩,没敢一同进府,一块进去太显眼哪,铁牛先进去,这回也老实啦,悄悄地往里走,一点声响皆无,每次回来都是蹦蹦达达,连吵带嚷,这回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偷偷地走进书房,书僮问:“大公子,你回来了?”
“废话,不回来,还死在外边?”铁牛没好气地说。
“老夫人都急了,叫你回来后,马上上楼去见她!”书童说。
“啊,我娘知道我出去啦?”
“哪能不知道哇?都找你半天了。你快去吧!”
铁牛一听,坏了,知道瞒不住了,心说:干脆,灶王爷上天——实话实端吧!他来到堂楼上,见母亲正坐在床上生气,赶忙给娘施礼。
裴夫人二话没说,“啪嚓”就是一个大嘴巴,骂道:“大胆的奴才,跪下!”
“扑通”,铁牛就跪下了,舔着脸,哭笑着说:“娘啊,您别生气,您打我倒不要紧,我这皮糙肉厚的打几下没啥,可别把您老人家累着,别把您气着!”
程铁牛是翡翠的夜壶——嘴好,经他这么一说,裴夫人也就打不下去了,用手点指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铁牛知道纸里也包不住火,他就把怎么打死苏豹的经过一一都说了。
裴夫人一听,吓得目瞪口呆,好大半天才骂道:“铁牛啊铁牛,我把你个不争气的小冤家,你可惹下大祸了。”老太太一边骂着,便一边哭开了。
裴夫人知道,这苏罗两家,是有世仇啊!这旧恨未解又加新仇,这还了得。说什么这件事也不能叫罗家出头啊!想罢冲铁牛说:“小冤家,人是你打死的你得承认,这与罗通无关。”
“是啊,娘,我是这么说的,可是,罗通兄弟不干,他偏说是他打死的,我俩争执了半天,最后怀玉哥说,也不是我打死的,也不是罗通打死的,而是他自已没站住,摔在地上,后脑勺正撞在一块石头尖上,是他自已撞死的,就这样,我们都各自回家了。娘啊!苏豹虽然是死了,可真不是我成心打死的,赶巧了,是他自已撞死的。如果,真要偿命,就叫我去偿命吧!可别叫罗通兄弟去,他们家,就只有罗通这么一个儿子,罗通死了,就连根拔啦,我死了,还有万牛弟弟呢!娘,您就把我豁出去吧,再过十几年我又长这么大了!”
这会儿,程铁牛是真害怕了。他越这么说,裴夫人心里越不好受,心想:看来他们小弟兄之间,还真有些感情,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办了。想罢说道:“好吧,明天我带你上殿面见幼主殿下,去请罪。”说完,老夫人就命家人拿绳子来,把铁牛绑上了。
幼主李治每日早朝升殿,因为父王不在朝中更要精心治理国政,天天和文武群臣处理朝内之大事。他不能在八宝金銮殿,只能在偏殿议事,因为他还没有继位呢!今日早朝升殿之后,还没等议事呢,就听有人哭着上殿说:“幼主殿下,我冤枉啊!”
喊冤之人,正是苏烈苏定芳的夫人,带着儿子苏麟、苏凤上殿告状,把苏豹被打死的经过向幼主奏了一遍,让幼主殿下一定给她的儿子报仇。
幼主李治一听,是铁牛和罗通两个人干的,得让他们两个给偿命,这李治可真发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也不能听苏夫人的一面之词呀!得查明问清再说吧!正在这时,有皇门官禀报:“启奏幼主殿下,现有越国公庄夫人和鲁国公裴夫人带着罗通、程铁牛上殿请罪。”
幼主李治心想:她们来得正好,我还正想宣她们上殿呢?既然送子请罪,忙说道:“让她们上殿。”
“是。”皇门官答应一声,下殿去了。裴氏和庄氏二位夫人上殿,见幼主先施过礼,然后,二人一齐请罪说:“都怪我们的家教不严,逆子惹出大祸,打死苏家三公子,特意绑子上殿,前来请罪,望殿下发落。”
“二位王妃老人家,你们知情达理,并非纵子行凶,罗通、铁牛有罪,这与你二位无关,来人看坐。”好大的面子,二位夫人坐下之后,幼主李治又问道:“但不知程铁牛和罗通因何把苏豹打死?”
“我们已问过了,今将两个逆子带来,请幼主亲自审问。”
李治命罗通、程铁牛二人上殿,有人推着他俩就上来了,俩人果然都被绳子绑着,他二人忙跪下给殿下叩头。
“你二人,为何把苏豹打死,快快照实说来?”
没等罗通说话,程铁牛抢着说:“回殿下,不,不不,这苏豹不是我们打死的,是他的脑袋不结实,碰在石头尖上,是他自已撞死的。”
“程铁牛,大胆。”李治怒道。
“哦,打是打了,是我打的,这没有罗通的事。要偿命,由我来偿,与罗通一点关系没有。”程铁牛说的挺实在。
李治瞪了瞪程铁牛,回头又问罗通道:“御弟究竟为何打死苏豹?”
罗通就把怎么在野外过生日,怎么遇见苏豹,苏豹怎么指桑骂槐,他又怎么箭射乌鸦,铁牛又用死乌鸦怎么打了苏豹,我怎么去劝苏豹他不但不听,反而骂我,气得我就打了他一拳,他摔在石头尖上,把后脑勺碰破,一五一十详细地说了一遍。
幼主殿下和文武群臣听罗通一说,都觉着苏豹可气,这不是有意打死,乃是误伤。这时,程铁牛又插了一句说:“幼主千岁,罗通说的都是事实,殿下如要不信,可以问问别人,大伙都看见了,秦怀玉也看见了,你再问问他们。”
李治一听还有秦怀玉的事,又命人把秦怀玉也宣上殿来,秦怀玉当然更会说了,光说不行,叫来仵作验尸吧!经仵作一验,果然是脑后有伤,确实又是碰的。
苏麟、苏凤和苏夫人都不干呀,硬说是罗通把苏豹摔在石头上,摔死的,他们又说秦怀玉作证不行。秦罗是一家,所以说这个杀弟之仇非报不可,他们母子三人又哭又叫,又吵又闹,没完没了。
闹得幼主李治也没办法了,卖完了小鱼——光剩下抓虾(瞎)了。他没有经验哪,只好和丞相魏徵商量,此时,魏徵也很为难,让铁牛和罗通偿命吧,这苏豹确实是误伤,况且这事又不怨罗通。再者说,程咬金仍在前敌出生入死,罗家又是千顷地一根苗,怎能叫两个孩子给一个苏豹偿命呢?不偿命,苏豹确实是在打架中死的。最后只好先把罗通、程铁牛押在天牢,叫苏家先把苏豹尸体抬回府中,等候处置。这件人命官司一时解决不了。庄夫人和裴夫人一见儿子被押在天牢,心里实在难受,眼含热泪回府,苏家母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只好暂且回府,把苏豹的尸体也抬回府中。
母子三人回府后,苏夫人叫苏麟、苏凤去雁门关,给其父苏定芳送信,让他速速回朝。
而苏定芳早就有异心,脚踏两只船。今天,听他两个儿子一说,苏豹被程铁牛和罗通给踢死了,所以,他带兵回京,先叫李治作主把罗通和程铁牛杀了给儿子报仇,李治能这样办,那就算了。如果李治不这样办,我就接着全家离开西京长安,如此如此来个痛快。可是他这个打算还没最后下决心,还是要看回京后的情况怎样,没想到在路上就碰见程咬金。他听程咬金说,唐营全部人马被北国围在牧羊城回不来,朝内又无能人,想借此机会挂上二路元帅,有了兵权之后,把老罗家全杀了,把幼主李治推倒,我先坐两天皇上再说,最后实在不行了,就和北国共同把大唐来个平分疆土。
看来苏定芳的野心还真不小啊!可是后来苏麟、苏凤把程咬金给绑上了,苏定芳又变了主意,决心要杀了程咬金,回京后直接杀死幼主李治,再杀了罗家,然后一反算了。万也没曾想,鄂国公尉迟敬德回来了,这下子可把他吓坏了,尉迟敬德厉害呀!有他在朝,我苏定芳一切想法都不能达到了。只好说是孩子们和程咬金开个玩笑,暂时算把这个围解了。他想遇机会,再把程咬金和尉迟恭一块杀死,一切事就好办了,可是没有机会,又不敢轻易下手。
这天来到长安,苏烈无奈只好把三千亲兵扎在城外,爷仨商量好了,明日早朝上殿去见幼主殿下。
苏定芳带着两个儿子回府,他们一家商量着明日怎样告状不提。
裴夫人听说程咬金回来了,心里是非常高兴,自已正愁铁牛的事呢!他回来的正好,赶快出去迎接,裴夫人问:“你这是从前敌回来呀?”
“是呀,这回可真险哪,咱俩差点见不着了,看起来还算有点缘份,没想到我又活着回来了。”
裴夫人一绷脸说:“看你,啥时候也忘不了开玩笑。”回头叫万牛,“快来给你爹爹见礼。”
万牛一看爹爹回来了,高兴地来到程咬金跟前说:“爹呀,你可回来了,我寻思咱爷俩要见不着了呢!”
“嘿,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呀?”程咬金说着,伸手拉着万牛就进了府中,来到内书房,有茶童端上茶来,程咬金喝着茶,裴夫人说:“国公爷,咱们家出事了!”
“我知道了。”程咬金说。
“啊!你怎么知道的?”
程咬金就把碰上苏定芳的事说了一遍,裴夫人又说:“我想叫铁牛一人承担,可是罗通这孩子,说啥也不干,他也扯进去了,真格的就让俩孩子,给他一个人偿命?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呀?”
“夫人,你不要着急,办法我早就想好了,我想这么办、这么这么办。”
裴夫人一听说道:“好,咱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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