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凤婉和六两 就来到了胡家医馆。他们推开门,走入内堂,就赫然发现,一名60多岁的老者躺在床上。
一名40多岁的男子坐在旁边,床边还有一名30多岁的妇人,和一名六七岁的小男孩,30多岁的胡有才跪在一旁。
床上的老者,咳了咳,便吐出几口黑色的血,她看凤婉走了过来,眼角有些泛红。
凤婉扑到老者身边,握住胡大夫的手,眼角的泪水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凤婉道:师父,师父,师父你怎么了?她看向师兄纪则。
纪则眼睛也有些发红,看样子不久之前也应该哭过。
69書吧
纪则望向跪在地上的胡有才,他眼神里充满着愤怒。
六两抹了抹发红的眼角,他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胡有才。
六两道;都是他,他竟然在师祖的饭菜里下砒霜,你说,他还算不算人?
胡有才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他们做的,都是他们在害我。
凤婉又望向春桃(胡有才的妻子),春桃抹了抹眼泪。
春桃道;都是那个畜牲(指胡有才),6日前,他和一些新交的狐朋狗友,强暴了一名在河边抓鱼的少女。
少女的哥哥找到家中理论,他还威胁人家,找人把人家的家给砸了。公公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公公偷偷将一百两银票,给了那名少年。
并且跪地,希望那名少年能够,能够大事化小。少年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是事已至此,他们兄妹二人无依无靠,也只能这样了。
昨天早上,有人看见树林里,有两具尸体,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被人打得看不清容貌,手指都被人用刀给割掉了。
另一名是,穿着男装的十一二岁的少女,少女的衣服都被撕碎。公公知道此事,就怀疑是他(胡有才),结果确实是。
公公被他气晕了过去,他觉得他,这一辈子的名声,都被他这个儿子给毁了,公公本想自我了断。
但公公却没有,他在那个畜牲的碗里下了药,胡有才昏迷时。公公一气之下,将胡有才络净身了。
没想到这个畜牲还不知悔改,竟然在公公的饭菜里下了大量砒霜,公公,公公就成了这样。
言罢,春桃又哭了起来,六七岁的小男孩也哭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胡有才道,不是我,不是我,都是他们在故意害我。
床上的胡大夫,使用全身气力道;你,你,你这个逆子,便断气了。
凤婉抱着床上的胡大夫,众人再次哭了起来,悲痛声听着,都让人心酸。
胡有才被吓得捂着头,嘴里一直念道,不是我,不是我,都是他们在害我。只见他起身,抱着头向屋外跑去。
众人也没打算去追他,胡有才跑在大街上,疯疯癫癫的继续喊道,不是我,不是我,街上的行人看见他,都离他远远的。
生怕被这个疯子给缠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胡有才躺在地上,披头散发,就像是路上的乞丐。
大堂里,众人还都在哭着,过了一会,纪则站了起来。
纪则道;师父死了,他若是看见我们这样,他在下面也不会安心的,我们还是赶快,让师父入土为安吧。
众人望向纪则,纪则拉着他的徒弟六两,看着凤婉。
纪则道;走,我们去给师父,他老人家,和毛家兄妹,买栋上好的棺材吧。
凤婉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道,好。
言罢 ,他们三人便向扬氏寿财店走去。
杨老板,看见凤婉他们向这边走来,赶紧从店铺里走了出来。
杨老板道;凤神医,纪大人,你们请。
凤婉向杨老板简单的说明了下情况,当杨老板得知后,也觉得,胡大夫的儿子真不是个东西。
半个多时辰后 ,三具棺材就被送入胡家医馆,纪则和六两将,毛家兄妹遗体,放入棺材里。
凤婉看着他们兄妹两人 ,眼里的泪水再次流了出来。
十一、二岁的女子,躺在棺材内。她的眼睛闭着,脸上的啃痕印,也被东西给掩盖住,她穿着很漂亮的衣服,身上也被清理的很干净。
十三、四岁的男子,在另一具棺材里躺着。他脸上的伤也被东西掩盖着,他看着神态安详,穿着华丽的锦丝绸缎,身上也很干净。
记得几天前,他们还叫自己姐姐,再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就是这种方式,她觉得自己的心好痛。
也许,只因为几天前 ,他们叫自己姐姐吧。
过了好久,她将棺材盖上,她趴在上面大哭 ,她的泪水滴落在护身符上,挂在身上的护身符,似乎闪了下,淡淡的星光。
毛家兄妹的魂体,浮在半空中。他们兄妹二人看着,为自己伤心流泪的,神医姐姐,身上的怨气,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他们将凤婉抱着,也在那里哭着,凤婉她似乎感应到了,又似乎什么都感应不到。
只见护生符化作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子,女子身上闪着星辰之光,毛家兄妹向女子看去。
化为女子的辰星盘道;你们可愿意,一直跟在她(指凤婉)身边。
毛家兄妹点了点头。
女子道;我叫辰星,我是她的神器,若是跟在她身边,在她历劫成功之前,她身上的部分苦难,可能会转移到你们身上,你们还愿意吗?
少年毛毅拉着妹妹毛铃铃点了点头。
女子道;好,那你们就进来吧。
言罢,毛家兄妹便钻入护身符中,这护身符中,里面也自己形成了一个小世界。
六、七岁的小男孩,拉着凤婉的胳膊道,姐姐,娘亲,让你过去吃点。
凤婉用袖口擦了擦眼泪,她站了起来道,好。
言罢,凤婉、胡鑫、春桃、六两和纪则五人,便坐在这里吃着,他们的眼角虽然都有些泛红,但是他们也都明白。
既然发生了,那就一定要学会面对,不管怎样,胡大夫也不希望,他们这样。
春桃将一大块肉夹到凤婉碗中道,你师父说,他这一生中,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收你为徒。
人们都称你为神医,你师父每次听着,回来都要来上两杯,他说这是他一生中,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凤婉眼中的泪水似乎又要流出,但她还是始终强忍着,没有流出。
纪则道;师父,每次给我写信时,都说师妹的医术不知比我高多少,他还说,师妹,要是她女儿,他也能含笑九泉。
师父说,师妹你……最多还能活五年,他也希望你这五年里,每天都能够开心,这样他在下面,也会安心的。
过了好久,凤婉道,好,我每天都会开开心心的活着。
言罢,她便将桌上的酒,倒入碗中道,来,我们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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