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钰眼睁睁的看着，小棉从它自已身上揪下一团，捏了捏，揉了揉，郁闷的叹了口气。
继而，又把揪下的这团，塞回了身体里。
之后，便兴高采烈起来。
这是小棉发泄情绪的新方式？
还没等王灵钰确认，小棉变成了飞毯状，邀请他上飞毯。
王灵钰既感动又欣慰，没白给这一岁多的宝宝上课啊！
他怕小棉一会儿后悔，来不及问小棉“发泄情绪的新方式”，飞快的爬上了飞毯。
还没等坐稳，又开始从手环里往外掏一些吃食。
生活要有仪式感。
他现在是在坐飞毯，环游人世间，就要有环游的样子。
美食、灵果，必不可少。
灵果不是吃腻了吗？
很久没吃了，现在不腻了。
刚刚他想问小棉什么来着？
忘了。
算了，肯定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忘了就忘了吧。
王灵钰驾驶着小棉，一路高歌。
飞毯前头微微翘起。
翘起部分的中间位置，有一个噘着的小嘴。翘起位置的边缘，有两只小耳朵，分别被两只小手捂着。
小灵灵的歌惨不忍睹，让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一人一灵走走停停，大半天了，还没走过下方的荒草地。
小棉认为，是王灵钰的歌声，影响了它飞行的速度。王灵钰认为是小棉偷懒，飞得慢。
王灵钰把小棉收起来，他要加快速度，在天黑之前，找个有人烟的地方落脚。
人烟看到了，速度没加起来。
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大群人，伴随着人群出现的，还有牛羊等牲口。
王灵钰向着人群走去，没一会儿就被一群牛羊包围了。
没办法，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动物见到他也撒欢。
这该死的魅力！
牛羊在王灵钰身边撒欢的跑着，后面的牧民赶都赶不走。
他被夹在动物中间，进退两难。
他这是碰到牧民部落集体迁移了？
那是随大波逐流好，还是逆流而上好呢？
随大波逐流，是被牧民裹挟着，和牧民一起往前走。
逆流而上，是逆着牧民走的方向，他自已往前走。
大波和逆流，都没流起来。
这群牧民见自已牲口不走了，他们也不走了。
在包围着王灵钰牲口群的外围，扎帐篷的扎帐篷，建围栏的建围栏。
看样子，这群牧民，要在这片荒草地上，长住久居。
王灵钰之前没见过游牧民族，也决定不走了。
他收敛气息，拨开牛羊群，好奇的看着这群牧民忙碌。
即使收敛了全身的气息，有只小羊羔，也一直围着王灵钰打转，它似乎很喜欢他。
后来见王灵钰站那儿不动，它就静静地卧在王灵钰的脚边，闭着眼睛，好似十分享受。
王灵钰摸了摸小羊羔的头，倒是个有灵性的，可惜不是灵物。
旁边抽着烟锅子、留着花白胡须的老牧民，亲切的和王灵钰打招呼。
“少年郎这是要去哪儿？”
“去东边求学。”
王灵钰随意的答着。
“那可远着哩！”
老牧民不知道东边有没有学府，想必学府都是建在繁华的城池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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