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芸,我与娘亲进宫这段时间,你一直待在丞相府吗?可有去过,”上官照夜停顿几秒试探,“京兆府尹?”
水芸被吓了一个激灵,立刻调整好状态,故作无事的说道:“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呀?奴婢怎么会去京兆府尹呢?那是关押犯的地方,奴婢又没有犯罪?奴婢去那里做什么呀?”
上官照夜也不拆穿,伸着手指打在桌子上盘算着:“没去过就好。我也是道听途说,回来的时候。街上有一个小老百姓。”
“他说京兆府尹查封太师府,很多人都避之不及,但是却有个有钱人家的小丫鬟进去过,倒像是咱们丞相府的丫鬟。”上官照夜边说边打量着她的神色,“我来问一问你,也是担心跟太师府牵扯到什么瓜葛的话。”
“被睿王殿下发现了蛛丝马迹,会给丞相府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你要是没去过就好,也不怕睿王查,是吧?”
水芸听着四小姐的试探,心中慌得没底,捏着手帕的手心也早已出了汗水,上官照夜不再多问,挥了挥手直接打发她下去。
上官照夜捏着手帕,嘴里嘟囔着:下手够快的,罗氏,你以为处决了太师府,就真的能高枕无忧了吗?
次日,书房
天启帝看着手中呈上来的奏折,故意询问:“逸尘,你说太师傅一夜之间,全府上下无一活口。”
看着儿子默默的点头,双手插起来,再次询问:“你觉得朕会信吗?”
“不满父皇儿臣也不信,这是这是京兆府伊递交来的折子,他们说太师府全府上下,此前被抓进牢房,为了节省一些空间,所以把他们分了两拨人关押。”
“原本刚抓进去一切正常,但是也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全部中毒而亡,经过仵作检验,都是因为误食了一种毒草,”
“可是送给他们的食物狱卒也吃过,并没有中毒现象,所以儿臣怀疑是被人下毒了。”
天启帝默默认同看法:“你分析的不错,不可能昨天才被关进去,当天下午就被人都杀了,还都是中毒,若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怎么可能全府上下不留一个活口。”
“逸尘,你去仔细查一查。从关进去的时间从他们被关进去路上到进入牢房之中,到底有哪些人接触过?他们的饭菜都要查仔细。”天启帝严肃地嘱咐儿子。
皇甫逸尘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如果只是单纯的轻薄郡主根本不至于大动干戈的毒死全府人。
待他走出书房,出宫的路上,月影拿着一份记录名单,递交到他的手里。
“暑假去查了。昨夜进出牢房的名单没有别人。只有丞相府四小姐的贴身丫鬟水芸去过,除此以外没有别人。”
皇甫逸尘拿着名单,若有所思。
“她的丫鬟去牢房做什么?询问过了吗?那些狱卒怎么说的?”
月影思考一番回应:“听狱卒的回应,说是四小姐吩咐让她送了些吃食给太师府。”
“据她所说,是四小姐觉得太师府因为她下了大狱,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想尽力弥补一点。只是在他走之后没多久太师府上下无一活口。”
“而他们中的毒也是因为吃了水芸送的点心,又跟京兆府尹送的点心发生食物相克,才相继死去。”
皇甫逸尘转动着眼睛,仔细想了想,拉过月影,附在耳边叮嘱了几句,月影点点头,转身踮脚运轻功,爬着宫墙离开皇宫。
皇甫逸尘准备离开皇宫,但是却总感觉身后有人,一转头却没有影子,还以为自已是看错了,加快脚步出了宫。
街边茶楼
上官照夜站在二楼,摘掉毡帽仰望楼下说书。
周郎中小跑着上楼,来到四小姐的身边。
69書吧
“小姐,水芸在收拾自已的东西,恐怕是要跑。”
上官照夜摸着茶杯并不意外:“知道了,不过啊,有人可不会轻易放过她这个突破口。”
周郎中迷茫起来,试图猜测:“您是说,罗氏母子?”
上官照夜抿了一小口,吹拂着茶面上的沸腾的热水来回摇晃:“是,也不是。毕竟,”
眼眸盯着追来茶楼的些许衙役,淡淡道出:“想要我消失的人,还不少呢。”
跟着衙役跑上来,茶楼听说书的众人也不再新鲜,而是看起了衙役抓人的热闹。
楼下跑上来的几个衙役冲着上官照夜跑来,手拿诏令道:“四小姐,你涉嫌杀害太师府全府上下三百余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楼下茶客纷纷朝着上官照夜的方向看去,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儿啊?这朝臣家的千金怎么还杀人?”
“听说前几日太师府家出了事儿是跟这位四小姐有关,难怪会杀人,这是怀恨在心啊。”
“只是我听说是郡主在太师府上出事,被太师府的庶子轻薄无礼,陛下龙颜大怒抄了太师府。”
“富贵人家的弯弯道道怎么说得清啊?”
周郎中阻拦在前边制止:“放肆!比乃丞相府千金,岂容尔等随意说抓就抓?”
“召书在此,你若再阻拦,便将你也一并抓去。”衙役拿着海捕文书丝毫不肯退让半分。
上官照夜淡言道:“好了,既然说我杀人想来是有证据的,我同他们走一趟又有何妨?”
衙役上前就要拿着枷锁给她带上。
上官照夜翻了个白眼问道:“你们京兆府尹还没给我定罪吧?只是涉嫌而已,何至于戴枷锁?”
“难不成,京兆府尹的衙役都学会了先斩后奏?”上官照夜闪动眼皮点出他们的小心思,“给我戴了枷锁带我游街示众,不就等于我认罪了吗?我还有何辩白的机会?”
面前的几个衙役一看被看穿心思,只能收起枷锁,侧身后退一步,示意前往京兆府尹。
上官照夜站直身子,走下楼,离开之前,朝楼上的周郎中使了个眼色,周郎中细想之下决定还是按照四小姐说的照做。
睿王府 书房
皇甫逸尘批着公文,翻看着记录,发觉太师府主母一月内居然有大部分时间都去了当铺,所当的珍宝皆换成了北陌银票。
皇甫逸尘不安的念头涌上心头:难道北陌奸细是……
从屋外跑来一个守卫,一番行礼告知:“王爷,丞相府四小姐身边的周郎中,求见王爷。”
皇甫逸尘不解地说着:“一个郎中求见本王做什么?传他进来吧。”
待守卫把周郎中带进来,周郎中焦急地跪在瑞王的脚边。
“王爷,我家小姐被京兆府尹的衙役带走了,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说只有你能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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