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钺泽纵马迎上黄廷,一个手使横刀,一个用着阔刀。(对的没错,我的是劫宝)
这两人打的是难舍难分,胯下坐骑仿佛也知道自已的阵营是敌对关系,逮着机会用嘴撕咬着对方,虽然没什么用。但……好歹态度不错嘛。
另一边,肖鹤乾用混金镗挡住了黄项启的双龙锏。别看老爷子六十了,那双锏可是耍得虎虎生风。与肖鹤乾这个年轻人激战了上百回合,都未显疲态,反而越战越勇。
宋晓晓虽身为女子,但上阵杀敌不输须眉,手中冷霜剑沾满了宋军的血,凡其所过之处,宋军皆有死伤。
全场唯一没有出手的,就只剩诸葛思云。
只见他老神在在的坐在马上,闭目假寐。
有宋军的士兵看见诸葛思云,以为他睡着了,打算偷袭杀了,却不曾想,自已刚靠近,就被崩成了血雾。
这一幕直接惊呆众人,于是,在场的所有士兵都很默契地绕过诸葛思云,有些人打着打着,停下来,看一看自已在哪里,如果离得太近,直接跑,如果位置没问题,就继续提刀干架。
近乎半个时辰,直到黄项启收到消息称,多拉斯亚那边已经被打退了,才鸣金收兵。
在黄岩谷留下上千具尸体后,双方停战了。
各方还派了一支小队负责带回死去将士的尸体进行火化,以便带回。
东蜀还多派了一支小队,负责骂街,也就是骂阵。就是用词不太雅量,含码量可谓是极高。至于骂的什么内容……你们不感兴趣,对,不感兴趣。(咱们得文明,共建和谐社会,核心价值观默背一遍,功德+1)
肖鹤乾坐在地上,看着诸葛思云,气不打一处来:“你刚刚在干嘛?”
“我什么也没干啊?”诸葛思云一脸无辜,但眼里充满了挑衅。
“正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干,所以……”肖鹤乾还企图和诸葛思云讲道理,但诸葛思云显然并不想听。
“我不能犯杀戒。”诸葛思云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但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说服肖鹤乾:“扯吧你就,还——还杀戒。你又不是和尚。”
“我是。”诸葛思云随口就应了下来,说着,还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慈眉低目,俨然一副菩萨样。
肖鹤乾直接爆粗口:“你是个蛋!”
肖钺泽和宋晓晓两人就窝在一旁,看着两人相爱相杀,不禁感叹道:“爱情,这是个奇妙的东西。”
“啊呸!”
肖鹤乾和诸葛思云听到这话,齐齐向肖钺泽吐口水。
诸葛思云吐完后,还贴心的给了肖钺泽一个帕子,让他自已擦脸。
男妈妈,就算生气,也还是体贴。
另一边,黄项启看着北沙城传来的消息,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69書吧
“什么叫我们延误战机,什么叫我们耍人玩?他多拉斯亚自已蠢的要死,让花鲁达把三万大军败光了。而且最主要的,他四万人打不过一万人,这换成四万头猪都比他撑得久。“
黄廷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轻声说道:“可是父亲,我们确实……耽误了一点时间。”
黄项启侧目看着黄廷:“放屁,那是我们的责任吗?”
黄廷被吓得站得笔直:“没有,完全是多拉斯亚愚蠢,我们都是按计划行事的!”
黄项启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很有精神。”
“报!临安来信。”传令兵这时双手捧着一封信跑到黄项启跟前。
黄项启叹了口气,接过信封,把里面的信拿出来,看完后嗤笑一声。
黄廷有些好奇,连忙问道:“父亲,信里说了什么?”
“自已看吧。”
黄廷拿过信,看了两眼,也嗤笑一声:“这陛下对赵芮可是稀罕的紧,明明是赵芮自已作死,却把锅甩给我们。”
黄项启摆摆手:“无所谓,做给外人看的。罚俸一年而已。”
“也是。”黄廷收起信,“就是不知道,这剩下的两个皇子谁能坐上储君之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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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蜀侯肖厉茗又出去了一趟。
三教之人看着那跟峨眉山老表一样的身影,一脸无奈。
打又打不过,拦又拦不住。关键是每次出去,都来找他们挨个踢他们屁股,说是什么仪式感,三教之人真是受够了。
在西北沙漠之中,有一座城,城内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佛像,满墙的壁画。
而在十几年前,有一个女人来到了这座城,她在城头插上了一面旗子,一面大唐的旗帜。
这座城从此有了一个被世人熟知的名字——敦煌。
肖厉茗刚到敦煌城门口,就被拦了下来,拦住他的不是人,而是佛像,确切的说是——六手怒目金刚。
“额……两位,我来找人。”肖厉茗不敢动手,面对两个金刚境的佛像,肖厉茗打不过。
开玩笑,佛教的金刚境,就算是逍遥境也未必打得过。
尤其是佛像手里的金刚杵,一般人或许看不出什么门道,可肖厉茗却看得见,上面缠绕的金色经文。
“你来干什么?”一个女子赤足走来,手里抱着一个古琴。
“佛女,好久不见啊。”肖厉茗呵呵笑道,“我来找殿下,有要事相商。”
佛女微抬美目,门口的两个金刚让出道路,放肖厉茗进了城。
“佛女啊,这么久没见,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肖厉茗色眯眯地看着佛女,佛女本就穿着清凉,几段丝绸做的衣裙,身上缠着的绸带无风自飘。外加佛女长得本就漂亮。
她身姿婀娜,犹如清风拂柳,轻盈而灵动。一头如瀑的黑发肆意垂落在纤细的腰间,闪烁着幽黑的光泽。眉如远黛,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几分妩媚与狡黠,似能勾人心魄。双眸深邃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明亮而神秘,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鼻梁挺直,线条优美,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朱唇不点而红,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是对世间万物都充满了玩味。她的肌肤如雪,细腻而光滑,仿佛羊脂玉般温润。纤细的脖颈修长而优雅,锁骨精致迷人。(参考迦南)
“你不也还是一样,不拘一格的外在,心里阴暗的要死。”佛女微微一笑,竟看痴了肖厉茗。
“别装了,每次都这样。”佛女一眼就看出肖厉茗在演戏,随即嘟着小嘴,快步走着。
不一会儿,来到了敦煌城的正中央,一个与长安城内一模一样的未央宫门前,佛女在门前停了脚,转身示意肖厉茗进去。
肖厉茗看着这座曾经无比熟悉的宫殿,不觉咽了咽口水。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来到正殿,看见自已要见的人,正坐在龙椅上等着自已,不觉笑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你就不能换一句,回回都这一句,本宫都听腻了。”龙椅上的女子声音慵懒中透着一丝妩媚,却又不失成熟,“说说吧,来这干什么?”
肖厉茗看着女子的眼睛,笑了笑:“你儿子在孤山镇。”
“所以呢?”女子换了个姿势,半躺在龙椅上,香肩半露,媚眼如丝。
“埋骨之地有异动。”
“什么?”
此话一出,女子坐不住了,立刻直起身子,睁大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肖厉茗。
“你得提前行动了。”肖厉茗说完,向着殿外走去。
“对了。”快要走出殿门的时候,肖厉茗停住了,“你儿子知道了自已的身世。”
“站住!”女子厉声呵斥道,“你告诉他的?”
肖厉茗转过身,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知道了多少?”
“一半。”
“什么意思?”女子不理解一半是多少。
“他知道了你是他母亲,至于父亲,我没有告诉他。”肖厉茗平静地说道,“他长大了,该知道这些。”
“可他还没有能力去承担这些些。”女子显然生气了,怒声斥责肖厉茗,“他连一品都没有,手上连一兵一卒都没有……”
肖厉茗打断了女子的话,说道:“他有。东蜀十万大军,都是他的,至于将领,刘家的刘如烈,诸葛家的两个,赵庐城、钱不够的儿子钱台夺、还有宋棋肃的女儿、北金第一圣女完颜姝,这些够不够啊?”
女子被这一个个名字惊住了,好久才缓过神,点点头:“够了。”
肖厉茗耸耸肩,离开了正殿。
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笑道:“我的儿子,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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