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孤家人到达西都的第三天,肖厉茗从敦煌回到了西都。
侯夫人见肖厉茗回来,连忙把孤家来人的事和所委托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肖厉茗。
侯夫人一刻也等不了了,最近这几天因为这个事,搞得自已十分焦虑,寝食难安。
肖厉茗在听完后,面色凝重,不停地在大厅里踱步。
“第十州的消息是真的,那北金和赵宋说不准会联手对付我们。”
侯夫人听闻这话,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开口道:“长公主殿下那儿……”
“殿下很安全,但是还不宜现在暴露。”肖厉茗坐了下来,端起茶碗,又放下,“看来得找白帝一趟了。”
侯夫人点头同意:“不过在此之前,侯爷还是去见一见孤家人吧。”
“好。”肖厉茗转身离开,他打算洗个澡再去,刚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问道:“来者是谁?”
侯夫人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来人年纪不大,一身黑袍,手中拿着一杆旗。”
肖厉茗听闻,不禁笑了笑。
侯夫人问他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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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厉茗回答道:“这个人不该我去见,而是应该让肖钺泽去。”
侯夫人不解,肖厉茗解释道:“此人不是什么男子,那是个女子。只不过西川的环境你也知道,男相女身罢了。说起来,此人还是阿泽的仇人呢。“
侯夫人更是一头雾水了,阿泽是自已带大的,他有什么仇人,自已怎么不知道?
肖厉茗继续笑着解释道:“夫人还记得,阿泽小时候有一次炸狗盆,不仅被狗追,还被一个女孩子提着菜刀追的事吗?”
侯夫人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
肖厉茗点点头,笑得合不拢嘴:“没错,就是她,回想来,当时的阿泽也是贱,炸狗盆也就算了,他倒好,在狗盆里塞了坨屎,这一炸,直接把屎给炸得那女孩子一身,听说还炸进了嘴里。”
侯夫人想起来了,随后便是一阵反胃,连忙摆手制止肖厉茗再说下去:“行了,别说了,我记起来了,现在想想还是有点恶心。这小子太贱了,活该。”
肖厉茗这才住嘴,不过还是起身去洗澡了,他还是打算去一趟,毕竟人家点名道姓要自已去,所以肖厉茗还是决定自已跑这一趟。
一个时辰之后,客栈。
“小侄女儿,别来无恙啊。你爹还好吧?”肖厉茗翘着二郎腿,半躺在床榻上,嗑着瓜子,看着眼前那英气凌厉的女子。
那女子剑眉星目,脸庞棱角分明,充满着男子的阳刚之气,但一开口,却是成熟的御姐音:“侯爷,您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正经。”
肖厉茗反倒不以为然:“我落人中人自在,本就是逍遥天上的仙。“
女子一挑眉,嘴角微勾:“那我就原谅您放荡不羁爱自由。”
“那感情好啊。”肖厉茗继续嗑着瓜子,“你叫我来,不单单是为了第十州的事吧。”
女子笑意更甚:“侯爷说的没错,还烦请侯爷,把那个混蛋交出来。”
肖厉茗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后故作抱歉道:“我也想啊,可他现在在望江城,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女子一愣,随即有些怒气:“侯爷,别以为我知道您在想什么,说什么我也要报当年之仇。”
肖厉茗拍了拍手,坐了起来,对女子说:“可以啊,你去望江城吧。”
女子有些不可思议,问道:“您真让我去?”
肖厉茗郑重地点了点头:“当然,如果你嫌慢,我把二狗借给你。”
女子现在相信这是真的了,不说别的,肖厉茗连二狗都能借出来,说明他不会插手自已和肖钺泽的事。
二狗啊,那可是唐皇御赐,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可不是吹牛的,再加上此马具有灵性,通人语,知善恶,最关键的是,这匹马,它具有自动导航的功能。
但是,自从到了肖厉茗手里就被玩坏了,确切地说是被肖钺泽玩坏了,见到肖钺泽的第一眼,二狗就对肖钺泽喜爱得紧,每次肖钺泽去找二狗的时候,二狗都兴奋的要命,就连“二狗”这个名字也是肖钺泽取的,关键是它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女子摇摇头,说道:“二狗就不必了,我明日便启程去望江城。至于第十州……“
肖厉茗摆摆手,说道:“这就不是你们这些小辈该管的事了,我们这些老人家还没死,轮不到你们这些小屁孩顶我们的位置。”
女子深深地看着肖厉茗,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已的父亲说肖钺泽命好了。
母亲是前唐长公主,身具皇族血脉,干爹肖厉茗,世伯韩石忠,再加上唐皇的随身太监高力士,青城山赵不道……
这背景,如果不是儒家横插一脚,肖钺泽就登基了。
可惜,唐皇死得太莫名其妙了,身上的龙气也被三教瓜分,还好唐皇死之前作了部署,把龙气提前分了出去,一份给了还在娘胎肚子里的肖钺泽,一份给了江湖三教之外第一人的白帝。
这样一来,就算三教之中的哪一教拿到了其他两教手中的龙气也无济于事。
这九州,是万民的九州,不是三教的九州。
如此想来,唐皇的死会不会就跟三教有关。
肖厉茗看着沉思的女子,仿佛知道她在思考什么,笑着摇摇头:“别想了,你就算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快去吧,不然让那小子知道了,提前跑路,你在想找他报仇就难了。”
女子点点头,她决定了,今晚就走。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肖厉茗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一炷香后,肖厉茗坐在了白帝的饭桌上,吃着烧鸡,喝着酒。
白帝一脸无语地看着大吃大喝地肖厉茗,问道:“你大老远从西都跑到夷陵,就为了吃我一餐饭?怎么?侯府没钱了还是你惹嫂子不高兴了?”
肖厉茗直接把手里吃剩下的鸡骨头丢向白帝。
白帝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继续嘲笑道:“喂喂喂,堂堂东蜀侯,这么幼稚啊?”
“闭嘴。”肖厉茗吃饱喝足,用手帕擦了擦嘴,“第十州的事,你听说了吗?”
白帝抱着手,嗯哼了一声,示意自已听说了。
肖厉茗严肃地看着白帝说:“埋骨之地的事,先放一放,长公主殿下说会注意埋骨之地的动向,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现在的任务,就是弄清楚第十州的由来,以及第十州的动向。”
白帝听完后,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一本泛黄的古籍,丢给肖厉茗。
肖厉茗接住后,翻开书,简单看了一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直接惊出一身冷汗。
“这……”肖厉茗完全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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