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风不平看着眼前景象,马上洞悉了一切。
林风和谢雨亭正躲在一旁等待辛月得手,便可一起撤离。
“有没有感觉突然安静下来了。”林风觉察到不对劲。
两人对视一眼,慌忙起身一看。
集谛和那满地的厉鬼都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应该是被什么法阵给困住了。
“我们小看鬼木堡了。”谢雨亭正要驱使集谛挣脱束缚。
“好玩吗?”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背后。
两人回头一看,竟然是风不平。
“这里太黑,出去说话吧。”风不平手中骨扇一甩,便将林风和谢雨亭齐齐拍飞,落在鬼木堡内。
鬼木堡众人赶紧冲过来将两人围在中间。
“此人实力远在你我之上,不要硬拼,撑到辛月回来,我们便撤。”林风小声跟谢雨亭说道,两人背靠着背,尴尬的是,两人手中都没有兵器,只能徒手作出防御姿态。
“今日到处袭杀我鬼木堡弟子的,就是你们吧?”风不平站在墙头上,吹着山间的晚风。
“没错。”谢雨亭大声嚷道。
“御尸之术,原来是南疆谢家。两家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这般动作,究竟意欲何为啊?”
“看你不爽,想揍你一顿。”谢雨亭当真是嘴硬。
“哈哈,孺口小儿,真是不知死活。”
“眼下死的可都是你鬼木堡的人。”林风说着往前一站,挡在谢雨亭身前。
“黑暗力量虽然罕见,可毕竟只是个无尘境的小鬼,劝你莫要逞强。”
“是不是逞强,可不是你说了算。”谢雨亭一把将林风拉到身后。
“你们两个一个都跑不了。”
“那就试试看。”
谢雨亭说着便催动集谛身上的尸毒,一股浓烈恶臭的气味瞬间爆发,溅得到处都是,在鬼木堡内随风蔓延,很快整个鬼木堡便被绿油油的尸毒完全笼罩住。
尸毒很快便已侵入体内,众人纷纷感到恶心想吐,鼻孔和嘴里不断涌出绿色的液体,跪在地上全身虚脱。
风不平见状,骨扇猛地一挥,将眼前毒气吹走大半。
“谢家的尸毒当真恶心,不过对我可没什么用哦。”
趁众人只顾呕吐,放松警惕的良机,林风暗暗催动影杀之术。
趁着黑夜的掩护,在众人脚下突然冲出一根根黑色的长枪,准确地说更像是一根根长刺,将众人从下至上直接贯穿。
随着一声声惨叫,鬼木堡众人当场全部被串在黑色长刺上,悬在半空,无数绿油油的血液顺着长刺快速地往下流淌着。
风不平此时则跃在空中,脚底下踩着无数黑色的长刺。
“当真凶险,确实是个大杀器,可惜你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风不平朝林风掷出手中骨扇,谢雨亭将林风一把推开,那骨扇飞过谢雨亭后,又被风不平出现在他身后,将骨扇轻轻接住。
“哎......”谢雨亭长叹一声,应声倒地,脖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
林风正要上前扶起谢雨亭,却见那骨扇又朝自已飞来,赶紧使出青云步反复躲闪。
“你倒是真能躲啊。”见一时伤不到林风,风不平脚下一动,身影嗖地闪至林风身后。
林风赶忙奋力闪到一旁,身上仍然多了一道极深的伤口。
刚才分明已经闪开,并未被风不平击中,为何会受这样的伤害,林风一时想不明白,只能一味地逃跑躲闪。
眼见风不平又闪至身前,骨扇则在身后紧追不舍,想要同时躲开怕是有些困难。
林风急忙召出数只厉鬼,前后抵挡,但实力差距太大,厉鬼瞬间就被击散,林风抓住这瞬间的机会,急速闪开。
还来不及站稳脚跟,就发现身上又多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当真是诡异,明明躲开了,难道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伤到了吗?
“发现了吗?”风不平悬在空中,手中挥着骨扇。
他居然能脚踏虚空,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了吗?不对,他脚下有东西,是一股强大的气旋,原来如此。
“风堡主当真了得,风生阴阳,阳风生木,阴风归金,御风而行,无形中暗藏杀机。”
“你知道的还不少,不过,你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风不平忽然在空中飞速闪动,林风的眼睛完全跟不上他的身影。
“啊。”林风惨叫一声,吐出大口黑血,全身上下已经不知何时,被切割了无数个伤口,伤口都极深,虽然还能勉强站立,但全身的肉仿佛都已被切开,露出里面的根根白骨。
林风的脚底下很快便淌满了一大滩的黑血。
“我看你还能撑多久。”风不平落在墙头,悠闲地看着林风,像是在欣赏自已猎杀的杰作。
“好疼啊......”是谢雨亭的声音。
“嗯?”风不平吃惊地回过头。
只见谢雨亭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擦着身上的血迹。
“怎么可能,你的脖子明明已经被我割断了。”风不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你伤我兄弟,我便取你性命。”谢雨亭冷冷说道。
“哈哈,你打得过我吗小鬼。”
谢雨亭一把扯掉自已的衣服,身上九朵五瓣花已经映得血红,一股血红色的巨大力量冲破封印,直冲云霄,天生异象,将夜空染得血红。
“我打不过你,他呢?”谢雨亭说着指了指风不平。
“他?”风不平感觉背后突然出现一股强大的威压,这种压迫感,让他一时有些慌乱,急忙闪至空中。
“是你?”风不平瞪大了眼睛,露出惊恐的神色。
只见一个血红色的怪物从地底下钻出来,身上腾腾冒着红色的血气。
“这便是我的第一个血尸,无界境巅峰,邱行止。”谢雨亭一字一顿地说道。
当初鬼木堡三大堡主合力,再加上十余名无尘境帮手,在那人的暗中相助下,再勉强围杀了邱行止,如今若要单独面对,只怕是死路一条,风不平内心感到恐惧。
邱行止抬头看着空中的风不平,眼中冒出无穷的杀意。
风不平急忙运转巽风阵,要将邱行止困在地上。
那风在邱行止身上不断地切割,却只是留下无数道浅浅的印痕,完全伤不到他。
风不平偷偷咽了一口水,全力施法,只求困住邱行止,拖到大哥二哥回来,便可合力相抗。
“不要拖延时间了。”谢雨亭冷冷说道。
邱行止忽地从巽风阵中消失了,风不平正在吃惊,后背却突然挨了重重的一掌。
像从天而降的天外陨石一般,重重地摔进地里,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风不平口中涌着鲜血,仍勉强跃起,将骨扇往空中一扔,幻化出无数骨扇幻影,齐齐向邱行止围攻过去。
邱行止从密密麻麻的骨扇幻影中劈开一掌,飞身直攻风不平而来。
轰轰轰......从地下冲出无数粗壮的风柱,拦在身前,邱行止身上的衣物被锋利的风刃瞬间切成碎片,头发胡子也被剃了个精光。
一旁的林风带着满身的伤,被风柱甩飞出去,重重甩进了山林之中,倒挂在枝头,只觉得头晕眼花,全身麻木,只能等谢雨亭来救他了。
地上的谢雨亭也被风柱团团围住,全身肌肉都被切成碎末,幸好提前运转九花之力,在全身被切碎的同时,凭借九花之力又立时修复。
于是,地上的谢雨亭站在原地,不停地惨叫,一会被切碎,一会又修复,便是一会只剩下骨架,一会又恢复了肉身,这般反复折磨的痛苦,令谢雨亭感到无比的崩溃。
突然红光一闪,邱行止从风柱群中消失了。
风不平警惕地四处张望,寻找邱行止的踪迹。
猛地脚下一沉,风不平的双腿突然被一双大手死死抓住,轰地一声便被拽进了地里,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地面上。
风不平的脸色极其扭曲,双眼恨不能自已蹦出来,一会便口鼻喷血,奄奄一息。
地下传来无数声沉闷的崩裂声,邱行止在地底下挥出无数重拳,将风不平的身体轰得稀碎。
哗啦啦,邱行止冲出地面,一脚将风不平的脑袋踩得稀烂。
那无数个风柱,也立时消散。
谢雨亭这才停下惨叫,痛苦地蹲在地上。
“快去将林风找来。”谢雨亭用嘶哑的声音对邱行止喝道。
邱行止转身便跳入山林,到处寻找林风的下落。
再说白鹭山庄内,此刻也慌作一团。
正在上晚课的江绫儿,莫名地感到身上被千刀万剐了一般,剧痛无比,甚至痛得叫不出声来,只在地上无力地打滚,不一会便昏死过去。
众师姐们连夜医治,刚醒过来,很快遭了重创一般,惨叫一声又昏了过去。
师姐们围在一旁,看着江绫儿面色死一般惨白,眉头紧皱,嘴唇都被牙齿咬出血来,用了各种丹药、法术都无济于事。
秦红叶闻讯赶来,看到眼前一幕,潸然泪下,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只有她知道江绫儿为什么会这样,此刻最令她心碎的却是远在南疆的主人。
“没想到秦姑娘与绫儿师妹的感情,这般深厚,竟这般难过。”梦茹见到秦红叶哭成了泪人,心中诧异,只道是两人私交颇深,情至于此,自已也不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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