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鹤乾和诸葛思云两人鼻青脸肿的回到了军营内,这一路遇到的士兵憋着笑跟肖鹤乾打招呼,属实辛苦。
肖钺泽一行人终于算是到了军营了,谁家好人出门接客跟客人打一架才把客人接进来的。
肖鹤乾坐在主位上,唐子瑜在一旁帮其擦着药,疼得肖鹤乾“嘶嘶”地叫着。
“你这是报复我吗?”肖鹤乾扭头怒视唐子瑜,问道。
唐子瑜停下手里的活:“这么明显吗?”
“你说呢?!”
肖钺泽有些想跑路了,这帮奇葩是哪来的,他不认识啊,对,他不认识。
诸葛思云一到军营,也不管脸上的伤,直奔伙夫那儿,说是检查一下伙食,不能让肖钺泽吃的太差。
“扯,跟我抢弟弟,诸葛思云这个混蛋,又不是自已没弟弟。”肖鹤乾说着,还瞪了一眼呵呵傻笑的诸葛追云。
肖钺泽曾经也问过诸葛追云:“你哥这么对我,你不吃醋?”
诸葛追云摇摇头,说:“世子,我哥对你好,我也对你好,我和我哥是一伙的,你可不能不带我玩儿。”
好吧,这傻小子根本不懂啥是吃醋。
于是肖钺泽决定,把诸葛追云失去的哥哥的爱,亲自补给他。
然后,在一次炸狗盆的行动中,肖钺泽为了体现哥哥的大度和关爱,决定让诸葛追云亲自“执行”这个任务。
现在回想起来,只记得那狗盆被炸得老高了,那狗叫得老凶了,诸葛追云被咬得老惨了,肖钺泽被肖厉茗打得嗷嗷的。
嗯……真是难忘且美好的童年回忆啊。
午饭的时候,肖鹤乾正打算叫众人吃饭,诸葛思云进来了,端着满满一大盆的羊汤,放在了肖钺泽的面前。
之前肖钺泽还奇怪为啥自已没饭吃,原来在这等着呢。
只是这分量,这盆……
好像那个自由飞翔的狗盆啊。
肖钺泽看着诸葛思云手里的盆,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说道:“要不……大家一起分?”
“好啊好啊。”赵庐城端着碗就来了,唐子瑜本来也打算去的,但一想到之前青城山的那段“美好时光”,顿时歇了心思。
只见诸葛思云回头看着赵庐城,眼神冰冷,还暗含杀意。
赵庐城被这眼神吓退了:“泽哥你吃吧,我不馋,我吃得饱。”
说完乖乖地坐在自已的位子上,狼吞虎咽起来。
王涛彻底无语了,你好歹也是个自在境啊,心魔没了境界还在,你怕个蛋啊。
唐子瑜这时偷偷地问王涛:“跟着这主子,你的脸还剩多少?”
王涛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唐子瑜那戏谑的表情,一声不吭的吃饭。
肖钺泽环视一圈,见没人帮忙,只能含泪把这一“碗”羊汤给吃完了。
男妈妈真……嗝……真不错……嗝……
“报!将军,花鲁达已经到达北沙城外,正准备攻城。”传令兵在午饭过后来到主帐内,汇报军情。
肖鹤乾看了一眼撑得半死不活的肖钺泽,心想:算了,这回还是自已来吧。男妈妈的爱太沉重了。
于是在为肖钺泽默哀三秒后,开始了部署。
“赵庐城,接令!”
赵庐城站了出来,拱手道:“末将在。”
“率本部三千轻骑袭扰敌军后方,务必切断敌军求援的甬道。”
“末将得令!”赵庐城接过令牌,退回到自已的位子上。
“诸葛追云,听令!”
“末将在!”
“带着神箭营在北沙城南门外土丘上候着,待敌军进城后,以火箭对城内攻击。”
“末将得令!”又是一枚令牌出去了。
“唐子瑜,听令!”
69書吧
“爷爷在此。”
混金镗又是一击。
唐子瑜从地上爬起来:“皮一下咋了?”
“你,带着一万重甲兵,在北沙城东西两边等着,他们回撤时,直接干。”肖鹤乾丢给唐子瑜一枚令牌,没好气地说道,“杀不了阿鲁鲁,我打不死你。”
唐子瑜接住令牌,一脸无所谓:“知道知道。”
肖鹤乾这时看向诸葛思云,想了想,摆摆手:“你就留在这,看着点阿泽。”
“知道。”诸葛思云笑着看向躺尸的肖钺泽,“你这么做,有伤天和。”
肖鹤乾抱着手,傲视地说:“伤天和,关我鹤鹤什么事?”
诸葛思云一脸无语地看着肖鹤乾,懒得理他。
大军调动,声势浩荡。
北沙城外。
花鲁达派出去的探子进了北沙城内之后,一个也没回来。
花鲁达心里有些不踏实,阿鲁鲁却在一旁催促道:“将军,不能再等了,东蜀的援军很快就到。”
花鲁达看着眼前这座城,这是他一生的痛,兄长倒在了这,一万多的南达达部勇士也彻底埋在了这里。
三万大军,是自已的底气,自已确实不能再等了。
拔出弯刀,向前一挥:“草原的勇士们,为了死去的兄长,为了死去的亲人,杀!”
“杀!”
三万大军,争前恐后的冲上城墙,怒吼着要把东蜀人撕碎,为亲人报仇。
可……人呢?
“将军,城内没人。”
花鲁达听到这话,一脸懵圈。
“不可能,城内一定有守军。”花鲁达不信肖鹤乾愿意放弃这座城,这可是陇南郡的门户,也是东蜀抵御北金的要塞,怎么可能放弃?
于是在花鲁达的带领下,三万大军全部进到了城内,就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一寸寸的搜寻着。
没过多久,当花鲁达看见那无边无际的稻草和火油后,这才意识到中计了。
这城内是没人,城外有啊。
“撤退!撤退!”花鲁达大吼道。
阿鲁鲁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立刻调转马头:“快撤!撤出城去!快点!”
天际出现一排排的火箭,高高地飞过来,狠狠地落下。
火,烧起来了。
熊熊大火吞噬着这群勇士的躯体,也吞噬了他们的勇气。
带给他们的,是同伴烧焦的尸体,和内心无限放大的恐惧。
“可恶的东蜀人!”花鲁达怒眼欲裂,咬牙切齿。
此时的他很无助,是自已的愚蠢和自大害死了兄长留给自已最后的一支军队。
他是南达达部的罪人。
冲出去,他要带着剩下的人冲出去,带着他们回去,一定要带他们回去。
花鲁达直接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即使面前是熊熊大火。
三万人进城,出来的已经不足两万。
花鲁达浑身黑黢黢的,甚是狼狈。正当他松口气的时候,两边尘土飞扬,叫阵喊杀声不绝于耳。
“天要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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