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担心要两个孩子,给苏豹偿命,程咬金劝道:“夫人,你不要着急担惊,我想起个好办法。”对夫人一说,裴夫人也很高兴。所以,程咬金当晚就到丞相魏徵的府上,把想法和魏徵商量了一下,程咬金从丞相府回来,痛痛快快地睡了一夜,次日一早,用罢早饭,就上殿来拜见幼主李治殿下。
幼主李治刚一升殿,鄂国公尉迟敬德和鲁国公程咬金都来朝见幼主。
李治一见两位老国公回来了,别提多高兴了,忙问:“鄂国公爷,此次还朝,必是运河竣工,回京复旨么?”
尉迟敬德急跪奏道:“启奏幼主殿下,运河尚没竣工,臣闻北国打来战表,要侵占我中原,我主御驾亲征,老臣实在放心不下,故而将挖河之后事托付给常国公料理,我回朝想请旨带兵,前去边境助战,望幼主能允才好。”
幼主殿下李治一听,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回过头来,又问程老千岁道:“鲁国公爷,此次回朝,定有要事吧?不知我父王龙体可好,战事打得如何?取胜了吗?”
程咬金也跪下了:“启奏千岁殿下,我是回朝来搬兵求救的,前敌两军阵是这么这么一回事,我们大唐君臣全都被困在北国建都牧羊城内,今有我主万岁之圣旨,请殿下阅览,你一看便知。”程咬金说完,把万岁圣旨呈上,有殿头官递给了幼主李治。
李治赶紧站身跪下接旨,把圣旨接过,放于龙书案上一看,圣旨上写,父王君臣兵马全都被困牧羊城内,命自已速选二路元帅,带兵前往北国牧羊城,搭救圣驾和众兵将。李治看后,吓出一身冷汗,心说:这可如何是好?他正在着急呢!就在此时,听殿角下,有人大喊:“冤枉啊,冤枉,幼主殿下为老臣做主啊!”
李治抬头,顺着喊声往下一看,是袭国公苏烈苏定芳,李治心里就犯了疑:嗯!他怎么回来了?一定是因为他儿子苏豹之死而回来的。
李治正在琢磨着呢!苏定芳来到龙书案前,就跪下了,口口声声喊:“冤枉啊,我儿苏豹死得屈呀!殿下快给我儿报仇啊——”
李治心想:这就别问了,正是这个事,他儿子的人命案,尚没完哪!天牢里还押着两个呢!这可怎么办哪?幼主殿下毕竟是年轻没有经验哪!父王被困北国来了圣旨,让急速发兵前去牧羊城搭救,可朝中偏偏又出了人命案。先不用问怨谁,反正人是死了,却是个误伤,死主盯住不放,急得李治直皱双眉,唉声不止,没办法了。他回过头来看看丞相魏徵,又看看老驸马柴绍,意思是让他们给出个主意。
69書吧
丞相魏徵早就看李治为难了,见他双眉紧锁,唉声叹气,一定是没有主意了,忙问道:“幼主千岁,鲁国公、鄂国公和袭国公,都是风尘仆仆刚刚回朝,先让他们回府各自休息三日,三日后再做定夺不迟。”
李治一想:也对,一时又没有办法,待想出好办法后再说。想罢叫道:“程老千岁,袭国公爷,尉迟将军,你们各有其事,小王念你等年迈,连日回京多有劳乏,你们先回府休息三日,三日后本王再做定夺。”
苏定芳、程咬金和尉迟敬德都很感谢幼主殿下,三人同声说:“多谢幼主千岁。”一齐给殿下磕完了头,下殿去了。李治把丞相魏徵留下来,问他三日后,你说怎么办?快想良策吧!魏徵说:“殿下,这三天你别闲着,你分别找他们三位见见面,亲自问明白,你对程咬金要这样这样问;对苏定芳你要这么这么说;对尉迟敬德要这么这么讲。最后你再升殿就这么这么说。”
李治一听,此良策很好,他高兴地说:“老卿家,真乃良策。”就按魏徵说的办法,李治是挨个地找,单独谈。
第四天头上,幼主李治升殿,文武百官到齐,他一拍龙案大声喝道:“程咬金何在?”
“啊!为臣在。”程咬金吓得就跪下了。
“你可知罪?”
“哦——老臣知罪。”
“你身犯何罪?”
“我犯,我犯、我犯教子不严,致死人命罪,而且,又是打死苏先锋的虎子。”
“嗯!”李治点了点头,回过头来又叫了一声:“苏定芳何在?”
“臣在。”苏定芳急忙跪倒说。
“你可知罪?”
“知罪、知罪,老臣罪该万死。”
“你有何罪?”
苏定芳的人胆大,汗胆小,这汗珠子,顺着鬓角就流下来了,头低的都快挨地了,慌慌张张地说:“我有私离讯地,戏弄国家大臣,和目无皇王圣旨三大罪状。”
苏定芳为什么害怕呀?他原来是想回京造反,推倒幼主,想坐一帝,现在,有尉迟敬德和程咬金在,他知道反也反不了啦!反不了就得服法。可是,他这三大罪状也太大了。他哪能不害怕呀!
殿下李治问完了话,他在上边忙问道:“众家老爱卿,程咬金和苏定芳都已经知罪,本应当处置,小王念其二位老国公,平日劳苦功高,秉忠报国,程咬金不顾生死,闯出番营,回朝搬兵,功劳非小;苏定芳领兵征讨突厥,收复雁门初战告捷,而且,又为国负了伤,乃是出生入死的有功之臣,他俩的罪过,都是事出有因,决非有意。因此,对他俩的过错,不予问罪。再有,我们现在大敌当前,正在用人之际,小王决定,对罗通和程铁牛打死苏豹的人命案,暂且悬案,先把他俩从天牢里放出来,我要在教军场选拔二路元帅,然后,领兵前去北国牧羊城救驾。二路帅要以苏麟、苏凤为首,有胜过他俩的为帅,胜不了苏麟、苏凤,帅印归他俩。老国公不准下场争夺,罗通和程铁牛可参加比武夺印。人命案一事等我父王得胜还朝再作处置。不知众家爱卿有何本奏?苏定芳、程咬金二位国公,你们意下如何?”
程咬金一听要放罗通和程铁牛当然高兴,连忙磕头说:“谢谢幼主千岁,为臣遵旨。”
放了罗通、铁牛,人命案暂且悬着,苏定芳是不大乐意,可是一想起自已犯的三条大罪,幼主殿下也不怪罪了,尤其是以苏麟、苏凤为主选拔二路帅,别提多高兴了。又知道自已的两个儿子武艺超群,又不让老国公下场争夺,仅从少国公小孩们当中选拔,所有的这些小孩们,可以说,都不如我儿,这颗帅印没跑,准是我们爷们儿的了,我们只要有了兵权,何愁此仇不报?所以,他也是磕头谢恩。
李治一看众臣无本可奏,便命苏定芳回府,叫他的两个儿子作好比武夺印之准备,又命程咬金到各个府里去送信,告诉各府少公爷三天之后,到教军场比武夺二路帅印,务必到场。又嘱咐道:“程老千岁,你务必把信送到,一个也不能漏掉!”
“殿下请放宽心,我一定照办,许人家不来,不许我不把信送到。这事就交给我吧!”程咬金说。
散朝以后各自回府。老程这下可忙了,挨着个的去送信,告诉各府的少国公三日后必须到教军场比武夺魁,争夺二路帅印。他整整跑了一天,大部分跑到了,只剩下越国公罗府和护国公秦府,信没有送到,因为天气也太晚了,只好等明天再送。这一天可把老程累坏了,可是程咬金心里倒挺高兴。因为这事处理的都很顺当,自已儿子铁牛和罗通打死苏豹,看来就算白打了,还允许他们争夺二路帅印,说是万岁回来断这人命案,到那时候还不一定有什么变化呢?其实,这个事也就算不了了之。苏定芳老小子也算白忙活了。不过,对他也得多加防备。得啦,先回家歇一夜,明天再去送信。回家看看我的铁牛儿,从天牢放回来了没有?想着想着就回到自已的府中。
铁牛一看老爹爹回来了,乐得他急忙跑到跟前,拉住程咬金的手说:“爹呀!你可回来啦,我心思这辈子,咱爷俩再也见不着了呢!”
“铁牛,你这是怎么说话!”裴夫人生气地说。
“好好好,叫他把话说完,我爱听。”程咬金一摆手说。
“你真是个老贱骨头。”气得裴夫人瞪了程咬金一眼。
铁牛接着说:“爹呀!多亏你回来的早,要再晚回来几天,我就得给苏豹偿命了,咱爷俩不就见不着啦!”
“对对对,我听见这个事以后,就赶紧想法叫你俩出天牢,忙的我也没去看你。”程咬金连连点头说。
裴夫人是越听越生气,心说:这爷俩倒挺和气。气得她冲着程咬金直瞪眼,意思是,你怎么不好好教育教育孩子,反倒安慰他。
程咬金笑了笑又说:“牛儿啊,以后可得注意呀!可别再惹这么大的祸啦,咱爷们不受气是对的,但打架你也不能往死处打呀!打两下出出气就得了,把人家给打死了,那可是人命关天哪,那得给人家偿命呀!”
裴夫人越听越不爱听,气哼哼地对程咬金说:“你呀,好孩子也叫你惯坏了,惹这么大的祸,还不狠狠地教训教训他……”
“得得得!事过去也就算了,以后要少惹祸!哎,我说牛儿,幼主殿下传下旨意了,三天后,在教军场比武夺魁挑选二路帅,只许你们这小孩们参加,你们哥俩觉着怎么样?”程咬金插言道。
铁牛和万牛一齐拍着胸脯说:“爹爹,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这二路帅呀,非被我们俩夺来不可,我们哥俩一个当元帅,一个当先锋官,你看好不好?”
“你俩先别吹,咱们家的祖坟还没冒青烟,嗯!没有镜子,端过洗脸盆照照你俩那份德性?”程咬金摇着头说。
裴夫人一听,也有点儿憋不住啦,“噗”的一声笑道:“是呀!你爹这一辈子除了当向导官,再就是押粮运草,连个先锋官都没当上,你们俩还要想超过你爹?”
“哎呀,我说夫人哪,你可别小瞧俺,你可别忘了,你在瓦岗山还当过几天娘娘呢。”
“去你的吧,还提你那个野皇上呀!”
“我要是野皇上,你可就是野娘娘了。”
“你瞧你,一点没个正经,当着孩子瞎说啥?”气得裴翠云把脸一沉说。
“哈哈哈哈,牛儿,你们有志气这很好,爹没在家,你们的武艺练得如何?有长进了吗?”程咬金说。
“长啦,比你老可强得多了,你不就是那三斧子吗?我们俩的斧招比你多的多。不服咱们比试比试!”说着话,铁牛和万牛一齐撸胳膊挽袖子,可就拉开了架式。
乐的程咬金,一拍大腿直叫好:“好样的,敢和他爹比试,有种,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嗬!差点没把裴夫人的鼻子气歪了,心说:这算什么玩意儿,没大没小的,一瞪眼,冲铁牛和万牛说:“大胆的奴才,你俩快给我滚出去!”
吓得铁牛和万牛一摸后脖颈,吐了吐舌头就走了。气得裴夫人冲程咬金说:“没有你这样的,瞧你哪有个当爹的样!”
“哼,样不样的,反正我也是他们的爹。哎,我说,今天我给各个府送了一天的信,就剩跳涧府和越国公罗府了,我觉得给罗府送信还有点发愁呢!”
“我看呐,罗府你就别去了。”裴夫人说。
“哎哎,那可不行,这可是幼主的旨意,许他们不来,不许我送不到信。”程咬金摇头说。
“你就是到罗府送到信,庄金锭也不能叫罗通去夺帅印去,这你还不知道?”
“这备不住,可是,我得必须把信送到,至于能不能叫罗通来夺二路帅印,明天见面再说吧。”程咬金把话说完也就休息了。
第二天,程咬金先到跳涧府给秦怀玉送完了信,然后来到罗府。
庄金锭听家人禀报说,鲁国公程咬金来了,她便亲自出来迎接,她知道,罗通被救出天牢是程四哥和魏大爷想的办法,所以她对程咬金是特别的敬重,一见面便飘泼下拜,给程咬金见了礼。
程咬金见着弟妹还真有点受拘束,没说话先咳嗽两声,打扫打扫嗓子说:“嗯,嗯,弟妹免礼免礼,弟妹挺好吧?”
“四哥,请到厅房坐。”把程咬金就让到了客厅,命茶童献了茶。
程咬金端着个架子,还真有点当大伯哥的样子,说:“弟妹呀,自从皇上扫北,四哥我保驾同去,一走就是好长时间,回京来,还挺忙,也没有来府上看看你和老人家,家里都挺好吧?”
“啊,婆母娘和我都好,四哥此次保驾出征也挺好吧?”庄金锭问。
“好好好,我这个人,没心没肺的,吃得饱,睡得着,这不是挺胖吗?”程咬金说着话,还故意的腆腆肚子。
庄金锭忙说:“四哥,多亏你回来的及时,不然,罗通和铁牛哥俩得在天牢里押着,你刚刚回朝,也没得休息,回京来就为他们操心,我正想叫通儿过几天,去看望四哥呢!没想到四哥倒先看我们来了。”
“弟妹,今日我来呀,一是给老人请安问好,二来呢,是奉了幼主殿下的旨意,给你们送个信。现在,咱们大唐人马都被困在北国的牧羊城了,是里无粮草,外无救兵,万岁叫我回朝搬兵求救,幼主李治传下旨意,三日后,在教军场比武夺二路元帅印,只让少公爷小孩子们比试,不准老国公下场,命我到各府送信,我想罗通也不小了,听说这孩子,智勇双全武艺超群,他比任何人都强,他要能去教军场夺了二路元帅印,那真是扬名于天下,还能光宗耀祖啊!为国出力,方显出英雄之本色。”
没等程咬金把话说完,庄金锭的眼泪像断线珍珠一样,夺眶而出。
程咬金一见庄金锭哭了,他也就不再往下说了,就觉得鼻子尖发酸,心里也挺难受,深知庄金锭的苦衷,所以,见她一哭,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忙安慰说:“弟妹,不要想得太多,功名富贵还是主要的。”
“四哥,你不要再说了,你的好心我领了,可是,我们家的事,也就是你家的事。我公爹和你老兄弟是怎样死的,你忘了吗?罗通不能去夺这二路帅印。”庄金锭说。
要一提起这事,程咬金的心哪,就象刀子搅的一样难受,罗家父子死的实在是冤哪!北平王罗艺死在苏烈苏定芳的手里,罗成是被建成、元吉所害,也是死在苏定芳的乱箭之下。罗成死的时候,罗通才五岁,那个时候的罗家可太惨啦,她们婆媳二人,老少三辈儿,这些年来,是真不容易呀!所以,一想起这些事,程咬金的心里就非常难受。现在庄金锭这么一说,程咬金也就不再言语了。
庄金锭接着说:“四哥,我罗家可是千倾地,只有罗通这么一棵苗啊!况且,他还年幼,怎么能放他出去呀,如果要有个好歹,罗家的两世冤仇就无法报了。我婆母已年迈苍苍,经常悲哀,一想起这前仇就经常痛哭,盼望着罗通将来长大成人,好给……,四哥,看在死人的面上,就请你在幼主的面前,美言几句吧,夺印的事,我罗家就免了。弟妹给你施礼,就求您了。”庄金锭边哭边说。
这程咬金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擦了擦眼泪一摆手说:“好好好,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罗通不去,就不去吧!弟妹你就放心,我去和幼主说去,我走啦!”
“四哥,用完饭再走吧?”
“不啦,不啦,我赶紧去找幼主殿下去。”程咬金说完就走了。
庄金锭送走程咬金之后,就把四个年迈的家人叫到跟前,嘱咐他们,一定要把公子罗通看住,只许他在后花园练武,不许他走出府门一步,他要想干什么事,必须要告诉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随便行动。就说是我说的,记住没有?
“记住了。”四个家人从现在开始,就把罗通给看起来了。
这是母亲的命令,罗通也不敢不听啊!可是他的心里,急得像着火一样。因为他出天牢的时候就已听说了,三日后在教军场夺二路帅印,他只等着有人给他送信,可是,怎么还不来人送信哪!急得他一会儿就向家人打听,说:“哎,咱们府上来人了吗?”
“没有哇!”家人说。
“哎,我程四伯伯来了没有?”一会儿又问家人道。
“没来呀。”
罗通急得直打转儿,有心要出去,这四个家人立即就挡住他说:“公子,夫人有话,不准你出去。”
“哎,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不行,一会儿,半会儿也不行。要叫你出去我们可吃罪不起。”
“我不出去就是。”把个罗通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乱打转,心想:“这可怎么办呢?怎么御书房的同学们也不来呀?”这罗通,也是急中生智,忽然,想起后花园里,还有一个人呢,想罢喊道:“二弟,二弟!”
“哎,哥哥,是你喊我吗?”就听有人应了一声。
“对,是我叫你,你来,你快来!”罗通点头说。
就听见“噔噔噔”的脚步声响,从后花园走过一个人来,这个人比罗通还高一脑袋,膀大腰圆,四方大脸,一对大眼睛,鼻直口阔,长得虎头虎脑的,来到罗通跟前问道:“哥哥,你叫我干什么呀?”
这个人,就是罗通的弟弟罗仁。
是亲兄弟吗?不是,他是罗通的义弟,原来罗仁是老家人罗安的儿子。罗安虽然是个家人,因为他性格好,对罗艺、罗成真心实意敬重,又特别精神伶俐,北平王罗艺就收罗安为义子干儿。当初刘黑闼攻打燕山的时候,罗艺被苏定芳一箭射中左眼,起箭的时候没想到苏烈的箭是带钩的,一起箭把眼仁也带出来了,当时就起箭身亡。那个时候罗成正在瓦岗山助战呢!就是家人罗安埋葬了义父,他匹马单枪,保着秦老安人和庄金锭杀出北平王府。罗安和罗成虽说是义兄弟,但是感情亲如手足。罗安留下一子起名叫罗仁,罗仁和罗通从小是在一起长大的。庄金锭特别喜爱罗仁,就认他为干儿。别看是干儿,比亲儿子还疼,只在罗通以上,不在罗通以下。为什么呢,罗仁的性格、脾气,非常憨厚实在,好像有点傻,其实不是傻,是太直太实,遇事反应有点慢。这孩子对庄金锭特别孝顺,从不敢惹干娘生气。罗仁的岁数比罗通小,但是他力大过人,七岁那年,他就力拔鸭腿粗的小树,现在练就一对八棱亮银锤,有万夫不挡之勇。
罗通没有三兄四弟,拿罗仁当作亲兄弟一样看待。今天,他把罗仁叫过来问道:“兄弟,你干啥呢?”
“我在练锤呢。”
“哥哥想求你件事,行不?”
“哥,咱俩还客气啥呀!有话就说呗,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准办。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哎,咱家来过人吗?”
“人?哎呀,有的是,出来进去的不都是人吗。看你是问谁呀?”
“朝中有谁来过?”
“朝中?什么朝中?”
“哎呀,你怎么又糊涂了,我问你,御书房的同学们,谁来了?”
“嗯,这两天谁也没来,我一个也没看见。”
“鲁国公程老千岁来过没有?”
“噢,那个老头啊?哎,昨天来过个老头,但不知是谁?跟娘说了会话,他就走了,说的什么话,我也没听见。”
“好,他来了就好,你去打听打听,他来干么?问明白了,回来告诉我。”
“那,我问谁去呀?”
“你问问前面的家人们,不就知道了吗?”
“对对对,我这就问问去。”罗仁能出得去呀!他到了前厅,就逮住一个家人说:“哎,站住,别走!”
他这一喊,把家人吓了一跳,因为罗仁的劲儿太大,又有点不知轻重,他一使劲儿,家人就受不了,所以,都怕他。这个家人真的就老老实实的站住了:“二……二……二、二公子,你有什么事儿?”
“我问你,哎,昨天,咱府上来了个老头,他是谁?”
“老头?噢!你问的是那个蓝脸红胡子的老头啊!”
“啊,对呀,就是那个蓝靛壳,他干什么来了?”
“他来是送信的,告诉庄夫人,什么教军场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太明白。”家人答道。
罗仁才把手松开了,“行啦,你走吧!”罗仁就把家人放了。他就回来对罗通学说:“哥哥,我问明白了,是这么回事。”
“对呀,这就是教军场夺二路帅印,哎,你再问问是什么日子,哪一天开始呀?”罗通说。
“这上哪问去呀?”罗仁一直眼问道。
“哎呀,你真傻。”
“谁说我傻,我比你还精呢,你说叫我问谁去吧?”
“你呀,赶紧去找铁牛、万牛还有咱怀玉哥,他们都能告诉你。”
“那可不行,娘不让我出府,我一出府就惹祸,娘说了,再出府惹祸非宰我不可。我可不敢出去。”罗仁晃头说。
罗通看罗仁不敢出去打听,也就不好再逼他出去了。可是,他心里暗暗地记着日子!一天,两天,到了第三天的晚上,他心里便琢磨道道了,嗯,明天就是三天了,可能就在这两三天,我得休息好,养足了精神,明天再想法打听打听,我非把这二路元帅印,夺到手不可。想好了,他早早的便睡了。
庄金锭知道,明天教军场就开始比武夺印了。罗通要知道了,那是非去不可,拦也拦不住的。只要不让他得着信,能混过明天,就不怕了。所以,见罗通已经睡了,赶忙叫家人用厚棉被,把前后窗户门儿都给挡了个严严实实,一点亮也不准透,又叫四个家人,在门口轮班看着,谁也不准睡觉。最后,叫来罗仁,对罗仁说:“儿啊!你听娘的话不?”
“娘啊,儿最听娘的话,要是不听娘的话就是个不孝之子。”罗仁乐呵呵地说。
“好儿子,要听娘的话,今晚上你就别睡觉了。”
“嗯嗯,干嘛呀?”
“儿呀,你要这么这么办。”
“好了,交给我吧。”
傻罗仁要私放大公子,小罗通教场夺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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