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对着魅姨娘破口大骂道:“妹妹,你怎么能做如此糊涂的事儿啊?澜儿的死怎么能跟四丫头扯上关系?她们可是亲姐妹呀!”
魅姨娘被说到痛处,此时也被装了,直接承认了。
“如何没有关系!四丫头是陛下内定的太子妃。可是论出身,论家室,我的女儿怎么比不上一个小妾的女儿?”
上官城咬牙切齿质问:“妾室怎么了?你不也是妾室吗?”
伸手指颤抖地指着魅姨娘吐露心声:“我可算知道澜儿为什么如此心高气傲,全是你教的!”
唉声叹息地责备起来:“当娘的不给她树立个好榜样,居然让她去抢自已亲妹妹的未婚夫?丢人现眼!”
魅姨娘不甘心的咆哮起来:“如何能一样!我的亲姐姐,你的大夫人是丞相府的当家主母,没出嫁之前,我们姐妹俩可是兰阳城城主之女!”
“我跟姐姐是多少男子想娶娶不到的姑娘呀。”提及过往顿时眼底黯淡无光,“当年相爷你为了巩固自已的地位才娶了我们姐妹俩姐姐为正,我为侧室。”
魅姨娘提起侧室,顿时恨得牙根痒痒:“我一个嫡出居然给你当侧室已经很委屈了,我的女儿若在兰阳城,那就是城主的孙女。怎么就不匹配太子了!”
“林游丝她不过是卖货郎的女儿,她的女儿凭什么跟我的女儿相提并论?凭什么他要抢在我女儿前面,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坐上太子妃之位!”
魅姨娘紧接着爆出一个消息:“她凭借的不就是陛下对她的爱慕之情吗?当年若非相爷酒醉失德,”
没等她说完,上官城快步跑下去,扬手就要扇巴掌,暼眼注意到皇甫逸尘主仆还在,收回了巴掌,后退几步,但是脸上却写满了怒气,青筋暴起。
上官娇郦见此情景,悄悄拉扯母亲的衣袖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又连忙跪在地上解释:“爹爹手下留情啊。娘亲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气急了说的糊涂话,爹爹你不要放心上。女儿替娘亲道歉了,爹爹。”
上官城看着魅姨娘气呼呼地腮帮子,满心地不服气,不愿多做解释:“你口口声声说还是照夜杀的澜儿,你有什么证据?当天可是所有人都看见了,澜儿是在出嫁的路上被凶徒刺杀。是意外。”
魅姨娘顿时控制不住心里的情绪,崩溃大喊一声:“不是这样的——当天有人亲眼看见,杀澜儿的凶徒就是四丫头身边的人,走之前还留下了这个手绢。”
说着丢出那张绣了夜字的手绢:“这不就是四丫头亲手所绣的吗?除了她还能是谁?谁跟我的澜儿有仇?”
上官城拿起翻看一番,的确是上官照夜的绣制品。心中也对此产生了怀疑:难道真的是照夜嫉妒澜儿,所以对澜儿下手。可她们是亲姐妹,是手足啊。
上官凤瑛也凑上前,极力为妹妹解释:“爹爹,四妹妹一直胆小怕事应该是不会杀害二妹妹的,想来应该是底下的人做的。”
“不如等四妹妹身体好些了再当面问,女儿是万万不会相信,姐妹之间会伤害手足,王爷应该也是不信的吧。”
上官城回头看了看皇甫逸尘,家中这点丑事被王爷知晓也就等于皇族知道了,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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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逸尘看着上官城手中的手绢,不经意地问道:“你们确定这是四小姐亲手绣的吗?四小姐但凡绣出来的东西都会有一只麻雀,可不是什么夜字。”
伸手顶着腮帮子询问:“魅姨娘,你莫不是脑子记不清楚了?仅仅凭一张手绢,而且还不是四小姐亲手绣的,错怪无辜,你肯定还有别的依据吧?”
在场众人闻言诧异不已,纷纷看向皇甫逸尘,统一口径地心中嘀咕:王爷怎知照夜的绣品是什么样子的?
皇甫逸尘还未曾反应过来,月影咳嗽两声解释:“王爷同太子关系甚好,未来皇嫂的绣品,王爷也是知情的,诸位不用多心。”
趁机挑拨起他们的关系:“不过,倒是各位是四小姐的至亲,怎么不知道四小姐的绣品究竟什么样子的?”
众人被说的无言以对,这么一问,倒是的确并未在意上官照夜的绣品。
魅姨娘听着不甘心,极力争辩:“就算这不是四丫头绣的,也跟她逃不了干系!有人是亲眼看到是四丫头身边的人所杀澜儿,”
一步步又爬到上官城的脚边:“老爷,澜儿突然被杀,您不能为了一个未来的太子妃,就不管死去的澜儿,澜儿死的冤啊~”急切地开始吐槽:“若是上官照夜没有她娘的庇护,她能有当太子妃的资格吗?”
魅姨娘看着他们不肯听,扭头看向沉默许久的上官凤瑛,指着身后的婢女春雪:“春雪!你说,当初是你说亲眼看到的澜儿被四丫头身边的人杀的,你说啊,”
春雪闻言立刻慌了,偷偷瞄了眼面前的主子,立刻改口:“魅姨娘,您莫不是糊涂了,奴婢哪里说过这种话,污蔑未来太子妃是要砍头的,”趁机栽赃回去,“您一人做错事,认错人,可不要牵连其他人啊。”
魅姨娘顿时懵了,看着众人都盯着自已,着急忙慌地指着春雪:“真的是她,是她说的,加上手绢我才信的是四丫头啊,真的是她!”
急的魅姨娘拉着身后的小女儿催促:“你说,当时你也在场的,你说啊!”
上官娇郦看着周围人的眼神,瞬间明白,他们母女俩是被人算计了,如今骑虎难下,要扳倒大夫人哪里是一个小丫头的话就可信的?就如同当初她的姐姐在宫内百口莫辩的那般威胁。
但是母亲不停地拉扯,却让她两头为难,不断地抠着手心,卡在嗓子眼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上官城突然呵斥道:“够了!你自已做的事情还想让女儿来替你承担不成?你已经害了自已的一个女儿,还要再害另一个女儿不成!”
转身走到皇甫逸尘面前,恭敬地行礼道歉:“王爷,实在抱歉,老臣家中怕是有些私事要处理,”抬眼看了看皇甫逸尘,小心翼翼地询问:“您,”
皇甫逸尘不屑地起身走下去:“那丞相就好生处理一下,毕竟,中毒的是未来太子妃,”随后警告一番,“若是让父皇知道丞相并未处置好此事,恐怕,”
故意停顿几秒威胁:“大难临头,也未尝不可。”
说完带着身后的暗卫离开。
周郎中在暗处看着魅姨娘被人拉下去关了起来,转身回禀上官照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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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娘端着汤药一勺一勺喂着,时不时地吹着热气,生怕烫到女儿。
上官照夜看着周郎中回来的身影,借口支走母亲:“娘,这药有点苦,你去小厨房帮我拿些蜜饯过来吧。”
林姨娘一时诧异:“雀儿,你糊涂了不成?咱们母女俩什么时候进过小厨房呀?何况那些小厨房的下人,根本就不待见咱们,怎么可能会给我拿蜜饯呀?”
手执汤匙又一次凑近她的嘴角试图劝说:“好孩子,你将就一下。良药苦口,喝了就没事儿了。”
上官照夜却不以为然。
“要在过去是这样,现如今我中毒到这个份儿上了,爹爹多担心,他们是看在眼里的,此时娘你去跟他们讨要东西,他们不会不理。”
林姨娘经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点点头答应去寻一些。
看着林姨娘已经离开,周郎中急忙将房门关紧,来到床边,轻声告知。
“小姐推算的果然不错,的确是魅姨娘吩咐丫鬟在您的药里下毒。现在已经被老爷派人关进了柴房,听后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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