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天色已经昏沉了一段时间,张父借着车灯走了一段路后,摸着黑回来,张母做好的饭菜都凉了。
“幺儿,吃饭咯。我还想着你明天才上班呢。”张母把已经睡着的张牧喊醒,将有一些迷糊的张牧抱起来。
“妈妈。”张牧揉了揉有一些粘在一起的眼睛,才勉勉强强挣开眼睛喊道。
“本来我也以为是明天上班,胡老五说今天少人,我就跟着去了。”张父有一些累了,也不脱被水泥包裹的裤子直直的往床上坐。
“你坐板凳上脱嘛。”张母在找干净的内衣内裤,看见张父这般动作也是连忙提醒道。
换好衣物后张父急急忙忙刨了两口饭就去洗澡了,洗完回来就躺床上抽烟。
到了二月二十二。
张牧也开学了,学校有一些起色了,租了一辆面包车,但是张牧起的很早,就没打算去坐车,他先绕了一小节路去找姚秋莹,路上姚秋莹给张牧说她央求了她婆婆好久,还打电话给她爸爸,才同意她上学。
姚秋莹走在前面,张牧则是走在后面,两人手中都拿着木条,在路上挥舞,击打路边的野草树枝,口中连动着自已也听不懂的叽里呱啦。
张牧走在被野草灌木遮挡的泥路上,他看见前方有一把十分完整的长剑(十分像长剑的木棍)张牧将它捡起,向着太阳的方向挥出一剑,随意间挥舞出一道耀眼的剑气,那道剑气正好劈向远方,只是一瞬间太阳升起,天空被撕裂出一道耀眼的裂口。,剑气直直飘向远方。
“我帅吗?”张牧手中挥舞的剑去攻击姚秋莹,姚秋莹连忙招架。
“小小剑客,也能匹敌我无上的仙子?”姚秋莹捏出一道法诀,对着张牧空手一拍。
只见背着书包的张牧直直往后倒退,吐出一大口血(口水),“不愧是九重天上的仙子,但是我也绝对不会认输,看剑!”
张牧大喊一声,抬起手中的剑直直的向手中拿着法器的姚秋莹劈去,姚秋莹也是暗捏法诀手持法器冲向张牧……
“小牧,秋莹,怎么不坐车啊?”李老师看着背着书包开心的打闹着走来的两人问道。
“李老师好!”两人齐齐的问好。
“李老师,我们想早点来,就走路来的。”张牧率先回答道。
“走这么远,脚没事吧?”李老师怕张牧的脚没好透,颇为关照的问道。
“已经好啦,李老师。”张牧捞起裤子给李老师看。
李老师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就招呼他俩进去。
到了课间,都是些新同学姚秋莹很害怕,不敢去找他们玩,只能屁颠屁颠的跟着张牧后面,张牧也不厌烦,就是去哪里都带着她,有时候还会回头看看姚秋莹在不在。
下午玩了游戏,张牧就和姚秋莹玩着爸爸妈妈的游戏,两人在沙地里刨坑,将塑胶的锅碗瓢盆放在坑里,然后舀一勺沙子。
“孩子爸爸,饭好啦,一起吃饭吧。”姚秋莹端着一碗饭(沙子)放到张牧嘴边。
张牧正端坐在沙地上,他眯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只见他举起小勺子,在姚秋莹递来的碗里轻轻一舀,仿佛舀起了满满的美味食物,然后小心翼翼地送到嘴边,嘴巴微微张开,发出“啊呜”一声,好像真的吃到了可口的饭菜一样。接着,他又有模有样地咀嚼起来,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小脑袋还跟着一上一下地点动着。不一会儿,他又拿起勺子再次伸向“沙子美食”,继续沉浸在这充满童趣的过家家中。
下午孩子们就坐着校车回家。
张牧回家以后就帮着张母把家里的鸡鸭喂了,要是桶提不动就拿盆少装一点多跑几趟。
做完这些他就将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然后差不多到了吃饭时间就帮着张母烧火做饭。
张父回来后一家人就吃饭,睡觉,第二天早早起来做饭,饭后就是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张母就在家里打扫卫生,或者是洗衣服,到了三月就是农忙季节了。
四月二十二日,今天周六。
张牧他们早早就起来了,今天要种菜,春分那天喊何平买的菜苗,张父扛着两把锄头,拿着一种用绳子绕成的竹节,线的一头系着木棍,还有肥料口袋。
张牧背着个小背篓,里面装着菜苗。张母的肩上扛着尿桶(一种挑水的工具)。
凌晨四五点,天色尚早,大地还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在那一片开阔的土地旁,宁静的池塘如同一幅水墨画,被淡淡的雾气萦绕。池塘边上,并排着两棵高大的树木,如同两位沉默的守护者,静静地矗立着。
张父挽起衣袖,身姿挺拔如松。在微弱的晨光里,他紧握着锄头,有力地翻松着泥土。锄头与土地的撞击声,在寂静的清晨中格外清晰,仿佛是大地从沉睡中苏醒的号角。他的额头微微冒汗,眼神专注而坚毅,每一次挥动锄头,都带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丰收的憧憬。那两棵高大的树木,像是在为父亲的勤劳默默点赞。
张牧将菜苗扔进张父锄的坑里,时而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菜苗,时而又望向池塘和那两棵高大的树木,被水面上偶尔泛起的涟漪和树上早起的鸟儿吸引,眼中满是惊喜。
张母弯腰,然后手指将细碎,湿润的泥土盖在菜苗根部。用手轻轻压实周围的土壤。她的发丝在晨风中微微飘动,如同这片土地上最温柔的守护者。她偶尔会抬头望向那两棵大树,仿佛从它们的挺拔中汲取着力量。
劳作了一段时间,在张父等人的配合下将菜苗都种下,接下来就是最累的环节了,灌溉。
张父挖完地率先在将以前就挖好得台阶整理出来,在尿桶里倒上一些肥料,再用粪勺将水舀进尿桶,肩头扛起两边平衡的桶,最后由张母一个坑一个坑的浇灌。
《春牧》
春分晓色雾朦胧,牧影田园映水中。
池畔双株添翠意,一家劳作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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