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丞相才姗姗来迟。看着儿子的头颅滚下台阶。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颤颤巍巍的挤进人群想要靠近,车夫担心他受不了,在旁拉着却拗不过直接走到人群前边。
看到滚落下的头颅,那一刻着实受不住,沙哑着嗓子嘶吼道:“鹏儿——”
一个俯身倒在地上昏了过去,车夫见状在身边呼唤‘丞相,相爷……’
车夫看着面前场景也是心痛,先搀扶起丞相带回府邸。至于二少爷上官鹏的尸首,陛下早有令,不许他为丞相之子,至于尸首,自然也是不允许收的,也是没办法了。
上官楠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看着弟弟的头颅被守将收在盒子里。
恨意促使他不甘心,捏紧拳头朝着守将捶打过去,守将立刻应声倒地,扔掉了上官鹏跌落的头颅。
上官楠紧张地从空中接过弟弟的头颅,触摸到那一刻,熊熊烈火燃烧成山,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爆发出来。
红着眼睛盯紧守将怒声质问:“我已经拿到了免死金牌,为什么不停止行刑!”
守将也是有理有据地回应:“陛下早有令,午时一到,立刻行刑,不得有误!”
“将军,你该知道作为士兵,将服从命令为天职。你弟弟犯了什么罪,你该知道,”守将一语道破真相,“你该清楚。就算你拿了免死金牌。免的也只是一条命,太师府上下三百余口凭借一块令牌可换不了令弟苟活于世!”
上官楠听完气急败坏,又一次抡起拳头朝着守将一拳拳砸了过去。身边的士兵见状也只能上前拉扯。
怎奈上官楠脾气上来,一股蛮劲冲上头来,几十个人都拉不开。对着守将拳打脚踢,口吐秽言,场面一度混乱。
负责盯梢的月影侍卫见状,上前吩咐更多的士兵将上官楠先带回兵部。
上官楠即使被带走,嘴里依旧骂骂咧咧。恍神之际却看到一道熟悉的女子身影,从天牢的方向鬼鬼祟祟走出来。看向他的目光也是躲躲闪闪。
心中顿时起了疑心:她是谁?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为何从天牢的方向出来了?天牢似乎并没有关外人吧。还是说……
夜幕渐渐落下,疲倦的月光也洒下凄凉的光芒,整座丞相府也跟着凉飕飕。
碎玉亭 西厢房
上官照夜换好一件干净的衣裳,来到母亲的床前。
看着母亲虚弱的样子,才几日没见,脸色已经惨白的吓人,活生生想的要准备后事的样子。
上官照夜将床边的水盆清洗一番,为母亲擦拭着手腕。不经意的一瞥,注意到了母亲脸上那道巴掌印,还有额头的印记。
心想不对劲,朝着屋外唤道:“周郎中,你进来一下。”
周郎中应声走进来,上官照夜直言问道:“我不在这几日,母亲为何如此憔悴?这巴掌印跟青色印记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大夫人又在欺负我娘亲?我不是让你时时刻刻都要陪着我母亲吗?”上官照夜一语猜中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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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日草民没有及时回来,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林姨娘十分憔悴,”周郎中自责地说着,“草民看过了是气血攻心,草民已经开了一些药,的确有所好转。”
周郎中又将真相道出:“至于这巴掌印,青色印记,听说,是林姨娘担心小姐的情况,求相爷去救小姐,但是相爷没有答应,大夫人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说要相爷顾全大局。”
“林姨娘当场就跟相爷说了狠话,说像丢弃二小姐一般要丢弃四小姐了。这才惹恼相爷打了一巴掌,当场昏过去,但是这几日身子已经在好转了。”
上官照夜一听,将手帕丢在水盆,吐槽起来:“好啊,趁着我不在竟敢这般羞辱我娘?”
“不过二哥哥的死也是帮我娘狠狠的打了过去,罗氏不是一向吹嘘自已有一对当兵打仗,屡立战功的好儿子吗?”上官照夜翘了翘嘴摸着秀发,“想当初他们想诬陷我,却反而把自已人设计进去了。他们的元气也算被我伤了三分。”
水芸也从里屋换好衣服出来,一见到自家小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发誓一般表忠心。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诬陷你,奴婢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奴婢家人在他们手里,诬陷你,实属不该。”
上官照夜却没有为难她,温柔的拉起了水芸坐在一旁。
“我如果不信你,我怎么还会把你继续留下呢?”温柔地捧着小丫鬟的小脸蛋,“我知道你是被迫的。所以我也会帮你想法子把你的卖身契,你家人的卖身契通通都拿回来。”
听到此事,水芸才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上官照夜随机询问起这几日的情况,水芸应答并无异常。
水芸想到了什么说着:“对了,睿王府的人来过,说是小姐受了冤屈。睿王很愧疚,送了一些礼物作为赔偿,想要借机见见小姐。”
“不过奴婢赶出去了,你放心,他们没看到真人,一直以为在屋内的还是小姐。”
上官照夜早有预料,抬眼注意到屋顶上的守卫,走到窗前,提高音量讲道:“睿王殿下如此聪慧,自然是对一切了如指掌,必定不会被小人之心蒙蔽他那颗七窍玲珑之心。”
屋顶的守卫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并不明白,却也听出来是暴露了行踪,担心办不好差事,灰溜溜的逃离丞相府回去。
睿王府 书房
月影照常回禀查到的事情,拿过账册递上:“这些都是从太师府搜出来,还有些当铺的记录,都曾经记载太师府主母当了不少银两换成北陌支票。”
皇甫逸尘仔细勘察,嘴里念叨道:“这么说来,天启王朝内部是有奸细的,此前咱们险些遇难是因为有人跟北陌人通信。”
月影点点头,转念又提出疑问。
“但是,太师本人并不止于会论到叛国的地步,太师夫人变卖那么多的首饰银两,太师都不知道吗?还是对此他是装聋作哑?”
“再说太师夫人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为何要跟北陌人勾结害自已的国家?”
皇甫逸尘转着眼睛思来想去也没有想通,随口问道:“对了,之前吴城太守的命案,你查清楚吴城太守临死前期的情况了吗?”
“属下 觉得有点奇怪,但是说不上来,”月影思虑地摸着下巴,“属下派出去的人去查吴城太守生前的居所百姓,无一不在说他为国为民,只是,但凡上官将军兄弟二人去府上,大多是被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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