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楠甚是不解:“月影侍卫,你这是什么意思?”
月影没有过多解释,朝着身后的皇都军下达指令:“将镇北将军、镇南将军一并带走。”
上官鹏一头雾水,不断地挣扎:“为什么抓我们?我们是奉王爷命令来带走军粮!”瞪大眼睛怒视月影,“你一个小侍卫怎敢抓本官!”
月影翻了个白眼道出真相:“王爷根本不相信小小的账房先生胆敢私吞军粮,刚才已经审问过了,账房先生根本说不出具体的位置,只知道是在别院之中。”
“那么,能顺利找到军粮位置的人就是造成临城被屠的凶手。”
月影伸着脖子靠近,询问道:“两位将军要是真的不知情,你们怎么知道偌大的院子,军粮具体的位置?”
“你们二位将军本身就有嫌疑,本该早早收押,但是王爷要进一步确认你们的罪行,自然要摆你们一道。”月影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
听着月影的回答,上官楠与上官鹏才意识到是被设计了。
上官楠被身边的几个皇都军押着跪在地上,焦急地解释:“月影侍卫,你误会了,这里的位置就是账房先生偷偷透露给我的,”
看着月影并不信,急忙辩解:“我们提前也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账房先生藏东西都喜欢记下来,我是找到了册子才知道军粮的具体位置。”
月影丝毫不信,却的确在屋内的桌子上看到一个册子,拿起来翻阅一番,果真有记录,快速合上后依旧决定将人抓回去审问。
中军帐
皇甫逸尘翻看着月影交上来的册子:“这册子上的字迹跟账本上的字迹一模一样,的确是出自账房先生的手笔。”
“王爷,那我们是不是抓错人了?镇北将军跟镇南将军可是丞相之子,他们外祖一家也是对王朝有过功劳的。”护卫担忧地说着,“若是被有心人传到陛下耳朵里,指责您借着查案,故意污蔑功臣后代,怕是对王爷不利啊。”
皇甫逸尘并不着急,托着下巴询问在一旁遮着面纱的女子:“四小姐以为此事应当如何?”
上官照夜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茶杯,说出想法:“臣女认为既然账房先生是铁定替人背黑锅,那么逼着他记录一些具体位置记录也正常。”
“王爷派人搜出来册子并不代表私吞军粮的一个小小的账房先生,您给他多大的胆子,他也绝对不敢。”趁机道出真实想法,“除非此人有一定的地位,抓住了账房先生的软肋,以此威胁,他不得不冒险认罪。”
上官照夜的话说完,营帐内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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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逸尘饶有兴趣的盯着上官照夜说道:“比起相爷,我倒是认为,四小姐是个很适合查案的搭档。”
“是啊,先前月影侍卫把册子拿给相爷看的时候,相爷可是什么都没有问,直接断定他的两个儿子最无辜,让王爷把账房先生立刻杀掉祭奠临城百姓。”
“恨不得立刻能返回皇都城,亲自面圣解释其中隐情。”
皇甫逸尘目不转睛地看向上官照夜,故作为难地解释:“四小姐的二位兄长即使有嫌疑,但是本王也拿他们没办法,若是账房先生一口咬定就是自已做的,跟二位将军无关。本王也不能胡乱给他们扣帽子。”
“不知道四小姐可有什么应对之策?”皇甫逸尘试探性地引诱。
上官照夜张口想说,但是转念一想:不对,我为什么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上官照也不服气地质问道:“王爷是真以为臣女看不出端倪来吗?你这不摆明要挑拨丞相府的嫡庶关系吗?”
皇甫逸尘故作装傻的样子继续追问:“四小姐这说的什么话呀?本王怎会故意挑拨朝臣后宅之间的关系?”
上官照也直接站了起来,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究竟是不是王爷心知肚明,既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用不着臣女说透吧?”上官照夜捏着手帕,没好气地朝着他行礼告退,离开了营帐。
皇甫逸尘看着她离开,脑海中浮现出似曾相识的背影,嘴角禁不住勾起了一抹浅笑。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一介庶女,居然能看透这么多的东西,不简单啊。
入夜之后,一只白鸽从军营飞了出去直奔太守府邸。
上官照夜倚靠在营帐内的帘子下,悄悄掀开帘子,抬眸看了眼白鸽飞走的方向。
“原来你也知道,找一个账房先生来顶罪是不够的,必须找一个有一定身份的人。可是你却小瞧了王爷,你这点小伎俩能骗的过去吗?”
上官照夜正要放下帘子,却正对上皇甫逸尘带人死守军营空地。
两人四目对视,一瞬间,两人都慌了神。
上官照夜急忙放下帘子,脸色微微泛红地跑回床边。
皇甫逸尘打趣地嘀咕:害羞了?呵。
次日 军牢
皇甫逸尘带着身后了了几个护卫进入军牢,来到关押上官兄弟俩的牢房外。
上官楠、上官鹏昔日何其威风,如今虽然只是被关押几日,却也跟讨饭乞丐没有两样。
蓬头垢面、身上散发的臭鸡蛋的体臭,却也是难以忍受。
上官楠扭头见到皇甫逸尘,急忙拉着弟弟跪在面前。
“王爷,下官真的是被冤枉的,下官与弟弟真的是按照册子上才找到的位置,求您明察。”
上官鹏跟着复议,一脸诚恳地解释:“是啊,王爷,您不能仅仅凭着我们兄弟二人找到军粮位置就认为我们是真凶,账房先生的记册子的习惯都知道的,照您这样的查案,那,您得错杀多少人?”
皇甫逸尘凑近逼问一句:“按照二位将军的说法,本王怎么查案还需要你们来教?”
意识到说错话的二人,连连磕头赔罪:“下官知错...”
皇甫逸尘懒散地在他们面前晃荡,把玩着手里的折扇:“原本呢,你们跟皇族也是沾亲戚关系的,毕竟丞相府四小姐是太子未过门的嫡妻,你们就是太子未来的大舅哥,本王该为你们清洗冤屈才是,”
上官楠、上官鹏对视一眼认为此事有回转的余地。
“但是!”皇甫逸尘开口直接切断他们的幻想,“本王派遣护卫去百姓中调查民情,你们所作所为恶迹斑斑,连百姓的粮食都抢,本王不得不怀疑,你们是真的跟临城被屠之事有关联。”
此时,一个护卫跑了进来,凑到月影侍卫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退到旁边等候。
月影侍卫走到皇甫逸尘身后,悄声言道:“太守大人亲自上门认罪,说私吞军粮一事乃是自已所为,跟上官楠兄弟二人无关。现在就在中军帐内等候,丞相在里边审问。”
皇甫逸尘丢下一句:“严加看守。”转而走向中军帐,身后的几个贴身护卫紧随其后。
跪在地上的上官楠兄弟俩见人走远了,互相看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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