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照夜的喊叫声顿时响彻整个丞相府。
皇甫逸尘在厅堂听到,一个激灵竟想挪步去碎玉亭。
身后的月影见状,急忙拦下:“殿下,高门宅院最重礼数,外男不得入内院。”试探性地询问,“您是不是过于担忧了?”
皇甫逸尘低眉细想:是啊,该担忧的也是皇兄,我跟着着急做什么?
转而尴尬地解释:“我,没想去。起来走一走罢了。”又坐了回去,伸手指敲打着桌面。
月影看破不说破,乖乖守在身后。
周郎中跟几位太医半炷香后分别走出来。
太医走向上官城面前宽慰:“丞相请放心。四小姐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只要按时服药,把身体内的余毒即可平安。只不过四小姐这几日身子虚的很,怕是要多吃些补品来补补身子,调整一下气血。”
罗氏连忙上前打圆场:“那就好四丫头这几日的补品我全权负责。老爷爷尽管放心。四丫头的身子骨强,只要多吃些补品,肯定无碍。”
上官城这才想着对几位太医道谢,林姨娘这才急匆匆地跑进屋内,看着虚弱地女儿。
泪水滴滴答地落在上官照夜的手背,哽咽着嗓子轻声唤道:“雀儿,我可怜的雀儿,”
屋外,魅姨娘在一旁掩饰心中的不悦:“老爷,睿王殿下不是还在前厅等您吗?妾身看四丫头这里也没什么大事情,不如先去前厅看看王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怠慢王爷,咱们丞相府可担待不起的。”
听到她这么说,上官城才勉强前往翠竹堂,身后的几人跟随一起,那是一刻都不想留下。
翠竹堂
上官城带着罗氏母女、魅姨娘母女姗姗来迟,恭敬地一番行礼,向皇甫逸尘解释原因。
皇甫逸尘并未怪罪,挥了挥手待他们齐刷刷坐下。
皇甫逸尘扫视一圈,使了个眼神给身后的月影,月影立刻明了,朝着门口处拍了拍手掌,从门外由两个暗卫拉着魅姨娘身边的大丫鬟拖进来,直接扔在地上。
魅姨娘母女俩抬眼看去,心中顿时慌乱,险些作出声响,上官娇郦搀扶母亲,两人强装镇定。
上官城看着台下跪着的大丫鬟,满心疑惑:“你不是魅姨娘身边的大丫鬟吗?”扭头询问起来,“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皇甫逸尘挥了挥手,身边的月影开口解释:“丞相,这个丫鬟是我们王爷出行回王府的时候遇见的,恰好看到丞相府的后墙翻出个人影。”
“又看到这个丫鬟手里拿着一大包锦囊,”说着掏出搜出来的东西放在上官城面前的桌子上,“王爷断定是贼人,我等将其拿下,本想交给相爷处理,但是她说是替人办事,卑职打开锦囊一看,里边可都是鹤顶红的药粉,那份量可是能毒死十头牛。”
月影试探性地询问:“卑职还真不知道这个丫鬟到底是为谁办事,居然敢下这么狠的毒?”
大丫鬟紧张地手心出汗,立刻慌了神,悄悄看向魅姨娘,魅姨娘暗中摆手示意随便敷衍过去,大丫鬟却是一脸为难,迅速在脑中想办法。
皇甫逸尘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打开盖子询问:“说起中毒,本王倒是进来时候听说四小姐危在旦夕,回复本王的几个太医可是异口同声地说,四小姐是中了鹤顶红大剂量的毒,喝的太多,恐怕四小姐此刻就驾鹤西去了。”
上官城顿时暴跳如雷,怒拍桌面:“大胆!你居然敢毒害小姐,谁给你的胆子,说!”
大丫鬟急忙磕头认错:“老爷明鉴,不是奴婢,奴婢拿着鹤顶红只是想从府邸偷点药拿出去贩卖换一些钱,奴婢不是要毒死四小姐,奴婢也不知道四小姐今日中的毒师鹤顶红啊。”
魅姨娘连忙插嘴:“好啊,你居然敢从府邸偷东西,是我平日对你太好是不是?你还敢从府邸偷东西,”随后求助地看向上官城,“老爷,您说吧,这样的贱奴该怎么发卖,妾身是管不了了。”
不等上官城开口,皇甫逸尘冷笑一声:“魅姨娘还真是够着急的,偷东西不问处罚,先要赶走,这是生怕东窗事发,牵连到自已不成?”
魅姨娘不敢相信地盯着皇甫逸尘,被身后站着的女儿掐了下,顿时精神起来,强颜欢笑地解释:“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怎么会是我着急,我这是气丫鬟偷东西,”
尴尬地掩饰虚心:“这跟我怎么能搭边啊?难不成,丫鬟做什么坏事,都是我这个当主子的不是吗?那我手底下丫鬟那么多,这罪名我怎么认的完啊?”
罗氏低眉想了想,身子向前顷了顷:“是啊,妹妹说的在理,妹妹顶多犯了个管教不严,怎么能将丫鬟犯的错都归结在妹妹身上?妹妹可真是太冤屈了呢。”
魅姨娘顺势挤出几滴眼泪博取同情:“呜呜,”
上官城瞥眼看了眼皇甫逸尘,一脸铁青,丝毫没有被打动,对着魅姨娘训斥几句:“够了!王爷在此,还敢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魅姨娘立刻止住眼泪,不情愿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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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逸尘冰冷地看了看他们,放下茶水,开始质问魅姨娘:“丫鬟也都是有身契在东家手里,也都是听命办事,本王可不信,一个丫鬟,”
挑了挑眉,刻意注意跪在地上的丫鬟,浑身抖擞不敢抬头:“居然敢对主子下手,本王听说相府家的庶女并不受宠,尤其是四小姐,要不然父皇也不会许她太子妃之位撑腰,但也是丞相的血脉,丫鬟敢骑在主子头上下毒,是不想要自已九族不成!”
大丫鬟一听慌了,爬着跪到皇甫逸尘面前,磕头认错:“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饶恕奴婢的九族,他们与此事无关,求您了...”
皇甫逸尘嫌弃地甩了甩裤边:“要想活命,还不从实招来?”
魅姨娘顿时心跳加速,生怕丫鬟会说出些什么,扭头看了看女儿,上官娇郦也怕得很,但只能不断地拍手安抚她镇定。
很快,大丫鬟却供出了幕后指使:“是,是魅姨娘吩咐奴婢给四小姐下毒。”
魅姨娘母女俩顿时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看着满厅堂的目光,只能自救。
大丫鬟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大袋银两递上:“这是魅姨娘打赏奴婢的,是魅姨娘说她要为死去的二小姐报仇,她认定是四小姐在二小姐的出嫁路上动的手脚,才导致二小姐没能嫁去皇宫,魅姨娘说,也要让四小姐尝尝丧命的滋味儿。”
“奴婢本不敢,但是奴婢家中有老母要孝敬,这一大袋银两够奴婢家里好几年的开销,”大丫鬟连连磕头求饶,“奴婢是一时鬼迷心窍,求王爷饶命,王爷,求您了...”
罗氏一看上官城按耐不住地怒气,皇甫逸尘更是淡定地可怕。心中立刻有了想法,抢先一步走向魅姨娘,扬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脸上“啪!”
这一巴掌吓得魅姨娘母女跪倒地上,不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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