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照夜招手叮嘱了几句,随手打发了丫鬟,扭头看着后背的伤,心中连续叹息:唉,这伤还是有点重,还得好些日子才能下床,但是现在表哥没有回相府,想来是被陛下判入狱,也不知道被判多久。
天花板上被人挪动一个瓦片,有一根绳子被悬挂落在上官照夜闺房内的屏风外的桌子上,绳子栓着的正是一瓶金疮药。
上官照夜探着脑袋钻出去,顺着绳子看到了月影,月影刚收回绳子,想要应答,发现有丫鬟经过,急忙盖住天花板,闪身飞去。
上官照夜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金疮药,心中泛起了难:这是...派贴身侍卫送药夜未免太...
前世,他就是因自已而死,老天给我重新选择的机会,难道我还要把他牵扯进来吗?
让他远离朝堂,深入民间,哪怕去战场,屡立战功,也好过将来,一个战功赫赫的战神王爷,为了救我这样一个后宅女人而被毒死。
对,解决完这次春闱舞弊一案,西北是要发生灾荒,届时,倒是可以。若是我再同他纠缠怕是会重蹈覆辙。
丫鬟走进门口禀报:“四小姐,温仪郡主来了。”
上官照夜点头示意请进来,又挪了挪身子扶到床边披了件衣服准备见客。
慕容婉煊快步走近却急忙阻拦,硬是将她又推回了被窝。
“四小姐有伤在身不必起身了。”
上官照夜连忙道谢,又问起来由:“让郡主见笑了。臣女不知郡主来临,失礼了。”
慕容婉煊并未怪罪,暖心安慰道:“没事,我来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
“今日朝堂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皇都城,我听闻那带领往年落榜书生的人是四小姐的表哥,只是他被判入狱月余,还是十一堂哥求的情。”
“我想着四小姐有伤,不知道府外的事情,特地来告知你,免得你着急。”慕容婉煊随即问起来,“四小姐跟林县令许久未见了吧?”
上官照夜默默点头,回答道:“是啊,现在想想也有七八年没见了,那时候还是表哥春闱科考的时候,我与娘亲、外祖才见的一面。”
慕容婉煊夜不自觉地思念远在边关的父兄,暗暗说着:“我的父兄也有十多年没见了,不知道父王现在老寒腿还会不会发作,兄长的咳疾,二王兄三王兄是否还时常打架,四王兄练武还会不会伤到手掌...”
上官照夜突然拉着她的手贴心回应道:“郡主放心,你的父兄不日打完胜仗,也会回来,至于你说的他们身上的小毛病你再好好同他们叙旧。”
慕容婉煊听到,才勉强露出惊喜的笑颜。
上官照夜目光落在郡主的身上,暗暗想着:不行,光靠水芸根本没办法翻案,皇甫逸尘又在明面,难保上官楠跟太子不会再次将春闱舞弊的案子翻案。
或许,温仪郡主是一个突破口,毕竟,上官楠可是对温仪郡主垂涎已久,若是她来当掩护,还愁套不出证据不成?
上官照夜四处观察一圈,并无旁人经过,这才拉近温仪郡主,嘀咕了几句:“郡主,我想请你帮我.....”
温仪郡主虽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但却想着是为往年春闱落榜书生翻案,并没有拒绝。
当晚,趁着夜色,街面一片寂静。
一群黑衣人冲进了街面上的一家小客栈,店小二还在迷茫之中,双手举过头顶,呆呆的看着他们直冲楼上跑去。
黑衣人将一些平民百姓套上头套直接抓了出去,挨个的推进了门口早就停好了马车内,最后的黑衣人还不忘留下了字条交给店小二。
他们前脚刚走,去过天牢探视过林远之的落榜书生才赶回来。
69書吧
他们回到自已的房间,却发现家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这才跑到楼下问起家人的踪迹。
店小二拿出。纸条给他们看:“刚才来了一堆黑衣人,好像把你们家人抓走了,还留下了纸条,你们看看。”
他们拿在手里,只见纸条上写了一句话——希望你们家人平安无事。半个时辰内,立刻去找睿王府,找到睿王,亲口承认。你们不是春闱落榜书生,而是在欺骗陛下,就连那死去的书生也是你们因为嫉妒才闹出来的。事成之后,你们的家人平安归来。
他们互相望着对方,一时拿不定主意。
人群之中却有个书生抢过纸条叫了起来:“这有什么难选的?你们有些是孑然一身,但是我们自打落榜之后便各自回了家成家。”
“你们不担心,但是我们担心啊。现在我们家人都在他们手里,难道家人的命比我们前程还重要?”
说着牵挂家人的书生,率先跑出去就要前往睿王府。留在原地的店小二急忙叫道:“哎,大半夜的别乱跑,皇都城有规矩,入夜净街,别人发现没命的!”
留下的书生听闻,担心他们的安全追了出去。
果然他们还没到达越王府,就被巡逻的守将迅速包围起来。担心被误杀,他们连忙双手举过头顶自已辩解。
“大人这是误会,我们……我们是要去睿王府的,不是有意扰乱街面秩序的。”
拦下的守将四下打量一番,看打扮的确是书生,不像是强盗。
收起了利剑,走近询问一番:“既然是书生,大半夜的你们不回客栈跑街上干什么?皇都城规矩多,一旦入了夜,一律净街,但凡违背都要送命。”
“你们还要去睿王府?这么晚了,睿王府也早就关门了,大半夜的去那儿干什么呀?”
一个书生刚要回应,安定王府的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内传来一阵娇羞的声音:“守将大人辛苦了,这几位书生都是奉吾的命令。想去睿王府搬一些书籍。怎奈天色已晚,他们也是心急,不想打扰到各位守将。”
“还请各位给吾一个面子,暂且饶过,改日吾一定登门向上官楠将军致歉。”
他们听出声音是温仪郡主,急忙屈身行礼:“郡主这是说的哪里话?既然是给郡主办事,属下哪有阻拦的道理?”
“那便由郡主带回去吧,下次遇到别的巡逻的守将,他们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有个别守将不信想要追问一番,却被其他的守将拉了回来,小声告诫一番:“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这可是温仪郡主,你还敢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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