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婉道;你叫什么?
景夕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想了一会。
景夕便道;随便称呼我都行。
凤婉道;我看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有死,不如我就叫你“硬骨头吧”。
景夕听她这样说 ,想了想道,好,你就叫我硬骨头吧。
凤婉看向景夕,景夕的半张脸,被纱布包裹着。她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她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
凤婉道;硬骨头,再过三日,你便走吧。
景夕道;你不打算留我?
凤婉道;我看你恢复的很快,三日后,你应该就可以正常行走了。
三日过后,景夕从屋里走到院子外,他确实可以正常行走了。凤婉将院门,大门通通关上。
景夕也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他坐在院门外,拼命的想自己是谁?可是什么也想不到。正当他心烦意乱时。
院门被打开,他以为,女子是要留他。凤婉道,这是你的随身衣物,言罢,便将院门再次关上。
景夕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脸上还被纱布缠着 ,他觉得这名女子有些无情,但转念一想 ,心里觉得似乎好了很多。
毕竟自己是一名男子,她是一名女子,她收留了自己四天,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自己还吃她的喝他的,用她的。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索性就赖在这院外不走了。
第二日,院门被打开,凤婉看了看景夕,景夕将头低的很低,似乎像是受了委屈,凤婉看他这样,过了一会。
凤婉道;硬骨头,进来吧。
景夕听她这样唤自己,觉得硬骨头这个名字也挺好,他的心,似乎一下被什么东西填满,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景夕跟着凤婉走了进去 ,他的肚子便咕噜咕噜的叫着。凤婉心想,真是捡到了个累赘。
凤婉将木桶递给景夕道,你去井中打水,将缸里的水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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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夕拿着木捅 ,向井边走去,他将绳子套在木桶上,将桶放入井中,当水正要提上来时,他的伤口突然裂开了,手一松,木桶和绳子一下掉入井中。
景夕望着木桶沉入井底,他有些愧疚,坐在那也不知该干嘛。
凤婉看景夕迟迟没有,把水打过来 ,她走到井边,便发现,男子的衣服渗出了血。
凤婉将男子外袍脱下,正当她欲要再脱时,突然想起什么。
凤婉道;你自己去房间里包扎一下吧。她看了看水井似乎猜到了什么,又看向进屋的景夕,让她有些发狂。
什么都干不了,还尽给自己添乱。凤婉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钩子 ,她将钩子系在绳子上 ,过了一会,总算勾到木桶了。
凤婉将水桶提出,景夕也走了,过来。她气呼呼的看向景夕 ,景夕看向凤婉,觉得她这个样子似乎很可爱。
凤婉道,你还是坐在那里歇息吧,言罢,她便提着水往厨房方向提去。不一会,水缸就被凤婉装满,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将米淘好后放入锅中。
凤婉看向院子里,坐在椅子上的景夕,景夕也在看着她。
凤婉道;你过来烧火。
景夕从椅子上起身,走了过来,他将木棍,丢入灶台中,凤婉看了他一眼道,我出去摘点菜,可别把饭弄糊了。
景夕道,好。凤婉看他这样,便走了出去。
景夕看灶台里的柴火快烧完了,他便将木棍架在上面,火苗熄灭,景夕又将一块木棍架在上 ,火依然没有燃起,他又加了十几棍,拿起竹筒吹了起来。
不一会,厨房里浓烟弥漫着,景夕被呛的咳了几下,灶台里的火终于燃起,景夕觉得自己也挺聪明的,毕竟是他第一次烧火。
凤婉将院门推开,便发现,厨房里浓烟四起,她以为是着火了,将术桶放入缸中,装满水便向灶台泼去。
景夕在那里得意着,一大桶水当头浇来,他才缓过神来。凤婉拉着他便走了出去。
凤婉看向景夕又看向厨房 ,忽然明白了什么。凤婉看他脸上还有一些烟灰,缠在脸上的纱布一黑一白,觉得又可气又可笑。
凤婉道;一边休息去吧,尽会给我添乱。
景夕看她这样说,不知为何,他的眼神里有些落寞。
凤婉将厨房的窗户打开,她拿起扇子,扇着烟,过了一会,烟雾总算散去,正当她舒一口气时,突然想起锅里的饭。
她将锅盖掀开,米饭粘在锅上,已经发黑 ,一股焦糊味传来,她看向窗外景夕,景夕像是个做错的孩子,将头低的很低。
凤婉快被他气炸了,这个货除了命硬些,什么也不会,自己真想给自己来两巴掌,好心真是没好抱啊。
凤婉将火退下 ,把水倒入锅中,过了一会,把焦糊的米饭放入盆中,淘了淘,虽然还有些糊味,但至少还可以吃得下去。
将米饭盛入大碗中,锅中再次添水蒸了蒸。她洗着刚刚摘的青菜,另一个灶台里,也放入木棍燃起。
过了一会,午饭总算做好,她望了望院子内的景夕。
凤婉道;“过来吃饭吧”。
景夕眼神一亮,他道,好,便走了,过来。
凤婉大口大口的吃着,她的腮帮子鼓鼓的,景夕偷偷的看着她,怕她再次生气。
凤婉道;吃完饭后把碗洗了,随后又道,吃完饭后放在这里,我自己洗吧。
言罢,她便气呼呼的走了出去。景夕望着她的背影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没用的人,只会给她添乱 ,什么都干不了。
凤婉进入房门,取了十两银子,便走了出去。她来到酒铺,酒铺老板看见她 ,连忙将她迎了进去。
酒铺老板道;“凤神医”,你可算来,我在这里等的都快发霉了。这几天神医怎么没来我酒铺打酒?。
凤婉叹了口气道,这两天倒霉的很,捡到个累赘。凤婉将十两银子放在柜台上,给我来两坛上好的酒。
老板连连称是,快,快去给神医拿上好的酒。片刻功夫,小二抱着两大坛酒,凤婉提着酒,刚走了出来。
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看见她便双膝跪地,少年什么也没说,望着凤婉。
凤婉道,找我何事 。
少年道;神医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妹妹。
凤婉道;“走”。
少年将凤婉手中的酒提着,带她来到了自己家。
少年的家像是被打劫了一样,一名十一、二岁的女子躺在床上,还能闻到血腥味,凤婉将被子掀了一角,看了一眼。
少年哭道;昨日我和妹妹去河边抓鱼,抓了很多虾和泥鳅。没有什么东西装,我回去将竹篮拿过来,便发现妹妹。
发现妹妹蹲在岸上 ,地上还有血迹,妹妹衣衫凌乱 ,抱着头在那里哭着。妹妹说,她被几名歹人给凌辱,说着他又哭了起来。
凤婉道,你先出去吧,少年擦了擦眼角的泪,便走了出去,将房门带上。
凤婉将少女衣物褪下,她看见少女这样,心里也会有一丝难受。
凤婉道;可有药物。
门外的少年道;在桌子脚下。
过了半个时辰,凤婉将门打开,少年走了进来,他一把抱住妹妹 ,过了一会。
少年道;神医姐姐,莫要再到胡大夫家 ,就是他儿子所为,他不仅凌辱我妹妹,还找一些人砸我的家。
言罢,少年又哭了起来。
凤婉看了看少年,过一会才道,就只有你和妹妹一起生活。
少年含泪道;几年前,爹和娘便不幸身亡。
凤婉摸着少年的头,过了一会才道,我书信一封去,永宁(永宁城),那位杨大人和我交好,过两日你带着妹妹去投靠他吧。
少年道;多谢姐姐,多谢姐姐。
言罢,少年便拉着妹妹给凤婉磕了几个头。凤婉没有阻止,她知道,若是阻止他,他心里会更过意不去。
少年将床底的一张银票递给凤婉。
凤婉到,你自己拿着用吧,路上最好让你妹妹穿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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