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 凉亭
赵太师倒着一杯清茶给睿王,试探性打听:“殿下,还是第一次来臣的府上,殿下就不担心陛下会心生疑心,皇子与官员可不宜走动过近。”
“太师多虑了,今日本王来此,也是受了皇后与父皇所托,父皇怎会疑心?”皇甫逸尘知晓他在打听底牌,故意借口掩饰。
“臣听闻此前王爷途径丞相府,带了太医给四小姐治病,原本臣还担心陛下会疑心,”赵太师寻由头东扯西扯说不到点上。
“赵太师,你有什么话大可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什么父皇疑心?”皇甫逸尘将面前的茶杯往前靠了靠,一语击中,“你是深入官场多年都被熏染不成?活的如此小心翼翼,这可不像本王第一次见你时候的情景。”
赵太师顿时想起初次见睿王之时,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娃娃,未曾封王,却被生母逼着走上征战沙场的道路。
而赵太师那时候还初入官场不到五年,亲自送十一殿下出征的队伍中他也在其中。
且赠一言于十一殿下“此行前路茫茫,殿下珍重自身,凯旋归来。”
十一殿下也说出了他这个年纪本不该说的话:“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此处引用诗词《从军行七首》[唐]王昌龄)
“还望赵大人今后跟随同僚护辅佐父皇,护好朝堂清廉正气,居庙堂之高,当知百姓疾苦。”
赵大人也斩钉截铁地下达保证:“当官莫避事,为吏要清心。”(出自宋代诗人黄庭坚的《送徐景道尉武宁》)
赵太师拿着茶杯的手不由地停了下来,眼睛闪烁地不敢抬眼,语无伦次地回话:“殿下,臣,臣并无大事,臣..”
皇甫逸尘看出来他是有意隐瞒,坦然说着:“赵太师学富五车,总该明白本王说的是什么意思,”望向四周探视危机,“如若,今日太师府闹出点什么事情,恐怕遭殃的是整个太师府吧?”
听到此话,赵太师拿着的茶杯抖落湿了衣袖,一刹那,两人目视彼此,期盼从对方眼中看出点什么事情。
赵太师一向不习惯撒谎,这一盯直勾勾被盯出了心事,慌张地屈身告知:“殿下快去后院找找丞相府四小姐。”
皇甫逸尘闻听此言,神色顿时紧张起来,来不及追究,拔腿就往后院跑去。
后院厢房 附近小路
慕容婉煊将上官照夜和小侄子护在身后,看着一步步靠近的男子,身上衣物更是脱得一件不剩。
“放肆!赵公子,好歹你也是世家子弟,此处还是你家府上,你若欲行不轨,太子堂哥怎会放过你,你们太师府打算如何跟陛下,跟丞相府交代!”慕容婉煊手拿团扇遮面,厉声呵斥欲吓退男人。
赵公子讥讽一声:“交代?要什么交代?”
“你们在我府上失态,那是你们的错处,跟我有何关系?”赵公子色眯眯地盯着眼前的两个绝色佳人,毫不避讳地伸手抓向上官照夜,“过来吧,”
慕容婉煊一把推开上官照夜,又给婢女彩蝶使了眼色,彩蝶拉着小王孙,又拉着上官照夜往内厅跑去。
上官照夜回头见温仪郡主还在跟赵公子僵持,停下步子就要回头救人。
彩蝶拉了回来:“四小姐快回来,我们两个弱女子如何抵抗的了赵公子?去找王爷。快。”
说着几个人往回跑。
赵公子看着跑掉的四小姐,心中担忧:糟糕,母亲说了,定要让她失态,如今跑掉了怎么办?
慕容婉煊看着赵公子慌张,料定失策:“贵府上的丫鬟本事够大的,引贵族小姐借着换衣衫的由头竟要诬陷女子失德,吾定会告诉皇伯父问罪尔等。”
说完就要离开,却被赵公子粗鲁地拽了回来。
“你还敢告状!别以为你是郡主我就怕了你!”赵公子上下打量着温仪郡主,瞬间打起了坏主意,伸手直接抓过抱在怀里观摩。
“你做什么!放开!”慕容婉煊厌恶地努力挣扎,“吾是郡主,你敢对吾如何,当心你全家安危!”
“哈哈...”赵公子放肆大笑起来,“难道郡主没听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赵公子伸手撕扯下温仪郡主身上碍事的外衣,看到那冰肌玉骨顿时两眼放光,步步逼近。
慕容婉煊恐惧地一步步后退,眼含泪珠,摸着石头向后退去,唇角止不住地发抖。
耳畔却响起昔日父亲的叮嘱“孩子,你容貌绝佳,又是皇族唯一的郡主,也可称之公主。”
“垂涎你的美色的歹徒众多,你一弱女子无法抵抗,要记得,女儿家名声最重要。危难之时,以死保清白方为上策。”
想到此处,慕容婉煊心一横,环顾男人的身后正是一处桥梁,桥梁下方的河水深不可测。
趁着赵公子扑来之际,慕容婉煊闪身而过,毫不犹豫地跑到桥上,翻身纵身一跃跳进池水之中。
赶来的睿王、月影在上官照夜引路刚好赶来,却看到最不愿见到的事情,不由地惊掉了下巴。
侍卫月影更是丝毫没有思索,踮脚飞起,跳到桥上,翻身钻进水下。
而赵公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脑袋顿时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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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照夜侧脸望去,快步上前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
一巴掌清脆地声响回荡空气之中。
“你好大的胆子,敢轻薄郡主,你们太师府是不想活了吗!”上官照夜恶狠狠地盯着趴在地上的男人,丝毫不留情面数落起来。
此时,才从对面走出零零散散的一众丫鬟,就连刚才引上官照夜来此的丫鬟也在其中。
看到这场景,丫鬟也顿时慌了神,准备趁着人群溜走。
小王孙则眼尖的看到了,大喊起来:“就是你!你刚才就是拦着我小姑姑,要带四小姐来小路的!”
皇甫逸尘朝着丫鬟的方向吐出冰冷字眼:“还不去告诉你们大夫人?本王倒想知道太师府哪儿来的胆子竟敢把主意打到本王的堂妹身上!”
丫鬟背身听着,仓皇逃之,一路小跑的赶到大厅。
月影也抱着温仪郡主,拖着湿漉漉的身子爬到岸边。温仪郡主连续被呛了几口水,思绪迷迷糊糊又昏厥在月影的怀里。
皇甫逸尘看着堂妹被撕扯下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身上只披了件月影的外衣,转而看着地上吓坏的男人,瞳孔逐渐红了起来,握着的拳头不由地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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