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中,洒落着细细的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亮闪的碎片。
有句俗语说的好,瑞雪兆丰年。在年三十这一天下雪,应时应景。
袁来和奶奶坐最早的公车前往姨奶奶家过春节。祖孙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累的气喘吁吁。
姨奶奶有一双儿女,儿子在国外出海打工,几乎很少回家。身旁只有女儿陪在左右。每年春节,袁来一家都是在姨奶奶家过,过年当然要热热闹闹才好。
“姨奶奶,姑姑,过年好。”袁来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过年好过年好,快点暖暖手。”姨奶奶把热水袋塞进袁来的手里,然后接过老妹妹手里的东西,嗔怪道:“你每次都带这么多东西来,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呢?”
袁奶奶拍着大姐的手:“大姐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更何况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给你买多少东西都是应该的。”
姑姑许久没见侄女,仔细端详着:“来来越来越漂亮。”
“姑姑才好看呢。”袁来望着姑姑,回赞道。
并不是袁来客气,姑姑着实生的标致。她虽然已经四十岁,却面容清秀,身姿窈窕,不问的话,根本猜不出她的实际年龄。
奶奶同她讲过,姑姑之前有一个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可姑姑不放心年老的母亲独居,对方又不愿婚后和岳母一同生活,她只好选择分手。
袁来很佩服姑姑的果敢。
“叮,叮。”短信提示音响了两次。
‘不给我拜年是吧?’
‘你在哪里,怎么电话打不通?’
信息都来自严翼。
袁来正输到一半,他的电话就来了。
“喂?”袁来小声的说。
“你在干吗?”严翼那边很吵,不由得提高分贝。
“我在…”想你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通话就中断了。
没办法,这边信号实在太差。
严翼又拨通了袁来的号码,还是用户正忙的状态。
严翼半靠在仅剩的一张长椅上,眉头紧锁。
家里已经没有了容身之处。父母两边的亲戚全都聚集在家里。长辈们在客厅闲话家常,小孩们在卧室游戏玩耍,这种气氛严翼非常受不了,并未觉得热闹,只吵得他头痛。
偏偏能治好头痛的那个人又暂时联系不上。严翼扶了扶额,想起她之前说的乡下地址,心里有了打算。
三点半,准时开饭。
姨奶奶和姑姑做了满满一桌的菜。还给袁来准备了新年红包。袁来不要,姑姑说今年必须收下,鸿运当头,也是为今年的高考开一个好彩头。袁来只好欣然接受。
三代同堂,其乐融融。
八点钟,春节联欢晚会准时播放。
长辈们一边包饺子一边看节目,外面时不时的响几个炮仗,年味十足。
而严翼却在交叉路口迷了路。大过年的整条街道荒无人烟,连个问路的都没有。严翼有些气闷,他不知道哪边才通向袁来,只好打给她。
一看到他的来电,袁来很欢喜:“新年好呀。”
“来村口,我迷路了。”
袁来拿着外套就往外跑。
耳边呼呼的寒风吹过,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看见了,看见他了。
袁来跑的飞快。严翼笑着张开双臂,抱住飞奔向他的稀世宝贝。
严翼扯开外套拉链,把她紧紧的裹在怀里。
袁来扬起脸看他,眼里有晶莹闪烁:“你怎么会来。”
严翼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想见你。”
袁来内心激动不已,颤声开口:“我也是。”
严翼亲了亲她通红的鼻尖:“除夕有你,才有意义。”
袁来双手攀上他的颈,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严翼化被动为主动,含住她的唇,耐心指引。
冰天雪地中,这对小情侣在无人街道忘乎所以。
要不是袁来有些透不过气,严翼才舍不得放开她。
怀中的少女双颊泛红,正在小口的呼吸着。
严翼笑了笑,把一早准备好的新年礼物戴在了她的右手中指上。然后伸出左手,和她紧扣。
两枚小小的银圈上都嵌着字母“Y”。
袁来莞尔一笑:“是我们姓氏的首字母。”
严翼晃了晃牵在一起的两只手:“虽然俗,但是我真的想套牢你。”
袁来抬眸凝视着她的帅气男孩,眼底波光流转:“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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