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孙此话一出,羞得罗氏母子四人恨不得立刻钻进洞里。
上官鹏脸色骤然大变,脸涨的通红,眼里尽是惊愕。
碍于身份悬殊,不服气地顶了回去:“臣的大哥的确是一莽夫,但是,诗词歌赋也是学过的。”
“试问历朝历代,哪位公主郡主不是维系娘家与敌国争斗送去和亲,郡主与其将来会被送去和亲,不如嫁给臣的大哥最为划算。”上官鹏挑了挑眉看向坐在席面上的郡主追问,“郡主,您说是吧?”
慕容婉煊瞬间一改刚才的柔顺,眼神显露出难得的一丝冰凉。
“丞相之子莫不是会算命,连将来皇伯父送吾和亲都能预料,那吾倒是奇怪十一堂哥跟边关诸位将士还镇守什么边疆?直接等着皇伯父送吾和亲换来国泰民安即可。”
上官鹏立刻意识到说错话,连声致歉挽回受损的形象。
上官城顿时没眼看自已的这个二儿子,慌张地起身解释:“陛下,皇后,犬子一时失言,还请恕罪,夫人所说的婚事纯属酒后胡言,不可当真。”
听到此话,天启帝的神色才稍作缓和,心中暗自回应:朕可就这一个堂侄女,你们丞相府也真是敢提。女儿是内定太子妃,儿子还要娶郡主,是要分权不成?
“陛下,臣妇并未喝醉,臣妇,”罗氏听到丈夫胡言,立刻改口,还想继续挽回。
上官城不停地朝着她的方向使眼色,却根本劝不住罗氏好胜心。
身边邻坐几个官臣见状,无一不是为相府可惜,当家主母竟是这么个分不清利害关系的。
上官照夜漫不经心提到一句:“成婚一事讲究两情相悦,其次才是父母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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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大哥哥,你们就算再想结亲,也该问问郡主意见吧?”上官照夜看向对面郡主,递去一道肯定的目光,“郡主可要谨慎选择,婚姻大事马虎不得。”
慕容婉煊立刻看懂心思,缓缓起身向丞相一家的方向微微欠身。
“婉儿谢过相爷夫人,将军的厚爱,只是,婉儿对将军一无感情基础,并非良配。二父兄皆在边关,婚姻之事还需从长计议。还请谅解。”
听到郡主的拒绝,众人有一半皆在心中暗暗嘲讽相府,嘴角无一不是得意。
待散去宴席,各大世家官员携带家眷陆陆续续出宫回府。
罗氏走进一条小道,身边的子女三个紧紧搀扶,扭头瞧着并无外人。
看向身后跟随的林氏母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转头甩了一巴掌打在上官照夜的脸颊上。
上官照夜根本来不及反应,抬眼恶狠狠瞪了回去。
林氏看着女儿被打,心疼地捂着女儿红肿的脸颊。对着主母低声下四回应:“大夫人,妾身知道小女做错了,但,还请回府……”
话还没说完,林氏也挨了一巴掌。
“你凭什么打我娘!”上官照夜再也容忍不了,上手直接推倒罗氏,“别以为你是当家主母就可以随便打人,你信不信我告诉爹爹,爹爹定看不惯你嚣张跋扈!”
罗氏的三个子女搀扶起母亲,也纷纷怼了回去。
“好大的胆子,上官照夜,你不过一介庶女,当家主母还管不了你了是不是?”上官楠瞬间将刚才在宴席上丢的脸发泄出来,“就算找来爹爹又如何?你是庶女还敢顶撞母亲,这条罪便可让你跪祠堂!”
“那我也可让爹爹做主,问问大夫人为何无故打家眷?”上官照夜只身挡在母亲的身前,“大夫人今日若说不清道不明,我们大可去陛下面前讲清楚。看看到底谁无理?”
“你自已做错什么还需要我们点出来?”罗氏没好气地丢了一句话瞪回去,“你大哥哥娶郡主就是祖上添光的事情,你倒好,一句话让郡主打了退堂鼓,我们丞相府在整个朝堂都丢尽了脸,”
“什么叫我让丞相府丢脸,大夫人莫不是没搞清楚到底是谁丢脸吧? ”上官照夜斜眼盯着父亲还没走近,故意语言刺激正室子女。
“郡主可是高高在上,自幼熟读圣贤书,能匹配郡主的人也必定是世间最优秀的男人,定能让皇室众人满意。”上官照夜上下打量着上官楠,“大哥哥虽说家世说的过去,但是,一介莽夫如何敢高攀?”
上官楠听罢,眼睛逐渐泛红,双拳的指甲嵌入掌心,后槽牙跟着隐隐较劲。
快步走上前就要甩袖子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庶女,上官照夜看清即将走近之人,下意识的抢先一步,使出浑身力气,打了自已一巴掌,脸颊上瞬间又叠加一层红色手掌印。
这一举动着实惊到了他们,愣在原地还没回过神,却听见身后传来的一阵沧桑的浑厚声音。
“丢人都丢到宫里来了是不是!”
众人齐刷刷望去,正是丞相府的当家人上官城,他们竟不知相爷何时来的?也不过多解释,规规矩矩的朝着相爷行礼不敢做声。
上官城一眼望去自已的小女儿,脸上那叠加的两巴掌,目光落在了夫人罗氏的身上。
“你作为当家主母你应知道家丑不得外扬,无论你心中憋着什么气,关上府门,无论如何随便你。”
上官城不理会罗氏的辩解,继续吐槽,““我也知道你出自高门,这不受委屈的性子你是改掉的。但这里是皇宫,不是咱们丞相府,让你为所欲为的地方。”
上官楠看不得母亲受委屈,忍不住辩解:“父亲,您别怪母亲。是四妹妹无理取闹,惹得我们丞相府丢脸。母亲才忍不住出手教训。”
“况且此处并无旁人,也谈不上丢不丢人的?”上官楠满肚子不服输一股脑翻出来。
“大哥哥可知道隔墙有耳这句话吗?若是刚才大夫人母子四人的对话被旁人听到,传到陛下的耳朵,”上官照夜添油加醋警告,“恐怕是要误会丞相府分权,到时候遭殃的可是我们整个丞相府。”
罗氏不理解,咬定是上官照夜恐吓自已。
“四丫头,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可别乱说,什么分不分权的?这天下可都是皇甫家的,跟我们上官家有什么关系?陛下何故会怀疑到我们丞相府?”
上官城也是迷茫,看向小女儿的目光。
上官照夜看向父亲解释道:“爹爹夜不信,那么女儿问问您,假如,此前您给女儿和太子主张要尽快完婚,陛下应允,那么女儿此刻是不是东宫太子妃?”
上官城默默点头,还没明白。
上官照夜顺着话接下去:“那么如今大哥哥要求娶郡主,此事若成,大哥哥可就是安定王府的驸马,郡主身后的安定王父兄四个手里可是有千军万马的军队镇守边关。”
“大哥哥的娘家可是兰阳城,兰阳城城主在陛下继位之时可是功臣。”
上官凤瑛执迷不悟追问:“那又如何呢?你不过是嫉妒我我们有一个做过功臣的外祖罢了,故意恐吓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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