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夫人一听,罗仁说的挺好。平常就知道这个傻儿子孝顺,所以,他就放心大胆地告诉罗仁说:“儿呀,今天晚上你一宿别睡觉,不管怎么样,也要熬过这一夜,困急了,你就起来,来回地跑一跑。”
69書吧
“嗯,娘,那叫我干嘛去呀?”
庄氏说:“你搬个椅子来就坐在你哥哥的后窗跟前,不许你惊动你哥哥,叫他好好的睡到天亮,可不准让他出去,如果,他要醒了想偷着跑,你必须拦住他,赶快叫我,不见我的面儿,不能让他跑了。如果在你后窗户那放走你哥哥,我决不轻饶你。记住了吗?”
“嗯,孩儿我记住了。”
“你再说一遍,我听听对不对?”
“一宿不睡觉,在哥哥的后窗户下看着他,哥哥要偷着跑,我就喊你,我也不能让他跑,对吗?”罗仁说。
“好儿子,记的很扎实,千万别忘了,去吧!”庄氏点点头说。
“哎!”罗仁答应一声,搬了把椅子,就坐在罗通睡觉的后窗户下。心里还直琢磨,心说:干娘干么叫我看着哥哥呀?他又想起哥哥今日白天让他打听信的事,哼!这里头准是有事。不管怎么样,我哥哥算是有功啊!他睡觉还得有人打更,他在屋里呼呼的睡,我们在屋外瞪着两眼坐着,哎呀,真不合理。他正暗自琢磨着呢,忽听有人低声低气地喊:“哎,花园里有人吗?”
罗仁一愣神儿,是在角门那传来的声音,这声音还挺耳熟。心想:我先不吱声,我往前凑一凑,再听一听,他慢慢地来到角门跟前,故意小声的咳嗽一声,就听外边有人问道:“哎,是罗仁吗?”
“啊,是我呀,哎,你是谁?”
“别吵吵,小声点,我是铁牛。”就听那人说。
“哎呀,我正想找你呢,你来干嘛?”
“你哥哥呢?叫他出来,我有要事?”
“不行啊,我哥早就睡觉啦!我娘让我看着他,不让他出来。”罗仁说。
“哎呀,你真傻,我告诉你吧!你得想法把你哥哥放出来!”
“干么呀?”
“你看你这个傻劲儿,明天就是教军场比武夺魁的正日子,你一定要把你哥哥放出来,好叫他去夺二路元帅印。”
“不行,娘说了,我要是把哥哥放走了,我娘一定不饶我。”
“哎呀好兄弟,我知道你是好兄弟,最讲义气也最向着你哥哥,这个事,可是你哥哥成名露脸的好机会,你就是为你哥哥,挨打受骂,也得把他放出来,成全他去夺这二路元帅印,他要得了这二路元帅,罗通可就光宗耀祖,显赫门庭了,咱们众弟兄也光彩呀!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
“好,你千万要想法,放出他来呀!”
“行,这事就交给我了,我一定放他出去。”罗仁说。
“你可别忘了哇!”铁牛嘱咐道。
“忘不了,你就放心吧!”罗仁回答说。
“那就好,我可走啦!明天我在教军场里等着他,千万千万要把他放出来!”铁牛道。
“你走吧,这事我忘不了。”罗仁听外边铁牛走了,自已回到椅子上坐下,这时心里才明白:“我说呢,原来是哥哥急着想夺什么帅,我娘就是不让他夺那个帅,管着哥哥不让出门儿,哥哥睡觉,还叫我们换班地看着他,又用些棉被把窗户门儿都给挡得溜严,连缝隙都没有,娘净胡弄人,不行,我得放我哥哥出去夺帅印去!现在先不告诉他,让他多睡一会儿。等养足精神再放他走。”你还别说,罗仁想得还挺好,可是,没过多一会儿,他就困了,困得他直打瞌睡,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这下,可耽误事了。
这时候就听见“梆、嘡”更夫打了一更一点,在屋中睡觉的罗通,听见定更的梆声,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眼看了看,哎呀!天这么黑呀?我这一觉睡的不小哇,怎么才一更天哪!再睡一会儿吧,想罢蒙上头又睡上了。
他哪里知道,这是他娘庄氏夫人用的计呀!庄金锭不单嘱咐家人在屋外看着罗通,又把窗户、门都挡得严严实实,并且告诉更夫,一更、二更都不打,三更打一更、四更打二更,五更打三更,等听到打五更,天也就晌午了,教军场也就差不多快比完武了。总而言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不让罗通去夺这二路帅印。
外边的事罗通一点也不知道,可是,他觉出夜长来啦,等他再一翻身听见“梆梆、嘡嘡”怎么才打二更?看看屋里仍然一片漆黑,窗户上连一点亮也没有,再听听府内静悄悄地一点声响皆无,他心中想:今晚上这夜怎么这么长啊?外边也这么黑?是没月亮还是要变天啊!又一想:我竟瞎琢磨,可能是我这心太急了,光想着去夺这二路帅印的事了,恨不能马上天亮,好去打听夺二路帅印的消息去,唉,别太性急了,再睡一会儿吧!
罗通只顾睡觉,哪知道,此时教军场内,已经准备妥当了,四周围打扫的干干净净,大街上是黄土垫道,三步一岗两步一哨不准行人随便走动,因为幼主李治要亲自到教军场,选拔二路元帅,所以,大街上布下了许多哨卡,为的是保护幼主殿下李治。
各个府的文武公爷们,也都准备好了,早早的把自已的孩子叫起来,洗脸净面,拢发包巾,更衣,用完了早膳,把使的用的全都带好了,准备到教军场去一试高低,谁不想望子成龙啊?
这次比武夺魁,百姓们不准进教军场,只有各府的少公爷们比武较量,全京城共有四十来名少公爷,在这四十来名当中,一层一层的挑选,最后才选出一个元帅来,也是不容易的事。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吗,少公爷们也都擦拳摩掌,攒足劲儿了,都想争夺二路帅。一是光宗耀祖,二是为国出力,好去北国牧羊城,前去救驾。
天刚一亮,这街上,一拨拨的都往教军场聚集。霎时间各府的公爷都到齐了。几声炮响之后,幼主李治在群臣的保护之下,也来到教军场,别的护驾人员不说,唯有丞相魏徵是左右不离幼主一步,还有老驸马柴绍也是时刻陪伴着殿下。因为,李世民扫北之前嘱咐过魏徵,幼主李治年幼,朝中之大事由他为幼主出谋献策,把李治就交给魏徵了,同时,皇上也告诉李治,遇事要多和魏徵商量,所以,魏徵是寸步不离李治。驸马柴绍是李治的姑父,更是细心的照顾幼主了。文武群臣像众星捧月一般,前呼后拥直奔点将台上的龙棚而来,只见龙棚扎的高大宽敞:
点将台,龙棚搭,拔地而起有丈八,
红漆柱,土捶砸,上有金龙旋转爬,
支顶棚,四角奓,能工巧匠刻棱花,
初飞檐,彩绸挂,扑扑棱棱顺风刮。
李治在龙棚看台坐下,上垂首是丞相魏徵,下垂首是老驸马柴绍陪坐,两旁还有尉迟恭敬德、程咬金和苏定芳等人。在看台上再往下看,教场内打扫得干干净净,黄土垫地,平坦宽敞,两侧摆着兵器架,架上摆放的马上九长,刀、枪、棍、棒、戟、槊、叉、环、镗,步下九短有鞭、锏、锤、杵、钩、剑、拐、链、斧。十八般兵器样样皆有,摆放整齐。
李治看罢,心中暗想:这次选拔二路帅,可一定要选好,不仅是武艺高强,刀法骁勇,而且,还应具备五才八德。方能解救牧羊城之危,搭救父王圣驾,都在此一举。所以,必须选好二路帅。幼主想罢回头看了看驸马柴绍,叫道:“姑丈大人,你看这次比武夺魁应当怎样比法?”
李治不像他父亲李世民,唐王是马上皇帝,李治对武艺不大精通,所以,他才问他姑父应当怎样比法。
“殿下,我看今天比武的都是些小将,大的方才十七八岁,最小的十二三岁,叫他们连胜五杰就下来休息。最后从胜五杰中再选拔好的,你看如何?”柴绍答道。
“好!”殿下李治回头又问魏徵、程咬金、尉迟恭敬德和苏定芳说:“你们看,这样比行不行?”
苏定芳知道他两个儿子苏麟和苏凤,胜五杰后就休息,这样,两个儿子就倒换过来了,所以,他很高兴,连忙说:“行行行,好好好,就这么比吧!”
程咬金对自已的两个儿子,铁牛和万牛,没抱多大希望,能闹个先锋官就不错了,总而言之,我是当了一辈子的押粮官或向导官,不能再叫儿子接我这个班子,他哥俩真再当个押粮官,也有点太说不下去了。万一,他哥俩真能争得二路帅,那可真给我们老程家争光了,哥俩挨着班的歇着战,这样也挺好,所以,程咬金也说:“不错,这么比挺好。”
殿下李治一看,就尉迟恭敬德没吱声,忙问道:“鄂国公爷,你看这样比法如何呢?”
“殿下,依我看,这样比法,行是行,因为,都是自家的孩子夺帅印,可不能伤人,最好是比活武,不能比死武。”
李治点头说:“那是当然,不是你提醒,我还忘了,传小王的旨意,比武夺魁要点到为止,不许伤害皮肉,打死人者要偿命。”
苏定芳一听,比武不许伤着,打死人还要偿命,他心里就觉着有点不痛快,他本想借今日比武夺印之机,我的两个儿子要碰上程铁牛和罗通,好取他俩的狗命,好为我的三子苏豹报仇。可是,这么一比活武,苏豹的仇就不能报了。旨意已传出也就没有办法了,只好再找机会吧!他看了看他的俩儿子苏麟和苏凤,暗示他们别要死的啦,这仇的事等以后再找机会吧!
这时,教军场凡是来夺二路帅的各府少公爷,已都到齐了,唯独没有罗通。
这时整个教军场内除掉保护场地的大小头目和部分兵丁们,再就是比武夺魁的各家少国公,外人一个没有,只要正点三响就不准随便出入了。兵丁们拉好了黄绒绳,跳进黄绒绳的圈内,就是比武的。只听正点三响,火工司高挑钩杆,搭上火绳吹去蒙头灰,往炮捻子上一放,“咚——叨叨”三声炮响之后,号条官喊道:“哪位少公爷下场比武?”
话音没落就听有人喊声:“我比这头一阵。”只见一匹浑红战马,马跳黄绒绳蹿进圈内。
程咬金身子往前一探,仔细一看,马跳黄绒圈内的小将,气得他不禁失声说:“哎呀,你怎么来这头一阵哪?嘿嘿——”
来的是谁呀?程铁牛。呵!只见程铁牛全身披挂,斧子在肩膀头上一扛,真像他爹程咬金一模一样。程咬金这一辈子没端过斧子,总是在肩头上扛着。程铁牛也是这样,扛着斧头就进来了。他勒住战马,右手扛着斧头,用左手一摆说道:“今日来比武的众弟兄们听真,我不说你们也都知道,我叫程铁牛,子不言父,我爹是程咬金,他现在是个大官,是鲁国公程千岁。我现在什么官也不是。”
众人一听他这么报字号,都捂着嘴不敢笑,这不说的都是废话?又听程铁牛接着说:“我爹的三斧子是十分厉害,众位也都知道,我呀,我是子承父业,他那最厉害的三斧子,我都继承了。不过,我爹一辈子,别说当元帅,就连先锋官也没当上,只当押粮官、向导官啦!这个官职我不继承。我要替我爹闯一闯,我也得露露脸,要挂这个二路帅。”
程咬金一听,这个气呀!这小子,怎么把你娘在家里说我的话,在这儿都给我抖弄出来啦?程铁牛还是接着往下说:“虽然说,今天凡是到这儿来的,都是下场比武夺魁的,叫我看呐,你们就别下来比啦!你们就是下场来和我比也不能取胜,何必白费力呢?就算是比我多少强一点儿,再说了,咱们弟兄都不错,是不是?你们就别和我争了,这二路帅你们就让给我吧?”
程咬金在看台上越听越来气,心说:你小子,跑这儿哀求众人来啦,再则说了,这也不是哀求的事呀?气得程咬金直哼哼。
丞相魏徵捋着胡须差点没乐出声来,回头看了看程咬金说:“四弟,令郎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唉!这小冤家,我也没这么嘱咐过他呀?他怎么这么说呀?真丢人。”
魏徵知道四弟的脾气秉性,笑了笑说:“哈哈哈哈,四弟呀!我看铁牛这孩子,确实像你。”
“啊,像我,哎哟,我的大哥呀!你还不如打我两下子呢!这么说,这二路帅他是挂不成了?”
“那可不一定,这回可就看你教的斧招怎么样了。”他们老哥俩小声说着话。
再看铁牛,把大斧担在马判官头的上,两手一抱拳说:“得了、得了,诸位都别争了,这二路帅印就归我了,就这么着吧!我去取帅印了!”
铁牛说着就想取这二路帅印去,就听有人高喊:“别动,烫手!”
“嗯!”铁牛愣住了,不让动,烫手?这是谁呀?他想罢,回头一看,啊!
只见一匹青鬃马,跳入黄绒绳,马上一人,无盔无甲,扎巾箭袖,身披一件绣花袍,手拿一杆三股钢叉,这小脸蛋儿呀!黝黑黝黑的,除了嘴里的两排牙和两只眼睛是白的以外,再也找不着白地方了。就听他叫道:“铁牛哥,你拿帅印可不行,咱们在一块玩的东西、吃的东西都给你也没人争,这是比武夺魁,得要动真格的,要想挂二路帅,得把你真本事拿出来,让大伙看看,能赢了,你就挂这二路帅,现在,连我都不服你,这二路帅呀,你先别挂,咱俩得比试比试,我要打不过你,你再去取印我就不管了,要是连我都打不过,哼!你还想挂二路帅呢?来来来,过来,咱俩比比看。”
“哟喝!我当是谁呢?闹半天是尤机呀?你才多大呀,掐去两头,没人了,你能是我的对手吗?”
尤机是飞叉太保尤俊达的儿子,平时和铁牛这些小弟兄们好的都不分彼此,今天可是谁也不让谁了,他们都各自有志呀!
二人说罢,各拨战马打了一个照面。尤机说:“铁牛哥,别怪我,以小反上,今天比武夺印咱们是不分大小。”
“是啊!就是我亲爹来了,我也不让他,你就来吧!”铁牛说。
“那好,着打!”尤机说罢,“哗棱棱”,三股钢叉一抖,就奔铁牛的胸脯扎来!
按规矩铁牛应该往外磕叉。可是,他不开、不架,也不躲,你的叉不是扎来了吗,我用斧子也砍你。这叫你扎你的,我砍我的。你死我也完,俩人全别活。
这真是,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呀!程咬金一辈子就是三斧子,从来打仗没有斧子往外磕过,他要一磕人家的兵器,他这马前三斧就用不上了。所以,不管是他先动手,还是别人先动手,最后还是他得先动手。因为,人家一般的也不和他玩这份命啊!谁能愿意,俩人一见面,就来个你死,我也活不成,全完蛋了。没办法,就得撤回自已的兵器去磕他的斧子,这样,就变成还是程咬金落个先动手。
程铁牛学他爹这头三斧,是一点都不错,他见尤机的叉来了,他的斧子也砍下去了,嘴里还说着:“劈脑袋。”
尤机一看,怎么?来真格的呀?我扎你,你劈我,我一叉给你个“扑哧哧”,你再给我个“咔嚓嚓”,一死一对儿,这可不行。可是,再想撤兵器磕斧子,已经来不及了,赶忙用脚一踹马的绷镫绳,这匹马便闪在一旁,再撤钢叉去磕他的斧子。
铁牛的斧子,正砍在尤机的叉杆上,“当啷”的一声响亮,震得尤机一哆嗦。紧接着铁牛的斧纂往左一推,就扎来了。嘴里还喊:“挖眼。”
吓得尤机“妈呀”一声,心说:这铁牛哥,真不留情啊!赶紧一歪头,用叉架开斧纂。斧纂被磕出去了,这斧头又回来了。铁牛还喊道:“掏耳朵。”
尤机心想:可要命了,程家爷们的三斧子,是又急、又快、又准、又狠哪!想罢,赶紧来个缩颈藏头式,动作稍稍慢了一点,就听“扑”的一声。
吓得程咬金一哆嗦,心想:好小子,可别真宰呀!这可是比活武。
还真不错,没把尤机宰了,脑袋是没掉,可是头上的扎巾被削掉一块,把个小尤机吓得大叫一声:“哎呀我的妈呀!好哇,铁牛哥,你真动真格的呀?这二路帅我不挂啦,让给你吧!”一提战马,马跳出黄绒绳圈外。
“嘿嘿,怎么样,不叫你跟我比试,你偏要跟我比,败了吧?我劝你们最好别和我比试了,比试也不行,莫不如你们送个人情呢!也免得伤了咱哥们的和气。”铁牛得意忘形地说。
程咬金把胸脯挺了挺,看了看魏徵,故意咳嗽两声,冲魏徵说:“大哥,看见没有,你侄儿这斧招怎么样?”
“哦,不错,真不错。”
“大哥,你侄儿这斧招,都是我亲手教的他们呐!”
魏徵一笑:“怪不得这么好呢?原来是四弟亲手传授,这真是父强子不弱,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四弟的斧招,堪称一绝,当然,我侄的斧招也不错了哇。”
魏徵知道程咬金的毛病,故意夸他几句。把个程咬金美的都坐不住了,“嘿嘿”的直笑,又听程铁牛说:“行了吧?是不是没人和我比试了,没人比试我可就去拿帅印啦?”他一边说着,一边催马,想上点将台去取帅印。就听有人大喊一声:“慢着,程铁牛,你先莫要逞强,来来来,我与你比试三合。”话音刚落,就听马挂銮铃所响,见从黄绒绳外,蹿进来一匹战马。
程铁牛心想:这又是谁呀?真不知好歹,想罢,回头一看,说:“嗯,黄彪,是你?”
黄彪是黄天化的儿子,黄天化也是贾柳楼三十六友之一,三十六友中有四位步下英雄,他们是,侯俊杰、丁天庆、黄天化、李成龙,都是高来高去,有飞檐走壁之轻功。
黄彪不仅有步下的武功,而且,马上也是武艺精通。今天他下场想和铁牛比试比试,来到圈内,叫道:“铁牛哥,你先别吹,我想和你比试比试。”
“哎呀,黄彪!平常咱们在一起练功的时候,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今日,你不是白费劲儿吗?我看还是算了吧!”程铁牛神气十足地说。
“那不对呀,平常咱们在一起练武的时候,你还经常输给我呢,今日不比往常,你也用不着留情,我也不给你留面子,咱们实打实的会战几合,只要,不置于死地就行。你注意,我砍了,看刀!”说着催马都是一刀。
程铁牛还是那一套,你劈我也砍,这斧子就下来了,根本不管对方的刀怎样砍自已。
黄彪急忙举刀接架相还。话不可重叙,三斧子过去了。二马镫韂相磨时,铁牛把大斧一调个,用斧纂往后一推,说道:“杵。”
吓得黄彪赶紧一抬屁股,一斧纂正杵在马鞍子上,他“哎呀”一声说:“好厉害,二路帅我不要了,让给你吧!”一拨马又败下来了。
程铁牛这个高兴啊!他又是“哈哈哈”又是“哇呀呀”!美的他都找不到地了。喊的嗓门儿更高了,忙说:“怎么样,都不是我的对手之将吧?还比试什么劲儿呀?谁还敢来?没人来,我可要取帅印去了!”
铁牛喊的正来劲儿呢,就听有人大喊一声:“铁牛哥,你先别吹的太大了,小心吹破你的肚皮,来来来,我和你较量,较量。”话也说完了,马也跳进黄绒绳,战马“唏溜溜”一声咆哮就到跟前了。
程铁牛一看,来的是尉迟宝庆。他穿青挂皂胯骑乌骓马,真是连人带马一片黑,就象半截黑铁塔似地。
尉迟敬德在看台上,一看是他儿子下场了,心中暗骂小冤家,昨夜和你费了一宿的话,你一点不听,还敢下场比武。原来尉迟恭敬德有两个儿子,长子叫尉迟宝庆,次子叫尉迟宝怀。宝庆是黑夫人所生,宝怀是白夫人所生。尉迟恭敬德两房夫人,一个夫人生了一个儿。昨天晚上,这俩孩子都想来比武夺魁,他们老夫妻三人都不同意俩儿子来,一是,认为孩子太小,二是,看他们的武艺还不行。所以,劝俩儿子别来。宝庆和宝怀是非来不可,他俩说:“爹、娘,你们应当让我们前去,一辈子不出马也是小驹儿,我们应该出去闯荡闯荡,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我们将来学好本领,好为国尽忠,报效君主!”
两个孩子,一直哀告着,非要去不可,白夫人也帮孩子说:“老相公,孩子既然愿去,你就带他们去吧,如果,他们不是别人的对手,也让他们知道知道,天下的能人多的是,让他们碰一下钉子,促使他们今后更好的练武!不然的话,他们还觉着自已的武艺不错呢,就让他们试试去吧!”
“哎!”尉迟恭敬德哎了一声,又看了看白夫人,只好说道:“愿去就跟我同去吧!咱可先把话说明白,你们不要轻易下场,主要是先看看别人的武艺如何?自已也好长点见识,如果要下场,不管和哪家少国公下场比试,不许伤了人家,要打死人更不行。”
宝庆、宝怀连连说:“爹爹,孩儿记住了,我们此次下场比武,是要学别人之长处,决不轻易下场,也不能伤害别人。”
这样,尉迟宝庆和宝怀兄弟俩,来到教军场。到教场以后,俩孩子的心呢,就好象一盆火似的,他们自已认为,这个二路帅非被我们夺来不可。认为自已的枪法是爹爹亲手传授,爹爹是有名的大将,他老人家的枪法,驰名天下,无不知晓,我们是爹爹教的,这次我一定取胜,平常我们在一起练武的时候,这些少公爷,大部分都不是我的对手。宝庆抱着必胜的信心,下了教军场,撒马摇枪,要会战程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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