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街道上的车辆逐渐多了起来,早餐摊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街边的树木也被这温暖的阳光唤醒,开始展示它们翠绿的嫩芽。迎州市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早晨7点,闹钟准时响起。
沈词双伸手按掉闹钟,翻了个身,继续在床上赖了一会儿。五分钟后才慢悠悠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开始了新的一天。
她穿上拖鞋,走进卫生间,把牙膏挤满牙刷开始刷牙。刷完牙后,用洗面奶洗了把脸,然后用毛巾擦干。上了几道护肤的程序,又画上简单的淡妆,接着拿起梳子,理顺了亚麻色的中长卷发。 洗漱完毕,她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粉色的衬衫,下搭白色的西装裙,还有一双裸色高跟鞋。一切准备就绪,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确保自已看起来整洁得体,便拿起手提包,走出家门。
沈词双在市里一家电视台工作,是一个十八线小记者。为了工作方便,把房子租在单位附近,步行大约需要十分钟。
她沿着小区的小路走,清晨的空气清新宜人,鸟儿在树枝上欢快地唱着歌。走出小区门口,她买了一份早餐,然后继续向单位走去。这就是沈词双一天工作的开始。
研究生毕业两年来,她有着一份体面的工作,拿着普通的工资,做着并不算忙碌的事情,生活谈不上风生水起,但也平淡舒适。
沈词双走到单位楼下,照常打卡,一路遇到熟悉的同事就打招呼,乘坐电梯来到6楼办公室。
同事陆瑶望了一眼主任办公室,挑着眉对沈书说道:“榆木脑袋找你呢。”
沈词双望了一眼主任办公室,不紧不慢地打开电脑主机。
陆瑶说的榆木脑袋,就是他们的直接领导,科室主任俞目生。大家叫他榆木脑袋,但他的脑袋机灵着呢。
沈词双盯着眼前快速旋转的电脑开机界面,思绪回到了昨天晚上的饭局。那是俞主任特意设计的,宴请的是市里一位知名青年企业家唐泽安。俞主任就爱组织这样的饭局,喜欢带着科室里年轻的员工或者实习生,希望把这些有钱有权的人陪好,借机多拿些采访资源,以提升台里的知名度。美其名曰是为了台了,但谁不知道他为了再往上升一级背地里付出了多少努力。
科室里的年轻人敢怒不敢言,都盼着他“高升”。
沈词双偏偏不吃他这一套,俞主任让陪的酒、送的客人她都借口推掉了。毕竟是公家单位,俞主任也拿她没办法,只能偶尔给她穿穿小鞋让她不好过罢了。
这不,一早上就找沈词双,指不定又想什么法子刁难她呢。
沈词双在工位上把早餐吃完,喝了口水,才走到主任办公室门口敲响了门。
“进。”
69書吧
“俞主任早上好。”虽说对眼前的领导并不待见,但毕竟是领导,该有的表面工作还是要做。沈书微笑着打招呼。
“词双啊,昨晚睡得怎么样?”俞主任笑着问道。
“托俞主任的福,很好。”
谁知俞主任挑眉,眼神里尽是奸邪之意:“本来可以更好的。”
沈词双偷偷翻了个白眼,她知道他说的可以更好,是指和唐泽安扯上关系。于是在心里暗自骂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话快说!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不过没关系,这次机会错过了,还有下次。像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女记者还是很有前途的。哈哈...”俞目生张着大嘴露出雪白的牙齿,那笑容让人一看就想揍。
“这不,机会又来了。我手上啊,有一个采访人物,绝对炙手可热。”
俞目生从桌上拿出一沓资料,奸邪地笑着说:“人物背景调查和采访提纲我都让人做好了,采访时间地点也都沟通好了,你只要打扮地漂漂亮亮过去,把提纲上的问题一问。开机、关机,啪!就完事了。怎么样,简单吧。”
简单?简单你怎么不上啊?
“俞主任,”沈词双尽力保持着对领导的礼貌,微笑着问道:“请问这次我们采访的是什么人物呀?”
“诺,资料你先看看。人物!是人物!名校毕业,有留学经验,刚刚被迎州大学引进,全市最年轻的物理学教授,事迹材料已经在市里各大媒体手上了,估计这几天就会陆续出来。所以,我们台里的采访得快!”
不得不说,这个俞目生在新闻的敏锐性上确实是有实力,如果踏踏实实地干总有一天会让上面看到他的成绩,但怎么偏偏就爱在一些灰色地带上花功夫。
唉,剑走偏锋,迟早要出事。不过管他呢,拿单位工资,帮单位干活,不跟他同流合污就行了,该干的活还得干。
“时间已经约好了,就明天早上。”
沈词双这才反应过来:“明天?!明天采访,今天才给我资料?”
“怎么了沈记者?一天的时间不够吗?你可是台里专业的记者。”
沈词双叹了口气,居然无法辩驳:“够。”
“够就赶紧去看资料,准备准备吧。”
“好的,地点在哪呢?”
“地点就在迎州大学里,我把地址和联系方式发你手机上。”
“好的。”
沈词双拿着采访资料走出了办公室。
因为时间不多,她一坐下便立刻拿起采访资料研究。
资料第一页印着的两个字,让沈词双瞪大了双眼,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杨弋”两个字是她存封了十年不敢去动的字眼,没想到今天却如此猝不及防地闯进了她的眼帘,闯入了她的世界。
沈词双的记忆被巨大的磁铁吸回了十年前,那是关于她和杨弋的记忆。他的冷漠和绝情直至今日还没有从她的脑海里消失,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段记忆如今对她的杀伤力似乎并没有以前那么大了。
曾经,一想起那段记忆,她就感到冰冷得彻骨,像是巨大的冰块重重地压在她的心头上,让她喘不过气。但现在,她已经没有那样窒息的感觉了。如今,面对那段往事,她就像是看到了自已身上无法痊愈的伤疤,不再疼痛,只有些许的悔恨和遗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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