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我要你死!”赵庐城并未醒来,但这一声怒吼却引得众人阴沉了脸。
钱台夺见状,急得团团转: “坏了坏了,这心魔更严重了。”
“必须尽快动身去青城山,不然赵庐城身体扛不住这一品的真气。”唐子瑜把了把脉,说道。
肖钺泽看向宋熙,问道:“这边换防工作如何了?”
宋熙有些为难:“还要一个多月。”
“你留在这儿,配合钱台夺处理夷陵的事务。”宋晓晓这个亲姐发话了,宋熙也只能点点头,答应下来。
“明日一早就出发,尽快到青城山。”肖钺泽开始做规划,“唐子瑜,你今天先行一步,去青城山把老杂毛叫下来,我们两边同时进行,这样比直接去青城山要更省时一点。”
“好哦好哦,看在这小子的天赋上,本帅哥愿意跑这一趟。”唐子瑜指着昏迷不醒的赵庐城说道。
完颜姝有点无语地白了唐子瑜一眼,对肖钺泽说:“我就不去了,我得回北金一趟,我那亲皇叔又开始作妖了,过几日南达达部奉我皇叔的命令要进攻陇南了,你加油。”
“什么时候走啊?”宋晓晓有点舍不得这位北金圣女,说实话,虽然宋晓晓有点介意完颜姝与肖钺泽的关系,但这几日相处下来,宋晓晓发现完颜姝完全把肖钺泽当姐妹,甚至完颜姝还告诉宋晓晓,两人在龙虎山的时候,肖钺泽因为跟她打架输了,被迫穿女装的事。
现在宋晓晓对这位妩媚的妖女只有友情,没有敌意,甚至如果没有肖钺泽,宋晓晓还打算跟完颜姝酱酱酿酿。
“现在。”完颜姝说完,从那波澜之中掏出一个一寸左右的狼的牙齿,送给了宋晓晓,“这个是我几个月前猎杀的一头狼王的牙齿,看着挺漂亮的,本想着自已留着的,现在送你了,算是咱们朋友之间的见证。”
“谢谢。”宋晓晓接过狼牙,笑着对完颜姝点点头,道谢。
“走了。”完颜姝离开了房间,看都不看肖钺泽一眼,有了宋晓晓这个漂亮的女孩子,还理那个混蛋干嘛。
“今晚我来守夜吧。”肖钺泽主动提出守夜,没人反对。
钱台夺要处理流民的问题,宋熙还得去对接换防的事,宋晓晓,一个女孩子,熬夜对皮肤不好。
唐子瑜?他早就跑了。任务在身,跑的名正言顺的。
一夜无话。
翌日,一行人驾着马车向着青城山而去。
夷陵城头,白帝站在城墙上,冷着脸看着远去的马车,冷哼一声:“这群混蛋,都这样了,宁愿大老远跑去青城山找赵不道那个老杂毛,都不愿意找我。”
一位穿着紫袍的老太监不知何时站在白帝身后,笑道:“就你前些日子对那小子的态度,他来找你才不对劲吧。”
“也是。”白帝点点头,“今日便走,你呢?”
“咱家也是。”
两人无话,只是目送着马车渐渐消失在天际。
青城山
赵不道正在一处小溪旁垂钓,说是垂钓,其实早已鼾声四起。
草帽盖在脸上,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一旁的鱼竿随意地搁着,也不管有没有鱼上钩。
一个年纪不大的道士走了过来,静静地站在一边,等着赵不道醒来。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鼾声停了。
年轻道士以为赵不道醒了,于是行礼,正要开口,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忙上前掀开草帽,发现赵不道脸色发紫,这是憋着了呀,怪不得鼾声停了,原来是打鼾打的不喘气了。
吓得年轻道士一顿操作,将赵不道救了下来。
我的太乙救苦天尊!
头一回见到一个逍遥境的高手打鼾差点噶掉。
赵不道这时跟个没事人一样,看见年轻道士,也不顾形象,抠抠脚,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开口问道:“思云啊,有啥事啊?”
“师父,阿泽传信来说,赵庐城被心魔控制住了。”
“心魔?”赵不道抬眼看向年轻道士,“赵庐城也算我的孙子辈,这小家伙也是可怜,若我猜的不错,这心魔是赵渊搞的鬼吧。”
“是,根据暗探所得的消息,赵渊先是公开让赵庐城带领五万流民攻打夷陵,之后一边暗自通知赵季带着八万禁军从小路奔袭,一边暗地里通知山匪,想在半道上截杀赵庐城。“
“现在赵庐城虽未死,但也有了心魔。赵渊那边没有任何动静,反倒是韩石忠,大发雷霆,甚至扬言要提剑闯进赵渊的皇宫,杀了林元菊和赵季。”
赵不道听完道士的话,冷笑连连:“赵渊这个畜生,他的儿子也好不到哪去。除了赵庐城这孩子,赵渊这些儿子都杀了给赵庐城解一解心魔也不错。”
“师父,咱可是出家人。”道士听赵不道的话,有些无奈地提醒道。
“别学那些个秃驴,咱们是道士,能让自已顺心才最重要。”赵不道起身,伸了个懒腰,“去找你二师叔,准备一下。”
道士向赵不道行礼后,便离开了。
赵不道拿起鱼竿,继续垂钓,这一次,他没有睡觉,而是盯着那浮漂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道士带着赵不道的话,来到了一处茅草屋门前,轻轻叩门,规矩地站在门前,等着里面的人给自已开门。
门开了,却不见人。
道士也不管有没有人,对着房内,行礼说道:“二师叔,赵庐城产生心魔,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师父托我告知您一声,让您准备好。”
说完,又行了一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在道士离开后,门合上了。
道士沿着山路,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片桃林之中。
69書吧
桃林中有一座凉亭,凉亭中坐着一个人,自酌自饮。
道士见有人,不觉有些诧异,待看清这人,弓腰行礼:“见过谪仙。”
那人瞥了一眼道士,问道:“这酒是你酿的?”
“是我。”
“不错,就是差了点味道。”
道士笑了笑:“凡间之酒,自是比不上天上琼浆。”
“喝了你的酒,自然不能欠你,我送你一场造化。”李太白跌跌撞撞地起身,来到道士面前,看这样子,是喝醉了。
李太白才不管道士如何看自已,手指一勾,那亭中桌上的一壶酒,凌空汇聚成一柄剑,飞入他的手中。
“看……看清楚了……嗝”
李太白用着这柄酒汇聚的剑,舞了起来。
道士看的认真,但也耐不住李太白越来越快的剑舞。
不多时,剑舞罢。
一眨眼,不见了那醉酒舞剑的谪仙,空留这一片桃林,和亭中早已空了的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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