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直勾勾看着小丫鬟,一字一句逼问道:“你为何害怕?你到底知道什么!”用力打在她身上吼叫起来:“你给我说!”
春雪流下眼泪,故作慌张道出:“奴婢,奴婢昨日出府,途经午门,好像,好像看到从宫里的天牢方向出来了个白衣戴着笠的女子,”
“奴婢,奴婢怀疑,是不是最后见过二少爷的人就是她?”
上官楠思索再三,一口否定:“天牢从未有什么白衣女子还戴斗笠,近日也没女子犯事。”
“除非她是鹏儿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可是她去见鹏儿做什么?”上官楠百思不解。
身后的杀手毒蝎不经意地提到上官鹏的伤口:“对了,将军,二少爷死的时候属下看到他的尸首不太对,一般死于斩头颅死者血都是红的,可二少爷的血在次日便发紫色,像是中毒了。”
听到此话,众人顿时不敢相信。
上官风瑛摇头表示不理解:“斩杀二哥哥旨意可是陛下下的令,何至于再下毒?”
上官楠垂下眉头,仔细一想。
“不对,如果是陛下下的手的话,我怎么可能还会派出宫呢?一定是别人。”
“穿白衣的带斗笠的女子……那不正是上官照夜平时的打扮?可是,上官照夜她怎么进得了宫?”
罗氏从牙缝挤出几个字道:“她不也说了吗?当晚是睿王带她进去看把戏。她出宫不也是正常的吗?”眼神立刻蹦出一道闪电,“好啊,居然敢设计到我儿子头上了,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娘,我们去告诉爹爹,爹爹一定会惩罚她的,”上官凤瑛完全忘了脸上的疼痛,气呼呼地暗自咒骂,“她毒害兄长视为不孝,爹爹一定会把她赶出丞相府的。”
看着上官凤瑛就要离开房间,罗氏一把拉了回来。
“去找你爹爹能做什么?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上官照夜所为?”
“可是上官照夜呢,如果她有别的证据证明自已清白了,又出陛下,王爷来压着他,你觉得你爹爹会信他,还是会信我们?”罗氏一句句逼问女儿,眼泪汪汪地流下来。
上官凤瑛不甘心受此委屈,任性的叫了起来:“娘,那我们就要二哥这么白死吗?爹爹也不向着我们,那我们能怎么办?”
“你也看到了。今天一个阉人他都能当众打你的脸,你爹爹他也是头一次当众驳了我们的面子,不站在我们这边,”罗氏心疼地摸着女儿受伤的脸颊,又拉着儿子的胳膊,“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你爹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我们已经信不得你爹爹了。”
“你们爹爹是一个顾全大局却又不敢冒险的人,我们今后不能再指望你爹了。我们必须要为自已想想。如果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恐怕将来我们是怎么被上官照夜踩在脚底下都不知道。”
罗氏满眼失望地吐露心声,一句句吐槽起来。
“今天的事情你们也都看到了。他能放弃鹏儿,将来若真的依靠他扶持太子逼宫的话,难道他不会拖我们后腿吗?”
话音刚落,珊瑚赶紧来到门口,打开门缝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外人来,这才紧张的将门重新反锁上。
上官楠小心翼翼的试探母亲:“那,依照娘亲的意思是……”
罗氏调整好情绪,由丫鬟搀扶到椅子上坐下来。
“依照我看的意思,反你们外祖那边,兵马是充足的,只要我们这边已经筹备好。将朝中的势力一点点的瓦解掉,兰阳城立刻就可以出兵。”
罗氏又立刻担忧说着:“但眼下,是你弟弟的名声已经受损了。对我们不太有利。”
“楠儿,你得去找找太子,想一个万全之策。只要能将凤儿尽早的嫁进东宫成为太子妃,那我们的事情也可提前。”罗氏转眼又想到解决办法。
“可是,陛下内定的太子妃是上官照夜,要女儿尽早嫁到东宫,眼下就只能是良娣,”上官照夜倔强地一口否决,“我要成为东宫的妾,打死我都不可能,我可是嫡女出身,怎么能允许庶女骑在我头上?”
上官楠又想到了一个计划,趁机提出:“你儿子有一法子,或许可以打破眼下的僵局。”
上官楠拉着妹妹跟母亲低声说着密谋。
碎玉亭
上官照夜在书案上写下几个字:‘当心春闱。小心李少清,云争,楚锋,姜澜,’
写完将纸条藏在麻雀腿脚上,朝着天边放了出去。
水云倒着茶水,询问道:“小姐。大夫人他们真的会对春闱下手吗?春闱可是很严格的。”
上官照夜端过茶杯吹了吹沸腾的茶水回应:“你以为他们不敢做吗?有着这么高傲的家世,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杀人的事儿他们都敢做,何况这个春闱。”
上官照夜内心打起了小算盘:咱们先看着,到底谁能赢到最后,你们越在意什么东西?我偏偏要挡在你们面前。毕竟,是你们先欠我的。
安定王府 厅堂
婢女端着茶盘走进,规规矩矩给睿王放下一盏清茶。屈身行礼过后,转身离开了厅堂。
慕容婉煊坐在一旁,放下手里的茶杯,开口询问。
“这普洱清茶,是妹妹天不亮便带着彩蝶。亲自进山上亲自采摘,亲自泡制。十一堂哥尝尝看,味道是否和从前一样?”
皇甫逸尘低头看了看茶杯,漫不经心的抬了抬手。又放了下去。
“近日我来不是来府上喝茶的,是有一桩小事儿,来同妹妹说一说,还请妹妹不要介意。”
看到堂妹点头,皇甫逸尘缓缓从袖子里拿出那张纱巾,走到她的面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看到纱巾的那一刻,慕容婉煊一眼便认出这是当日送还给月影侍卫的。
她的心中隐隐一阵慌乱:这纱巾怎么会在堂哥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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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逸尘也不遮掩,直截了当的说着:“我听月影说,这纱巾是你无意间掉落,但他并没有其他的任何想法。当初不小心亲你也是意外导致。”
“我想这纱巾乃是女子贴身之物。妹妹还是好生收好吧,若是有一天被有心之人利用大做文章,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他都不好。”
慕容婉煊抿了抿嘴,一时不知说什么,抬眼试图寻找月影的踪迹,却并没有看到。
皇甫逸尘顺着她的眼光便知道她在找什么,开口解释道:“今天我来你这里并没有带他一起来,毕竟这是私事儿,他跟着一起来不太好。”
“妹妹,咱们生在皇族,做事更加应该谨慎一些。你该知道咱们的言行举止,身后有不少人都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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