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逸尘还未问清楚,另一个守卫又跑进来。
“王爷,京兆府尹派人递话进来,说杀害太师府一家的凶手找到了,请您一同前去审理。”
周郎中却一个劲的拉着睿王解释:“不是我家小姐做的,真的不是。是水芸做的,小姐早就看出来她不怀好意。”
“那天去京兆府尹的最后一个人也是她,根本就不是我家小姐派她去的。”
皇甫逸尘纠结之下,吩咐守卫将周郎中送回丞相府,自已则去京兆府尹查看一番。
京兆府尹 审讯室
“啊——”
一阵撕裂地惨叫声传遍整个牢房,还未曾喘息,又迅速追来一阵嘶吼。
“啊~”
上官照夜头冒冷汗,低头看了看双手被夹棍夹的十指皆已变形,依旧一脸坚定地表决心:“就算你们把这牢狱之中18道酷刑都给我上一遍,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绝不否认!”
京兆府尹淡然的看着眼前女子的坚韧不拔,冷笑着反问道:“四小姐一个闺阁小姐居然也知道牢狱之中还有18道刑具,那你就该知道我下一个给你用刑的是什么?”
“你的手指头都快被拉变形了,还不肯松口?”京兆府尹上下打量着女子受伤的部位威胁,“那我们就来看看你的腿部是不是也跟你的嘴一样硬?”
京兆府尹还不忘泼一盆凉水:“等到你将来嫁入东宫,太子殿下看到你这副模样。别说太子不心疼,你把这责任怪在老夫身上。”
京兆府尹招手衙役准备换下一套刑具。
“睿王驾到——”
一阵粗犷的声音传来,牢房众人纷纷跪拜在地,静静地等候发落。
皇甫逸尘快步走近,一眼就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白衣女子憔悴的模样,十指上留下的红色印记还未消散,连夹棍刑具都没摘掉。
皇甫逸尘上前将披风摘下披在上官照夜的身上,看着她一点点强忍疼痛,内心跟着揪起来。
“京兆府尹好大胆子,本王不是说了此案有疑点需要仔细斟酌吗?”皇甫逸尘看向京兆府尹发射出一道冰光,字字紧逼,“你就算找到了疑犯,关起来就好了,还敢动刑?本王审案子何时动过刑!”
京兆府尹连忙下跪解释:“王爷明鉴,四小姐嘴巴太硬。根本从她嘴里敲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老臣也是想为死去的太师府一个公道。”
“毕竟人证物证俱全,如今差的只是四小姐一个口供,但是她死不承认。老臣也只是动用一点手段。”京兆府尹心虚地说着,不敢抬头看人。
皇甫逸尘听闻,脸色更加狠厉,上前一脚踹倒,面不改色地质问。
“一点手段?你把一个闺阁小姐手指都快夹断了,这是一点手段?”
“如果今日在的是你家的女儿你还能如此狠心吗!”皇甫逸尘胸腔怒火冲天,给沉静的牢房增添一把火,“不是自已家的姑娘,你不会心疼是吧!”
“睿王殿下息怒……”众人没有辩解,只能一遍遍哀求恕罪,试图保全自已的小命。
皇甫逸尘走向他们,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句冰冷字眼:“本王提醒你们,四小姐还是未来太子妃,她的身后站着的是整个皇族,不是什么丞相府的庶出身份。”
“京兆府尹,你说为死去的太师府讨公道?本王倒想听听你要为他们讨什么公道?”
京兆府尹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回话,无助地四处张望。
皇甫逸尘一步步靠近京兆府尹身边,弯腰反问一句,“郡主在太师府险些失身,父皇震怒之下才彻查太师府,难道你认为太师府对郡主所做都是对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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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尹急忙摇头否认:“不...老臣不是这个意思。”
“单凭一个丫鬟的片面之词。没有人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就认定是四小姐是真凶吗!”皇甫逸尘朝着男人大口咆哮起来,声声震慑人心。
“你这个京兆府尹怎么当的!谁教你这么办案的!”
上官照夜不经意地忍痛伸手拉住睿王绷紧的手心,睿王整个人麻木了,迟疑地回头盯着脚边的女子。
心跳骤然加速,眼里尽是面前女子的模样,竟一时失神。
上官照夜强忍身上的疼痛,断断续续地说着:“臣女从来都没有让水芸来过京兆府尹,也没有让水芸毒死过太师府上下300余口。此事定有隐情,还请王爷明查,还我清白。”
皇甫逸尘蹲下身,伸手想要触摸她那委屈的脸庞,意识到男女之别,又收回了胳膊。
“四小姐请放心。本王一定彻查此案。”
京兆府尹 大殿
水芸拖着一身伤,被衙役带了进来。一看到睿王出现在正座,强制内心的恐惧,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等候问话。
皇甫逸尘伸手指着桌子上的证词质问:“这是你的证词。水芸姑娘,我再问你一遍,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这证词是否属实呢?”
水芸拉扯着裙角,忐忑不安地点了点头。
皇甫逸尘猛拍桌案,厉声训斥道:“你撒谎,根据你的政策所言,是四小姐让你来的京兆府尹来看望太师府一家。可是当日四小姐是在宫里,她如何吩咐你做事?”
“奴婢……四小姐,四小姐是在进宫前就吩咐了奴婢,要记得去看看太师府一家,慰问一番。”水芸硬着头皮胡乱解释,试图蒙混过关。
“不对吧?进宫前太师府一家还没有被抓呢。四小姐是神通广大吗?她一早就知道太师府一家被抓进京兆府尹?”
皇甫逸尘直勾勾盯着水芸心虚地眼睛,一句句追问答案:“一个未曾出阁的闺阁小姐都未曾出过丞相府,居然懂得天启国律?还是说你在捏造谎言呢?”
水芸被这一追问更加的慌张,双手止不住的来回摩擦,声音颤抖着不敢吱声,大脑迅速的想着应答。
皇甫逸尘也等不及,当机立断道:“答不上来,本王立刻就可以判定你在撒谎,你可知道背叛主子是什么罪名?那是要抄家灭族的!”
听到要被抄家灭族,水芸又往前跪了几步。猛的向地面磕了下去,一起一伏,泪声俱下。
“王爷,王爷,饶命,不要杀我的家人,此事与他们无关呀。求您了。”
“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该听信主子给太师府下毒,一切罪责都是奴婢的错,可奴婢也只是听命行事,这与奴婢的家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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