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问你一次,从军之事,确定想清楚了?”
江月跪着,眼神笃定,“我确定。”
主公几步走下台阶,站定在她面前,“那如此,就如你所愿,我不再阻拦。”
“不过”,他顿了顿,“记得,无论何时何地,也无论今后遇上怎样的事,主公府,永远是你的后盾。”
“从军艰险,日后在外,一定保全自已。”
“还有”,他把右手中的锦盒和剑交给江月,“这两样你拿好。锦盒中的玉佩,本来就是你的及笄礼,至于这把剑,希望日后,你能挥着它,实现心中所愿。”
再度红了眼眶,江月双手接过锦盒和剑,额头触地,对着主公,连扣三下。
“江月谨记教诲,谢主公成全。”
“罢了”,主公挥挥手,面上疲色尽显,“外面冷,快回去吧。”
语毕,他便一路前行,消失在了廊间拐角处。
江月低头,看着手中的物件,放下锦盒,双手持剑,在眼前展开。
剑身初现,一抹银白亮色险些让她花了眼。
“好剑!”一旁的刘炼不由赞道。
她微一用力,利剑出鞘,其散发的森然之气,浑然天成。
此剑,确实仙品。
远处天际微微现出光彩,江月勉力支撑着僵硬的腿,在刘炼的搀扶下,站起身。
天终于,要亮了。
自那夜后,江月也算是获得了从军的官方许可,她自是开心不已,只是苦了刘炼和江双,还要操心她被冻着了的腿和膝盖。
意料之中的,因着此事,江月又被二人言语上“关爱”了一番,最终无法,只能再三保证,绝对绝对,没有下次。
刘炼江双二人一对视,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信,并快速达成了共识。
嗯,看来这以后,还得多靠他们看着。
好在,这次的冻伤没什么大碍,红肿了几日后,在江双的精心照料下,就基本恢复如初了,也没落下什么毛病。
这身体一好,本着一刻也不耽搁的原则,江月立马找到主公,提出想进宫面见国主。
主公的效率也是一流。
当晚,她就得到了消息,进宫时间,定在了三日后。
进宫前一日,主公府。
明日就要正式面见国主了,这从军之事,等过了明日,也算是基本有了眉目。如此想来,还真是世事无常,短短数月间,自已的想法和人生道路,竟一下子发生了如此剧变。
江月坐在亭中,微叹一声,感慨万分。
她随手从面前果盘中捻了一颗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在唇齿间漫开,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眯着眼,倚坐着。
“你最近,倒是越发没个正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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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手持折扇,衣摆一展,在她身旁落座。
江月睁开眼,一瞥,正是刘炼。
“这大病了一场,确实想明白了很多东西”,她没动,仍保持着这个舒适的姿势,笑道,“人生在世,本就有很多无法左右的东西,那对于有限的,我能左右的这么一点,自然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喽。”
闻言,刘炼也笑着点头回应,“此话,也对。”
“今日约我来此,又搞的这么正式,何事?”
“来亭子,就是正式了?”
说着,他又小声补了句,“也不知道是谁,每次见刀无忧,都在这亭子里,一聊就是半天的……”
声音不大,但刚好够江月听着。
……
合着,这是醋坛子又打翻了?
一时间,江月笑的无法自已。
“行吧,你要是喜欢在这亭子里见,我们日后,可以都在此处”,随即,她话锋一转,“不过啊,我本以为,在我院子里或屋里见,才更显亲密呀。”
边说,边拿眼角瞟着刘炼的反应。
果然,醋坛子面色一变,一副高兴又拼命压制不想表现出来的样子。
唉,男人啊,还真是别扭。
她也不点破,又捻了一只果子,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
“今日,我确实有要事和你说,而且,需要正式。”
被很好的顺了毛的刘炼,终于步入正题。
“好,你说,我听着。”
江月也来了兴趣,上半身不经意的微微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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