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3日 晴
发烧了三天,各种事情缠身,更晚了。
今天下午五点多孟孟给我发了信息。
孟孟说:“白白,万万27号要回去了,我们俩个准备明天去看看你,你好点没?”
我的头发当时就跟触电了一样,头皮发麻,体毛儿倒竖。
我回:“还不太好,25号吧?”
孟孟说:“行。”
我俩又絮絮叨叨了一大堆。
总之不过那些推脱不用担心我,你我都好好恢复之类的话。
结束了对话之后,后脑勺开始发麻发烫,我以为躺了太久了血液不循环,换了个趴着的姿势玩手机。
刷了会儿抖音,感觉嗓子冒烟了,喝了口水回来继续躺着,等了一会儿浑身发烫,我想:特么的秋老虎这么厉害,都九月底了还这么热。
空调打开,23℃,我这个人的人体最适应的温度。
昏昏沉沉的到六点多,六六发信息问我:“吃啥饭啊你,给你点?”
我说:“不吃,难受。”
六六说:“发烧了?”
我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量量体温。
跟六六说:“我量量。”
37.5℃。
跟六六说:“烧了。”
六六说:“去医院,你自已要是不方便就叫上老尚,带你去医院。”
我说:“不想动,我吃点药吧。”
六六说:“好,吃点药睡觉,一会儿醒了给你买好吃的,还不好就赶紧去医院。”
吃了药开始意识模糊,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好像回到了四五岁的时候,在家门前的鱼塘里玩耍,坐在岸边看邻居的伙伴们在水里嬉戏打闹,水是青黑色的,浸沒了我的小腿。
突然打闹的小伙伴们开始惊慌失措,乱成一团,一个邻居的姐姐告诉我:“你快上去,有蚂蝗往我们腿上钻。”
我看了看池塘远处有小伙伴已经开始溺水挣扎,心底明白,蚂蝗不会这么厉害。
起身往家里跑去拿长竹竿。
拿起长竹竿往回跑的时候小腿传来一阵胀胀麻麻的酥软感。
拿起路边的砖头就往小腿胀胀的地方拍,砖头轻飘飘的,像海绵鞋底,好在还有点用,狠狠地拍了两下,一条黑色的虫子就从小腿上破了个洞,掉了下来。
顾不上把虫子也用砖头拍死,拿起竹竿就往池塘边跑,其他的小伙伴已经到岸上慌里慌张的处理自已身上被虫子钻过的地方。唯独还剩下一个溺水挣扎的那个在水中沉沉没沒。我把长竹竿递过去,也不清楚对方叫什么名字,只看到剃的一块一块像狗啃了一样的癞痢头,就喊:“哥,快抓住!”
69書吧
在把他拉上岸的时候,水塘里的水仿佛发怒了一样卷起成人高的浪,我窜起来,就像穿了蝙蝠衣一样飞回家里,进了院子大门往后一看,一张散发恶臭,流着口涎的大嘴就在我面前一步之遥。
那怪物如同人型蟾蜍,趴坐在地上,长了一颗似人非人的头,浑身长满大小不的鳞片,从鳞片参差不齐,错落而出的缝隙里,钻出来和我从小腿上拍掉的黑色虫子。
我正在好奇它为什么不到我家里来把我吃掉,眼睛一扫,扫到了它粗壮脖颈上的锁链。
看了看家门口的柴垛,又看了看爸爸用来给家里拖拉机加油的白色大油桶,油桶里还有一多半的油,脑海里有了一个完美消灭这个怪物的方法。
第二天,小伙伴们还是在池塘边上玩,我也惯性的走到那个位置想要坐下,快要把脚放在水里的时候想起了昨天的遭遇和我的计划。
我喊那个昨天喊我起来说水里有蚂蝗的姐姐过来,跟她这样那样说了一番,她的表情很诧异,就像看着一个神经病一样的表情,告诉我昨天根本没出现那样的事情。
我闷闷不乐的回到家里,坐在房顶,呜呜的哭,哭着哭着感觉自已从三层掉到二层,又掉到一楼的鸡笼里,被鸡啄醒。
醒了意识到,这个梦是我从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做过很多次的梦了。
六六的信息发来好久了:“你怎么样?”
“不是晕过去了吧?”
“好点没?”
我摇了摇稍微清明点的脑袋回:“好点儿。”
六六说:“好好好,饿死了,吃饭吃饭,快点吃饭,你吃什么?”
我说:“不想吃想吐。”
六六说:“你吃啥不吐我给你点点儿?”
“喝粥不?”
“+咸鸭蛋?”
“你吃的那家斋饭叫什么给你整点儿?”
“我忘记叫啥了。”
我说:“我在点了宝宝,你不用管。”
六六说:“吃啥我给你点。”
这个期间我已经在美团上点好了可以强迫自已吃进去的东西。
我说:“奶茶吧。”
六六说:“你能喝奶茶?你晚上不要睡觉了。”
六六又说:“草莓的吧”
我同时发了:“草莓奶昔。”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