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芙仪看着站在男人身旁满脸得意的李思雅,弯了弯唇,“从我们认识那天起,你就一直抢我的东西,李思雅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捡我不要的东西?”
话音刚落,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思雅身上,神色不言而喻。
李思雅一个千金大小姐,听到这话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她气道:“单芙仪你现在都快破产成为丧家之犬了,凭什么这么硬气?”说着,扬起手就想扇单芙仪。
谁知却被单芙仪一把抓住手腕,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她:“你最好想清楚打我的后果是什么。”
李思雅瞳孔骤然微缩,想起一年前有个公子哥打了单芙仪一巴掌,不久就有人把那人揍得住院一个月才好。
她挣脱单芙仪的桎梏,扭头看向裴久安。
却见他眉头紧锁,低着头若有所思。
裴久安侧头跟身旁的女人说了句:“雅雅,你们先出去,我和芙仪说清楚。”
听见他叫单芙仪的名字还是这么温柔,李思雅登时脸色骤变。
“单芙仪,久安哥已经不喜欢你了,你不要对他死缠烂打。”说完,她心不甘情不愿地随着众人走了出去。
待门重新合上,单芙仪“呵”地笑一声。
撩起眼皮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好一会,才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让裴少扫兴了?”
她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裴久安一开始接近自已的时候。
当时裴久安这个高门财阀公子哥,为了得到她的关注,本就重感冒的他可以站在冰天雪地里等她一个晚上。
总之为了接近她,裴久安碰了不少软的、硬的钉子。
如今他却可以当着众人的面,面不改色地说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自已。
看来啊,这人要是变起来,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静默良久,裴久安总算开口:“芙仪,我和李思雅不是你想的那样……”
单芙仪打断他:“裴久安,我来是想问你能不能把之前那个项目款提前结算给我们集团,缓解一下我们集团的债务压力,不是来和你谈这些情情爱爱的。”
单氏目前的项目里,有一大半是亏损的,有几个项目亏损数额巨大。
裴久安闻言总算抬起头来,眼尾微微泛红,“芙仪,公司现在还轮不到我做主,以后……”
“算了,不过是不想帮忙罢了。”单芙仪叹了口气:“裴久安,你之前一直躲着我就已经说明了你的态度,是我太天真。
不过,你都要和别人订婚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和我提分手。”
裴久安神色微怔,喃喃:“芙仪,你等等我……”
单芙仪摇摇头,转过身扔下一句:“裴久安,我们正式分手。”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男人什么反应,毫不犹豫地抬脚往门外走去。
出了门,她却惊愕地发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京圈太子爷——靳博言,此刻正微阖着眼斜倚在门外的墙边。
这是在——
听墙角?
念头刚起,她便赶紧在心里摇头否认。
关于靳博言的家世单芙仪虽从不打听,但也知道光是他个人这两年在国际金融圈赚的钱,就能抵得上裴家近十年的收入总和。
虽说裴家、李家在京北是数一数二的财阀,但裴久安和李思雅在这位面前也只有端茶递烟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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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瓜直接进去吃就是,何必躲在门口偷听。
何况包间的门隔音效果良好。
想到此,她忍不住偷偷打量他。
两年不见,他倒是显得愈发英俊潇洒了。
许是含着金钥匙出生,这位太子爷总是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清贵气质。
长相上也是,走廊昏黄迷离的灯光下,他身着一身剪裁精致的深灰色西装,长眉入鬓,双眸深邃,看着就矜贵无比,叫人只敢远观。
男人撩眼看她,晃悠悠地勉强站直身子,似是想上前与她攀谈。
她现在可没心情应付这位有权有势的太子爷,连忙垂下眸子,装作没看到。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谁知刚迈出两步,那人却在背后叫住她。
“单小姐,过来扶我一把。”
嗓音透着一抹懒散的薄醉。
她只好回过头去扶男人的一只胳膊。
主要是对方一回国便特意去参加父亲的葬礼。
现在开口提这么点小要求,她自是不好拒绝。
男人睁着微醺的眼睛瞄着她,毫不客气地将半边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推着她慢慢往酒吧门口走去。
单芙仪被他压得气儿都不顺了,有些不爽地说:“靳博言,你怎么一个人在酒吧。和你一起喝酒的人去哪了?要不你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吧。”
靳博言像是想了想,好一会儿,才缓缓说:“他们喝醉了。”
单芙仪又说:“那你秘书电话多少?”
“都……喝醉了。”
单芙仪闭了嘴。
一抬眸便瞧见他面色如霞,目光迷茫,先前的不爽也去了大半。
架着靳博言,出了酒店门,累得半死,不巧这会儿包里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她只得腾出手去包里摸索手机。
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男闺蜜——闻书翊。
闻书翊此人性别男,爱好男。
是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也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单芙仪利落滑开接听键,闻书翊的声音便在那头吵吵起来:“芙芙,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就跑出去了。”
因父亲去世,闻书翊怕她想不开,这些天,下了班之后,会去家里陪她一会才离开。
单芙仪喘着气儿答:“我也不是跑出来玩的,有什么事儿等我回去再说。你现在在我家了?”
闻书翊说:“是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枉我一到点儿就推了聚会过来找你,却吃了个闭门羹。”
单芙仪忙说:“我马上就回来,等我把靳……”
话还没说完,靳博言脚下一滑,踉跄了一下。
单芙仪打着电话注意力本就不集中,被他这一撞顿时重心不稳。
“啊”了一声,整个人眼看就要朝着冰凉的水泥地倒去。
正当她以为自已就算不被醉酒的男人压死,也会摔个狗吃屎时。
突然感觉胳膊被人用力拉了一把。
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已正好趴在靳博言身上,毫发无伤。
她心里突突直跳,自已该不会把人砸成脑震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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