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顿时吸引了皇甫逸尘,月影也不再遮掩,一股脑将知道的消息透露出来。
“他们打探来的消息说,似乎上官将军兄弟二人有点要贿赂太守的意思,但是太守一直都是抗拒,”
“只是后来王爷您来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主动承认自已贿赂,很多当初的知情者都在判决下来之后,当夜都变成了死尸,唯独太守的独女消失不见。”
月影陷入回忆想起来回应道:“当初那些黑衣人属下交过手,看身手,像是上官将军的属下。他们惯用暗器。尤其飞镖。”
“看来,命案还真是有疑点,你去私底下好好查一查上官楠以及他的外祖一家,我感觉他能做出贿赂的事情表明当初的贿赂也是他们,只是他们拿了几个替罪羊罢了。”皇甫逸尘一语道破真相,接着叹息几声,“还真是让四小姐说中了。”
“不过,别被四小姐发现我们在查她的娘家,虽说并非她的直系关系娘家,但是多少有点牵连,免得将来惹上祸事。”皇甫逸尘认真叮嘱几句。
月影很意外,冒失地提出一句:“王爷...还是头一次如此关心女人的事情,”
皇甫逸尘刚想出手敲打,屋外走进来几个侍卫。
“王爷,属下被发现了。”
听到侍卫的回答,皇甫逸尘追问究竟如何,侍卫将四小姐的原话回应完。
皇甫逸尘淡然地勾了勾唇:“她若怪罪你们,怎么会让你们回来?我问你们,这些天她都在闺阁吗?”
看到侍卫点了点头,皇甫逸尘开始质疑:“上官鹏被杀,她竟一点反应都没有吗?你们寸步不离的守着吗?”
“是的,王爷,四小姐一步都没出过闺房,连吃饭都是在屋内吃。”
“属下听说,林姨娘昏迷在床有几天了,应该是在照顾林姨娘才不出门的吧。”
两个侍卫单纯地猜疑,没有丝毫城府。
皇甫逸尘当即讽刺道:“你们可真是够单纯的,再照顾母亲,也不可能连房门不出,除非是...”点出答案,“屋内人是生怕泄露身份才不得不锁在闺房。”
月影思虑一番:“难道屋内人是水芸姑娘而不是四小姐,可是四小姐又会去哪儿?”
皇甫逸尘手拿桌子上的毛笔点出答案:“天牢。”
与此同时,上官照夜也猜出来皇甫逸尘知道自已的去向,嘴角露出自信地笑容,单身倚靠在窗边望着笼子里养着的麻雀。
“猜出来了答案,他是一定会进行验尸,查清上官鹏真实的死因。”
水芸担忧起来,上前询问:“什么?那,王爷若查出来怎么办?他是王爷,肯定不会帮小姐的,就算日后你们是叔嫂,那从根上来说,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他,”
上官照夜摆摆手安抚水芸:“王爷聪慧,与其瞒着不如坦诚相待,”扭头将窗边笼子打开放出养的麻雀,“他是最聪慧的,应当知道我的原因。久居闺房不是我的性子。”
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
睿王拿着手中的毛笔写下‘自由’二字,自言自语道:“这不是她的性子,定然不愿屈服。”
抬眼看向窗外掠过的麻雀,嘴角浮动起一抹浅笑:“真是难料,本王,竟然跟一个丫头惺惺相惜。”
丞相府 碎玉亭
水芸不敢相信,问道:“什么?去见睿王?相爷不会允许的。”
“他们可没工夫看我,你们继续替我打掩护。哪怕出事,我担着。”上官照夜返回内屋找了件出门衣服,戴好面纱,趁着夜色从后门离开相府。
街边 茶摊
夜色已近半夜,街边了无人迹,许多摊位都已悄悄离去。
只有一家凉茶摊位上一前一后一紫衣男子同一淡红衣衫女子,面戴面纱,背对而坐。
“还真是巧,出门喝茶还能遇到熟人。”皇甫逸尘端起茶杯故作镇定,余光时不时盯着背后的女子。
上官照夜摆动着碗筷,也跟着调侃道:“王爷,你见过哪个王亲贵族半夜出门只为喝茶,王府供奉的茶水难道不比民间好太多倍了吗?”
“这一出门就能见熟人的您还是头一份,您这运气也好的太过分了吧?”
皇甫逸尘装不下去了,直言反问一句:“你故意的?你跟我打什么迷糊眼?”
上官照夜不屑地笑了笑:“王爷先同我装不懂我也不能扫了王爷的兴致不是?”
皇甫逸尘敲了敲桌子,上官照夜立刻明白,四处观察并无外人来,老板也只是在火炉前静心熬制茶水。这才放心地触碰他的手掌,悄悄将药粉包塞到他手心里。
被触碰手掌的瞬间,又一次感觉被电麻了,皇甫逸尘迅速收起来,低头看了看是一包药粉。
上官照夜端着茶杯小口抿着,从茶杯壁发出声音:“这就是上官鹏的真实死因——狂毒散。王爷想必也验尸了,除了当头一刀,还有胃里的毒粉才是最痛苦的。”
“为何告诉我,我即使查到也不会真的把你如何?毕竟作为未来叔嫂关系,我还是知道分寸的。”皇甫逸尘故作谜团丢在她身上。
上官照夜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表明态度:“我瞒着王爷做什么?有些误会还是说开的好,再不坦白,王爷怕是也要把臣女当成北陌奸细处决了吧?”
侧脸一看睿王疑惑的眼神,上官照夜耐心地解释清楚:“此前王爷派月影侍卫查臣女的娘家的时候,外祖曾来过一封信,说有官场的人来查他们父子近况的底细,还是百姓好心告知。”
“那些人并未表明身份,但是他们的官靴出卖了自已。”上官照夜趁机取笑一番,“王爷下次派人查案,还真要好好训练一下你手底下那些人,但凡露一点破绽给敌人,那都是致命的危险。”
仿佛一阵反驳一句:“可是四小姐不觉得你同我讲的这些。不更加会引起我的怀疑?”
“原本我已经派人查清你的娘家的确是跟北陌没有任何关系。”皇甫逸尘故作怀疑说着,“可是你这一番分析倒是吸引了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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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倒还真觉得你这样的聪慧实在是不像一个养在丞相府后宅,久不出阁的小庶女,倒真像是一个心怀城府的皇后一般。”
上官照夜端着的茶杯停顿了几下,心中回应这一句。
能不像吗?我嫁给皇甫景轩整整八年,光那些后宫的手段我早就熟能生巧了,至于自卑都不知道何时磨灭干净。有的只不过是这些最不愿触碰的阴谋诡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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