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照夜拉着母亲就要坐马车离开,扭头朝着赵辛氏身后的下人叮嘱一句:“你们还不把千娇百媚送来吗?这可是你们大夫人亲口允诺的。”
下人们看着自家夫人已经惊慌失措,也只能从厅内搬出一盆送到丞相府马车上。
看着马车远离,赵太师无可奈何地盯着大夫人埋怨一句:“丢人现眼,快回去!”
赵辛氏不甘心地望着丞相府马车离去,恨得牙痒痒:上官照夜,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善罢甘休!
还在看热闹的贵妇们一个接一个纷纷离开太师府,生怕再待下去,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已。
上官照夜回到府邸对于太师府的事情只字未提,着人搬着千娇百媚故意从东院走过,步子特意放慢吸引下人的目光,才慢悠悠搬进碎玉亭。
下人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吵到了屋内做针线活的罗氏母女。
罗氏烦躁的将茶杯摔在桌子上,训斥大骂道:“怎么回事儿!大晌午的吵什么?这些下人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首席大丫鬟珊瑚迈着小步子走进来回应着:“启禀夫人,是四小姐跟林姨娘回来了,还带回来一盆千娇百媚,引得全府下人丫鬟招摇。”
“这些下人哪里见过什么好东西,一听说千娇百媚盛开实属罕见,都吵着去围观碎玉亭。”
上官凤瑛坐在一侧,不解地询问:“她们,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还带了千娇百媚?”
看到珊瑚确定的点点头,上官凤瑛更是百思不解。
“怎么可能?母亲可是跟赵夫人通过气的,上官照夜在太师府邸失态,定要出丑的,怎么还会送她一盆千娇百媚?”
上官凤瑛满口怀疑思虑:“你莫不是看错了吧?千娇百媚有多珍贵你知道吗?是不是赵夫人送了盆假的,你们这些下人看花眼了?”
珊瑚一再保证:“不会看错的,大小姐,就算那些小丫鬟看错,奴婢还能看错吗?昔日在兰阳城,奴婢跟大小姐也算见过贵妇藩王的。”
“兰阳城时候,有位藩王王妃来城池报答城主的救命之恩,还特意带着最为珍贵的一盆千娇百媚来献给城主呢,奴婢见过一次,跟碎玉亭的人搬来的一模一样。”
罗氏皱了皱眉头,伸手招呼珊瑚走近:“珊瑚,你去太师府打听一番,此事定是出差了,而且还不小,不然,赵夫人怎么会送碎玉亭的人千娇百媚这么贵重的东西?”
珊瑚闻言就要转身出去,却迎面撞上了丞相身边的小厮。
“哎呦,珊瑚姑娘,你别挡路啊,”
罗氏看着小厮急急忙忙拿过里屋的官帽就要走,急忙拉下问道:“相爷这个时候上朝吗?不是早上刚去过吗?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
“大夫人,不是朝中的事情,是陛下宣召觐见,不止丞相,但凡是去过太师府参加了赏花宴的贵妇大臣都被传召,”小厮边走边搭话,“哦,丞相说大夫人您跟大小姐没去就不用进宫了,他带着四小姐还有林姨娘进宫了。”
看着小厮如此焦急,罗氏快步拉过珊瑚叮嘱:“珊瑚,马上打听清楚情况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马上回话。”
珊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快步离开。
上官凤瑛从未见母亲如此,谨慎地猜测出来:“娘,是不是挺严重的?怎么一个赏花宴居然会惊动陛下了?”
罗氏来回搓着手掌,满头尽是紧张流露的热汗,在原地徘徊:“娘也不知道,但是既然惊动陛下,此事定不小,”
“一定是上官照夜这丫头的诡计,她是不是看穿我与赵夫人的计策,故意反击?”罗氏大胆猜到答案,“引的陛下干涉,我们若是没了太师府的帮衬,日后,就会少一个帮手。”
上官凤瑛拉过母亲安心坐下,强忍胆怯劝慰:“娘,你放心好了,这不是还没结果吗?说不定,是个好消息也说不准啊,您放心,等消息。”
一边安抚着母亲,心中其实早就砰砰直跳千万遍了。
丞相府的马车缓缓走向皇宫的方向,车夫不敢怠慢,加速赶车,其他朝臣的马车也齐刷刷地先后跟随。
街道上瞬间挤满了马车,引得百姓围观。
上官城在车内掀开车帘观望周围同僚几近大半都来了。
上官城忍不住询问车内的妻女:“你们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陛下不会平白无故的宣召所有参加赏花宴的朝臣及其贵妇、小姐立刻入宫。”
“还有你们带回来的千娇百媚,那可是太师府新培育的宝贝花卉,怎么那么轻易的就送给你们了?”上官城仔细打量着妻女心思,“论出身,你们可还不够。”
林姨娘不愿过多解释,冷淡地甩下一句:“相爷放心,不是我们惹祸,此事过错方是太师府。陛下不会怪罪丞相府。”
“不是你们惹祸?”上官城眯了眯眼,不屑地冷哼一声,“那为什么每次但凡跟你们牵扯到关系,陛下总要宣召?为何不,”
上官照夜听不下去,直接一句话打断父亲的嘲讽。
“父亲若是真想知道,不如等进宫去问问陛下,毕竟,比起陛下,您更信他的不是吗?”
马车的气氛瞬间凝固,上官城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别扭的看向车外。
上官照夜靠着母亲,心中盘算着计策:太师府,今日你们算是触碰到皇族的逆鳞了。
官场几乎近大半官员携带正室家眷纷纷扰扰赶到书房外,不等陛下走出,却听书房内一阵响动,齐刷刷地跪拜在地等候传唤。
下一秒,太师府的庶子赵公子直接被踢了出来,顺着台阶直直地滚下去,摔在最后一级台阶,身子疼痛地站不起来。
还是追出来的生母李氏,心疼地抱在怀里,一遍遍呼唤儿子的乳名:“小白驹...”
赵公子抱着母亲难过地落下悔恨地泪水:“娘,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换回朕的侄女清誉不成!”
天启帝红涨着脸庞,面露狠厉,双拳似要捏碎骨头般嘎吱嘎吱响。
一步步走出书房,空气中散发的尽是嗅鼻可闻的火药味。
尾随的太师夫妇连连跪在天启帝的脚边,一遍遍跪地磕头认罪。
“陛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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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错了,您罚臣一人,求您念在臣的幼子还小,”
皇甫逸尘站在书房边追言道:“赵公子年幼,敢问赵公子今年春秋几何?据本王了解,已经弱冠之年了吧?可是本王的堂妹仅仅碧玉年华。”
“他们二人谁小,一看便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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