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逸尘听到水芸依旧在污蔑上官照夜,直接将板子扔了下去:“事到如今还不说实话!你一个小丫鬟哪儿来这么大胆子,居然敢背弃主子。那幕后之人究竟给你多少银两!”
“王爷,无论您问奴婢多少遍,奴婢也只有这一句话,这一切都是听命于四小姐。”
水芸生怕睿王不信任,又搬出理由:“奴婢也怀疑小姐为何懂那么多?”
“在太师府的时候,奴婢亲眼看见小姐已经发现故意撞向她的丫鬟要撕她的衣服,可是小姐愣是没有躲开,反而撞了过去。”
“以及后面的事情,奴婢一直在前厅,也没有去后院,也不知道后来郡主出事跟小姐是否有关?是否是故意栽赃给太师府,奴婢真的说不清。”
“你觉得你说的这些本王就会信你说的话吗?毕竟作证只有你一个人,”皇甫逸尘依旧冷着脸审问,“本王倒是好奇你的幕后之人到底是给了你什么东西,可以让你这么肆无忌惮的污蔑自家小姐?”
“王爷为何认为奴婢说的就不是实话,奴婢虽然是下人。倒也知道,不可颠倒黑白。”水芸也不甘示弱地继续狡辩,“奴婢虽然被调去给四小姐没多少日子,但是也看出她并非善类奴婢只是幡然醒悟,”
皇甫一阵冷不丁的问出一句话,顿时让水芸哑口无言。
“那你来告诉本王。你家小姐为何要毒害太师府三百余口!”
“难道就因为她在太师府受的怨气吗?你家小姐是有多狠的心肠从上到下300余口,一个不留!”皇甫逸尘伸手掌不断敲打桌面发泄不满,“就算太师府的夫人跟她有怨气,为何连下人你都不放过!”
“马上回答!只要你答的出来,本王就信了你的鬼话。立刻判定你家小姐斩立决,为世间除掉一祸害,说呀!”皇甫逸尘怒视地上跪着的小丫鬟步步紧逼,一丝空隙不肯放过。
“你说呀……”皇甫逸尘继续追问下去,给丫鬟施压力。
水芸纠结之下,大叫一声:“奴婢真的不知道!王爷若真的想知道您去问小姐好了!奴婢真的不知道!”
皇甫逸尘看问不出什么东西,不再执着。
丞相府 东院
林姨娘咳嗽几声,尽管身子不中用,还是僵持着来到东院正厅。
下人挡在门口:“林姨娘,相爷还在处理公务,大夫人也在,您,”
林姨娘见状,直接跪在了门口,提高音量诉说心中言语:“相爷,贱妾求您去京兆府尹,救雀儿出狱!”
“相爷!雀儿也是您亲生骨血啊,贱妾求您了~”林姨娘声泪俱下,一遍遍磕头哀求。
上官城在屋内全然当做没听见,继续处理着公务,罗氏在一侧安静品茶,丫鬟珊瑚也是悠闲地拿着扇子给自家夫人扇风。
屋外的哀嚎声越来越大,原本清净的院落此时也被干扰几分。
“相爷~求您救救雀儿!相爷~”
“相爷~贱妾求您了...”
上官城直接摔下毛笔,板着脸走了出去。
刚走出来,上官城朝着跪在地上的林姨娘破口大骂:“吵什么吵!官差都说了,证据确凿,你让我能怎么办?”
林姨娘一步步跪在丈夫的脚边,低三下四哀求道:“相爷,知女莫若母啊,雀儿绝对不会毒害太师府全府三百余口的。”
上官城嫌弃地一脚甩开,厉声指责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倒还要问问你是怎么教育女儿的?好好的女儿你给教成什么样子了?”
“打从第一次进宫,出了澜儿的事情开始,她还跟以前一样吗?”上官城一点点数落起妾室,脸上尽是怪罪,“以前还在府邸的时候多乖巧懂事,不争不抢。”
“可是打从出了府邸,一次次跟长辈抬杠,顶罪,不敬主母,出了府邸,却别的官员参加个赏花宴还能惹祸。哪里像我丞相府培养的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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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娘咬牙坚持解释:“相爷,不管别人说什么,都是我们的亲生骨血啊,女儿是什么样子当娘的是最清楚的,这定是栽赃!”
“相爷,相爷,贱妾求您让贱妾去牢狱看看女儿好不好,雀儿打小也没进过牢狱啊,”林姨娘伏身流下泪珠,“贱妾听说牢狱的人给雀儿用刑,她得多疼啊,相爷~求您了...”
上官城依旧坚持言道:“不行!”
“相爷~您是要雀儿死在牢狱之中吗!”
林姨娘情急之下搬出女儿的身份:“您别忘了,雀儿是陛下钦定的太子妃,她若死了,陛下定不会饶恕丞相府!”
上官城顿时被噎住了,咬牙怒视林姨娘,气的说不出半句:“你!”
“呦~林姨娘,你这是威胁相爷不成?”罗氏在珊瑚的搀扶下走出嘲讽,“你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陛下有多把你放在心上是吗?”
林姨娘说完立刻后悔了,强压心中恐慌辩解:“贱妾,贱妾不是这个意思。”
罗氏不屑地扫了一眼林姨娘:“你若真为四丫头好,就等着消息就是了。”
“正如你所说,她是未来太子妃,就算她真的毒害太师府三百余口,陛下也有办法让她脱罪不是?”
“但是你现在让相爷帮你想办法救出人,或是安排你进去,都是对丞相府不利。”罗氏目光看向丈夫,“相爷,您要知道,这全朝文武百官多少人盯着你,如果让人抓住把柄,咱们丞相府不得遭难?”
上官城听着,想要劝阻,却被罗氏一句话怼回去。
“总不能为了救一人搭上全府性命吧?”
上官城心想:是啊,总不能为了救一人搭上全府性命。照夜还有陛下护着,就算真的惹下人命,也有陛下袒护。可是丞相府有什么?
上官城下定决断,抛出一句:“大夫人说的是,林氏,你莫要多言了。在府邸安生等候消息就是了。”
林姨娘听到丈夫要放弃女儿,立刻不答应,站起身拉住:“为什么?在相爷心里难道子女不重要吗?”
“难道您要像当初放弃二小姐一般放弃雀儿吗!”
一句话顿时让上官城安静的让人恐惧,瞪大双眼打量眼前的妾室,不敢相信有朝一日,居然敢反驳自已的决断?竟跟当初魅姨娘一般说出一模一样的话?
“林氏!慎言!”罗氏看着丈夫的瞳孔一点点聚拢,便知道这是触碰到了逆鳞,急切劝阻林姨娘,“入府多年,你还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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