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笑声破天,周围的雾霾才一点点散去,但是周围竟多了不少守将。
雾霾之外,一道紫色衣衫少年,一道白衣女子跟在一个身着龙袍的男人身后款款走来。
天启帝什么也没说,却让人看之毛骨悚然,胆怯的要命。
上官鹏这时候才清醒,揉了揉眼睛,失魂落魄的唤道:“陛下?睿王殿下?这……”
上官鹏急忙下跪拜在陛下面前,但是脚上的链子依旧还没被打开。
只能装腔作势的跪在原地,止不住的磕头:“陛下恕罪,臣,臣说错话了,陛下,臣糊涂了,臣不知刚才为何如此兴奋,就……”
“朕看刚才你倒是很清醒啊。”天启帝压着怒火一句句喷火,“朕倒是从未想过,赋予你们城相府巨大权力,让你一个丞相公子有如此大的胆子,动起了杀人的心思。”
69書吧
“既然你如此自诩自已是丞相之子,朕立刻下一道令。你上官鹏从今往后剔除丞相府族谱,你已犯下命案,就不配再为官员之子!”
上官鹏顿时吓傻了,摇着脑袋拒绝:“不,不……”
“即可剥夺你的官爵,打入天牢!明日午时午门处决,为死去的太师府全府三百余口一个交代。”天启帝冰冷地下达旨意断了上官鹏的活路。
上官鹏顿时被惹恼了,竟大胆的站起身对着陛下咆哮起来:“你凭什么这么做?我是丞相之子!我十五从军,打过多少胜仗,你一句话就剥夺我的战功,我不服!”
“大胆!敢对陛下无礼?来人,还不快押下去,免得玷污陛下耳目。”天启帝身边的李总管挥着拂尘指挥手底下的守将。
守将准备将人押入天牢,上官鹏却奋力推开,拔过守将的刀剑,朝着陛下的方向刺去。
“你这个昏君,我杀了你!”
众人惊慌大叫,手忙脚乱地后退护着陛下:“护驾!”
上官照夜快步上前,朝着上官鹏射去衣袖里暗藏的银针,射中他的睡穴,上官鹏直接倒地昏了过去。
皇甫逸尘担心上官照夜被伤,扫了一眼并未有伤痕,才舒缓的松了口气。
而这一幕却被在身后的天启帝捕捉到,内心试图猜测:他们...这举动像极了当初我与小鱼儿若隐若现的擦出的火苗。
皇甫逸尘也注意到父亲的目光,急忙后退了几步,离上官照夜拉开距离。
身边的几个守将将上官鹏直接拉走带去天牢关押。
夜晚 静心观内
一只麻雀飞进一处厢房,一道素衣道服的女子伸出掌心托住麻雀,拆掉脚趾上的信件,上边写道:上官鹏已被抓天牢,大仇得报近在时日。
女子看着窗外的月光,捏紧了手中的纸条,眼里尽是热泪:“上官鹏,你倒台后,上官楠,下一个就是你。有生之年,我定要将你们兄弟二人拉下马。”
看完纸条,女子果断将纸条点燃火烛烧毁,将麻雀放走,紧闭窗户,不忘留意屋外动向。
丞相府
原本晴朗的天色眼下却雨季漫漫,天边也跟着暗沉下来,乌鸦更是跟着漫天拍打翅膀。
“老爷!夫人!不好了!”
一阵尖锐的声响打破了府邸的宁静,丫鬟珊瑚快步跑到东院牡丹楼,止不住地拍打房门。
“老爷,大夫人...不好了,”
“大夫人,二少爷出事了,大夫人...”
急促的声音让罗氏顿感不安,披了件外套走出,再次询问:“你说什么?鹏儿怎么了?”
“二少爷,二少爷昨夜被陛下在皇宫中拿下,据说是,被套话套出来二少爷诬陷四小姐毒害太师府全府三百余口,还,还刺杀陛下。”珊瑚焦急地将听到的消息一一道出。
“怎么可能!鹏儿,鹏儿怎会如此!”罗氏一口咬定,“是诬陷,是上官照夜!”
“大夫人,现在纠结是谁,还重要吗?重要的是陛下下令,要代替丞相赶二少爷出族谱,还要今日午时在午门问斩啊。”珊瑚急得跺脚却没有任何办法。
上官城在里屋才穿好衣着,走出来,颤颤巍巍地搀扶门槛:“你刚说的确切吗?鹏儿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这件事儿不是都说是照夜吗?怎么轮到鹏儿身上了?到底查清了没有?”
珊瑚咬着嘴唇点点头:“查清了,是陛下亲自听着二少爷昨晚亲口承认的。”
上官城、罗氏二人顿时脚步站不稳,好在身边的几个丫鬟搀扶住。
上官城强压慌乱,支支吾吾说道:“我,我去进宫,我去面圣,我去将鹏儿带出来,你们,你们待着。”
说着踉踉跄跄的走出去,下人步步紧跟着,生怕丞相失足跌落。
罗氏也是清醒过来,抓过珊瑚嘱咐:“马上去打听消息到底怎么回事儿,去通知楠儿,打听的消息越细越好,我要知道原本都定在上官照夜身上的怎么跑到鹏儿身上了?”
珊瑚连连点头,小跑着出府。
罗氏靠在门上,手腕止不住地颤抖不安,但还是逼着自已冷静下来想对策。
皇宫 天牢
门口一头戴斗笠的女子走近门口守卫,塞了一包银两,看着守卫通过的手势,欠了欠身,径直走进去。
天牢潮湿阴暗,熟悉的感觉又一次重现,似乎前世的耻辱就在眼前。
走的每一步都是在重新过一遍自已走的路。
来到天牢最深处,上官鹏正是被关押此处。天牢本是最森严之处,却不料整条长廊一个守卫都没有,安静地透着恐怖。
走到最深处,只有阵阵上官鹏不满地咆哮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了我...”
“我是丞相之子,瞎了你们的狗眼,敢关本少爷,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放我出去!”
女子走近,故意改变声带,冷不丁地说了句:“气焰倒是真足,不知道去了刑场,你还能不能有这样的高傲气场?”
上官鹏身着囚服,散落的长发凌乱不堪,只被关了一夜,却也犹如那些关了数年的囚犯一般暴躁不安。
上官鹏看着眼前的女子,并未认出面容,上下打量一番却想不出是何人。
女子并未摘掉斗笠,只是淡淡地吐槽一句:“害了那么多的人,想来二少爷也记不清我是谁了。”
“无妨,二少爷,我今日也不过是来跟你叙叙旧。”女子拿出昔日找到的吴城太守私藏的账册,“不知道,吴城太守九泉之下知道他顶罪的凶手之一即将去九泉下赔罪,是否会欣慰几分。”
上官鹏瞪大双眼抓住栏杆,伸手想要抢夺,女子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个闪身握在掌心。
“你怎么会有他的账本?怎么会...”上官鹏百思不解地念叨。
“你该明白,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女子手拿账本挑拨道,“既然做了,这些罪证终有一日会大白天下,如同,你害了太师府一般,现下你不就在大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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