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院子的张春肆,奔跑在草木丛林中,这一地的草木并未减慢张春肆的半分速度。
飞奔,跳跃,避闪,他像一只精灵般穿梭在这个院子里。
每一次落脚,都恰到好处。
他很快的便来到一个铁锈斑斑的小铁门前,铁门很窄,不过勉强够一人通过。
铁门上有锁,他从裤兜掏出一小节铁丝,插进锁孔,细听片刻,微微用力,听见“吧嗒”一声响。
锁已经弹开。
要说张春肆为什么会有此等技能,还要从他被凌宵道人抽取记忆的那晚说起。
那晚,凌宵道人抽取张春肆三年的记忆。
他还给张春肆衣服里塞了一笔钱和一张银行卡。
想着他醒来后,有这笔钱,以后无论做什么,都多些方便。
也不枉他们师徒一场。
没想到,正是这笔钱,惹的张春肆忘完了以前所有的记忆。
那天晚上,凌宵道人和张春肆,刚站下那座天桥时,便引起桥下一个乞丐的注意。
那乞丐三十多岁,身强力壮,却不想吃苦做事。
每天便东偷一点左捡一点,晚上便在天桥下过夜。
当他看到凌宵道人放下昏倾的张春肆,又给张春肆放了一包东西。
他凭着捡陋的心。
在凌霄道人走后,走上了天桥。
那时夜色已过半,天桥上,街上半个人影都没有。
他拉开张春肆的衣服,拿出凌宵道人塞进张春肆衣服里的那包东西。
打开一看,咦,这么多钱?
乞丐脸上惊喜快速爬到脸上,眼睛亮晶晶。
发财了,发财了。
乞丐抱起钱便想走。
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
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张春肆。
好像在说,我拿了他的钱,如果我刚走他便醒过来追我,那钱是谁的还不好说呢。
这样一想,他就把钱放进自己腰间,用腰带卡好这一沓钱。
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就砸向张春肆的脑袋。
他一连砸了三下,才拿起石头走开。
张春肆也是命大,乞丐这样对他,他却没死,在后半夜里醒了过来。
醒来的他,身无分文。
脑袋上又有伤,也是这个伤让张春肆在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公安局有警察时,并没有去查自己的身世。
他想的是,他可能干的是什么不正当的事,让仇家寻了仇。
于是,刚醒来的张春肆在观察了两天后,占据了天桥下乞丐的据点。
他来天桥下待了一个星期,那个拿了他钱走掉的乞丐又回来了。
他看到占了他睡觉地方的张春肆。
试探许久,确认张春肆不认识他,便和张春肆套起了亲乎。
两人都住在了天桥下。
乞丐年纪轻轻,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却有一手开锁的绝活。
无论什么锁,只要在他面前一放,不到三十秒,他绝对能给你打开。
乞丐不知是对拿了张春肆的钱又砸的张春肆的脑袋心有愧疚。
还是因为他偷鸡摸狗时需要一个放哨的人。
总之,从此以后,他去哪都都带着张春肆。
这样和乞丐混了几个月,简单的锁张春肆也是能开的。
门锁打开,张春肆一脚踢开铁门,进入门内。
门里昏暗,只能从门口传来的光线隐约看到,是一个极窄极长的笔直通道。
张春肆顺着通道走,大约走了两三分钟,十。这才看到一个往下通的楼梯,楼梯弯弯曲曲如圆柱形,张春肆站在上下往下望去,这个楼梯看不到尽头。
“着着,是在那里吗?”他在心里暗暗想道。
从他进入这个通道开始,许着的声音在他脑海里便越来越虚弱。
他不敢再耽搁,顺梯而下。
通在下面楼梯的,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房间,里面放了很多床和医疗设备,到处血迹斑斑,看起来很是吓人。
此刻的许着,正被绑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此时的许着已经醒来,满眼泪水的在床上挣扎。
不过她身上的绳子实在绑的结实,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
而斗篷人正拿着一把手术刀,桀桀而笑,准备对许着开膛破肚。
他本来不想这样对待一个小姑娘的,原本也想给小姑娘一个痛快的死法。
谁让这小姑娘的师兄那么招人讨厌。
他只好把小姑娘弄来这里,慢慢玩弄啦。
张春肆刚下来楼梯,便看到眼前这一幕,他眼睛瞬时痛红,二话没说提起一把凳子就砸向斗篷人。
斗篷人其实早就知道张春肆来了,不过,他并没有把张春肆放在眼里。
如果是以前的许着和张春肆他还有所惧,现在的这两人不过如弱鸡似的。
他半点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不过微微一避身,张春肆的椅子就砸在旁边的仪器上。
凳子一下子便四分五裂。
张春肆只好把囖子一扔,赤手空拳攻向斗篷人,斗篷人压根不把张春肆当成对手。
只闪避,不攻击,像老鹰戏耍小鸡。
张春肆见此,心里很是着急,他怎样才能救下许着。
斗篷人戏耍许久,眼看张春肆体力不支,他这才攻向张春肆,不过一招,张春肆便倒地不起。
他欺身想去把张春肆拖到床上,他要把张春肆怎么对他哥哥的手段,十倍百倍的加注在张春肆的身上。
忽然,原本倒地不起的张春肆,眼睛一睁,手里的匕首就插进斗篷人的大腿盖处。
一插,一绕,一拉。匕首便从大腿处划到膝盖。
张春肆本以为这样能让斗篷人,疼痛片刻,他也可趁机杀了斗篷人。
没想到,这个斗篷人并不是普通人。
只见他的伤口处并没有流出鲜红的血液,流出的反而如透明的水一般。
斗篷人也像没有痛觉一样,低头看看伤口,抬起另一个腿,一脚把张春肆踢到三四米远。
撞在墙壁上,一口鲜血从张春肆的口中,喷涌而出。
斗篷人把张春肆踢远后,也不再管张春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瓷瓶里装有白色粉末
。
他一倒,把粉末撒在伤口上。
只听伤口一阵“滋滋”声,如正在炒的肉的声音。
听的人头皮发麻。
他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后,这才走向张春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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