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吃完了吗?吃完了过来帮忙!“肖鹤乾有些吃不消了,谁家老爷子这么能打,一个时辰了吧,老爷子还有精神呢。
“来了来了。”唐子瑜吃完最后一口瓜,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骑上马就奔着黄项启去了。
“来得好!”
黄项启用余光看到唐子瑜纵马而来,非但没有觉着哪里不对,反而更加亢奋了。
唐子瑜的袖剑直接就冲黄项启的菊花刺去。
“好小子,这么阴险。”黄项启察觉,左手持锏连忙挡住,怒骂了一声,“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净学些下三滥的手段。”
说着把注意力放在唐子瑜身上,两只手里的双龙锏如雨点般朝着唐子瑜袭来,其实说白了就是。老爷子两只手拿着双龙锏,轮圈了胳膊往唐子瑜的脸使劲砸。
招式简朴,但有效。
有好几次,唐子瑜都没防住,那锏砸下来,如石头一样,疼得唐子瑜哇哇乱叫。
不过这也给了肖鹤乾时间喘口气,趁此机会恢复一下体力。
肖钺泽看着被激怒的黄项启追着唐子瑜打,仰腹大笑,丝毫没注意,唐子瑜那混球把黄项启往肖钺泽这边引。
于是肖钺泽也挨打了。
这肖钺泽哪里还忍得了?自已看个热闹都能被打?黄项启这老头子坏得很,说好了教训唐子瑜一个人,怎么连自已都打呢。
于是气不过的肖钺泽骑着马举着横刀就冲了上去,然后嘛……帮唐子瑜分担了一个锏。
另一边的肖鹤乾恢复的差不多了,看见肖钺泽和唐子瑜在挨打,顿时起了看热闹的的心思。
肖钺泽和唐子瑜不干了,我俩冒着挨揍的风险来救你,你倒好,躲在一边看热闹,这好吗?这不好。
于是,很快啊,肖钺泽和唐子瑜就把肖鹤乾又拉进了挨打的行列之中。
黄项启完全不知道对面三个人怎么想的,他只知道,这越打人越多,人越多,老爷子越兴奋,这老爷子一兴奋就容易忘事儿,比如,现在老爷子就忘了自已的底线。
手里双龙锏招招往屁股上打,每一招还防不住。
于是,名场面出现了。
只见黄项启挥舞着双锏,追着三个小将从赵宋阵营打到东蜀阵营,然后又从东蜀阵营打到赵宋阵营。
为此,诸葛思云还特意跟黄廷借了两个画师,把这一场面给画了下来,黄廷看着诸葛思云这个骚操作,也想搞一搞。于是也叫来画师作画。
至此,就是《黄将军怒打三小将》这幅名画背后的故事了。
夜晚回营,三个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回营地。
宋晓晓看着回来的三个人,既心疼又好笑,看着三个人那又大又翘的屁股,宋晓晓再也忍不住了,“噗嗤”地笑出声来。
而当看到诸葛思云把那幅画挂在主座身后的屏风上时,宋晓晓再也忍不住了,手指着三个可怜蛋,笑的直不起腰来。
一开始肖鹤乾还有些奇怪,直到看到诸葛思云的“杰作”,这才明白过来,举着混金镗,一瘸一拐地走过去,说什么也要干诸葛思云。
肖钺泽和唐子瑜则是捂着脸,蹲在地上,没脸见人了。
就当他们听到诸葛思云的那一句“已经把画临摹拓印并带回西都之后,三个人直接石化,然后……地上全是碎掉的脸。
东蜀,西都,东蜀侯府。
“不是,你再说说,这幅画是怎么画的?”
侯夫人看着下人给自已的画,笑的合不拢嘴了。
下人笑着,又给她讲了一遍这幅画背后的故事,侯夫人听完后,笑到肚子疼,直拍桌子。
一旁的肖巽姈本来可以忍住的,但是一看到画上自家老大那个狼狈样,实在是忍不住了,但好歹还有些大家闺秀的教养,用袖子遮住。
等侯夫人缓过来后,看见肖巽姈的做派,对她说:“闺女啊,这大家闺秀的什么笑不露齿、步步生莲什么的,做给外人看看就行,在自家还搞这些干嘛?”
说着,招手让肖巽姈过去,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娘觉得,你弟弟说的就不错,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吃肉了,就大口吃肉。不要被世俗所束缚。我们女子本就不易,如果活得不舒心,又有什么意义呢?“
肖巽姈羞涩地点点头,表示自已知道了。
侯夫人继续说:“咱法勤大人说得好,人生来平等,不论男女。天子犯法还和庶民同罪呢。”
“法勤大人?”肖巽姈听过这个名字,“可是前唐刑部尚书?”
“对啊。”侯夫人剥了个橘子,张开大口,一股脑全塞进嘴里,吃得汁水横流,“前不久被娘派人绑到东蜀,现在应该是想通了吧?”
肖巽姈一脸无语地问道:“娘,你又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啊?”侯夫人一脸单纯地看着自家女儿,“也就是让他来东蜀做官,他不肯,所以我就让人把他绑到西都,关进地牢,饿了几顿,不碍事的。”
肖巽姈有些头疼:“你关了他几天了?”
“好像……两天?三天?”侯夫人努力回忆着,但好像也无济于事。
肖巽姈黑着脸说道:“我去看看吧。”
“也行。如果他还不肯答应,就继续饿着吧。”
肖巽姈没有在说话,而是先去后厨让人做好饭,自已带着青鸾卫赶往地牢。
69書吧
这刚到地牢就听见某人有气无力地哀嚎:“放我出去,我要吃饭~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
肖巽姈加快脚步,来到关押法勤的牢房门口,看见一个头发与胡子打结,一身衣服被撕烂,全身上下乱糟糟、还散发着臭味的男人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我要吃饭~”
肖巽姈命人打开牢房,自已走进去,扶起法勤:“先生,您受苦了。”
“你是?”法勤这才注意到有人,看着肖巽姈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不觉有些怀疑自已饿出幻觉了,“刘方怡,你怎么变年轻了?”
肖巽姈把法勤扶起来,让他靠着墙坐下,蹲在一旁耐心地解释道:“先生,刘芳怡是我娘,我是她的女儿,我叫肖巽姈。”
法勤一听,眼前这人跟刘芳怡有关系,于是激动地抓着肖巽姈的胳膊,大喊道:“快,快告诉她,我答应了,我真的答应了,快点,告诉她!”
“好,好,她知道了,我娘已经知道了。”肖巽姈安抚着法勤的情绪,“先生,就是我娘让我来接先生出去的。”
“有饭吃吗?”法勤望着肖巽姈,问道。
“有。”
终于啊,肖巽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法勤带出来,回了侯府。
看着狼吞虎咽地法勤,肖巽姈不禁问道:“娘,你用了什么手段,让一向刚正不阿的刑部尚书饿成这样?”
侯夫人坐在一边,手中团扇微微摇着,看着不顾形象吃饭的法勤,说道:“没什么手段,就是当着他的面,把烤好的肉给吃了。”
“什么肉能把他急成这样?”
侯夫人微微一笑:“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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