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先前的场景,仅从宋文当时的动作就可以猜想出他脑子里在转悠着什么念头。
靳博言心里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单芙仪皱眉,闷声闷气地回:“没有,我想叫……闻书翊来接我。”说着,看了看附近的景色,“你……你带我去……哪儿?”
靳博言沉着张俊脸,抱着她继续往前走:“送你回家。”
单芙仪闻言发了一会呆,突然呜呜哭出了声,:“爸爸……没了,我……哪儿……还有家。”
她哭着哭着缓缓将头靠在他的坚实胸膛,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稍稍心安了些。
靳博言静静地看着她,道:“带你回我家。”
单芙仪点点头,止了哭。
随手抄起他敞开的昂贵外套胡乱擦了眼泪。
而后闭着眼睛,安心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靳博言将她送上副驾驶,系安全带的时候,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男人微微有些愣神。
还是单芙仪闭着眼睛开口问,怎么还不开车时,才回过神来。
到了家,靳博言轻轻把怀里的女人抱回床上,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他突然觉得单芙仪这人挺神奇,明明彼此也没有很熟,她却能这般毫无防备地在自已面前睡着。
靳博言斜倚在床头,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她许久许久。
恍然间,她的模样与记忆中那个单纯无比的少女重合了起来。
还是那样没心没肺、毫无脾气,犹如一张白纸般涉世未深,简单纯粹。
目光落在她沾染了些许酒渍的脸上,靳博言从浴室里拿出一条崭新的、浸湿的毛巾出来。
接着,他温柔地伸出手,轻轻地为她梳理那略显紊乱且带着些微湿意的额发。
就在这时,单芙仪醒了过来,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奈何身子发软不听使唤。
靳博言边用湿润的毛巾为她擦拭脸上的酒渍,边说:“你好好躺着,盖好被子。”
单芙仪很是听话照办,待他擦好,连脑袋也埋进被子里去。
直到听见他起身的动静,才闷闷地问:“你去哪?
靳博言说:“去洗澡睡觉,你快睡吧。”听见她“嗯”了一声,他拿上毛巾,出了门。
单芙仪果然乖乖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这些天来心力交瘁,晚上喝了酒虽然没有发酒疯乱吐,但到底头晕。
这会儿又安慰自已靳博言肯去酒吧带她回自家别墅,项目肯定是有的谈的节奏,是以全身放松,渐渐安然入睡。
等到一觉醒来,扭头便看到落地窗外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
她迷迷糊糊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将近六点。
揉了揉眼睛,慢吞吞起身。
正想着要不要先去浴室洗个澡,手机就响了。
拿起一看,是靳博言。
“喂。”
“醒来了?”
她没说话,心想这不是多此一问么,没醒能接你电话?
靳博言却有点不耐烦了:“哑巴了,说话。”
单芙仪平静地开口:“说什么?”
男人顿了顿,说:“想吃什么早餐?”
单芙仪:“随便吧。”
靳博言:“我可不会做随便。”
单芙仪不觉挑眉,“家里没保姆吗,靳总亲自做?”
靳博言哼笑:“我不仅亲自做,我还亲自吃,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都可以,在国外已经养成了什么都吃的习惯了。”
“那好。”说完,那头便挂断了电话。
单芙仪见他还会说笑,说明他今天的心情应该是不错的。
想着待会趁着吃早餐的功夫和他说说自已在深南那个商场的事情。
刚洗完澡出来,手机便又响了起来。
是靳博言叫她下楼吃早餐。
当她踏入一楼大厅时,目光不经意间被墙壁上的一幅画所吸引。
前天送靳博言回来时,走得匆忙,只匆匆扫了几眼。
现在才发现,这么多名画中竟然藏着一幅并不知名的画作。
69書吧
只见画上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在温暖的阳光下的背影,整幅画洋溢着蓬勃的生机,让人感受到女孩身上仿佛涌动着无尽的生命力。
单芙仪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猜测,这个女孩就是靳博言的白月光吧。
难怪这么些年,他一直清心寡欲,几乎零绯闻。
这般想着,她越发觉得那抹背影承载了他所有的特殊情感。
她转身看向刚将牛奶热好放餐桌上的男人。
单芙仪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天之骄子一般的男人竟然也有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真想知道那个能让他放在心上的女人是谁。
吃早餐时,单芙仪想和他说说项目的事情。
谁知刚一张嘴,靳博言像是早有预料似的,冷着脸开口:“食不言,寝不语。”
单芙仪觉得自已这是碰到软钉子了。
原以为吃完早餐后,就可以和他谈谈。
结果好死不死,他的电话又来了。
见他简单和那头聊了两句,似乎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擦了嘴后,招呼也不和她打一声,抬脚便往门外走去。
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把一辆帕加尼的车钥匙递给她:“知道你才回国没多久,车子都拿去卖了还债了吧?这段时间开我这辆。”
单芙仪错愕地抬眼看向他:“那你呢?”
男人嘴角微勾,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有点好笑,“你还怕我没车开?”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将车钥匙搁在桌上,随手拿起搭在椅上的西装外套,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单芙仪望着他即将消失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
她差点忘了,这人可不是自已。
只要他想,他可以有十部,百部豪车。
当然,她现在也没底气去拒绝人家的好意。
而且他能从身上立马掏出钥匙来,说明这辆车是他最常开的。
也就是说这辆车大部分人都认识。
当那些人看到自已开着大佬的车,自然会猜测自已和这位大佬关系匪浅,若是能这样,那些人也不至于太为难自已。
比如,昨晚的宋文就是个好的例子。
她虽然喝醉了,但依稀还记得当宋文得知靳博言特意找过来说要和自已谈项目后,那副谄媚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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