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言上石梯的时候,路过林泉的时候,对方冷哼了一声:“个死装哥!”
“哟!泉兄!你刚才是在说我吗?”江斯言一听就乐了,在他面前站定。
林泉冷哼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吊儿郎当地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是你说了我一句,我也要赠你一句,毕竟俗话说得好,这叫礼尚往来!”江斯言讲的头头是道,“来泉兄,我赠你一首文言文。”
林泉翻了个白眼,撇过头不理他。
江斯言到开始自顾自的说道了:“三中有傻逼,其名为林泉,泉之大一个三中待不下,需要俩三中才能待得下。泉之傻,不知傻的有多傻……”
“闭嘴吧,你个江死人!你说谁傻呢你!”林泉气的脸都红温了,说着撸起袖子,“你看我今天揍不揍你就完了!”
“哎哟我去,班长救我!有人要揍同学啊!”江斯言赶紧找班长告状。
林泉见范棠眼神看得过来,撸到一半的袖子又放了下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斯言,无声地说道:放学有本事给我等着!
江斯言:还好我没本事,不用等。
在旁边看了全过程的纪闻生和范棠:……
别说,整的还挺押韵的。
“泉兄不要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们要放平心态,向前方看齐心态,永远保持平静…”江斯言在旁边继续唠叨。
林泉听得两眼一黑,这个江死人话怎么这么多?
“江死人,你能不能闭嘴?”
“你为什么叫我死人?”
“斯谐音是不是有点像死?死言就是死人言,所以说叫你江死人有什么问题吗?”林泉讲的那叫一个有道理。
江斯言:……
“噗。”纪闻生在旁边实在是没忍住,“确实噢,的确是没问题哈。”
江斯言:……
来自前方某位姓江的同学死亡凝视,纪闻生表示回以微笑,随后又竖起中指表示对他最高的敬意。
江斯言:我特么…
“泉兄既然你给我起了这么个别称,我不得再赠你一首诗!”江斯言坏笑道,“正所谓礼尚往来嘛~”
“哎呸呸呸,我不要,我不听!哎,我走了!”林泉说着就要起身去一班找他哥了,哥哥救我!这里有神经病!
江斯言上前一把拉住对方,非要让人家听他念那首诗:“别走了大兄弟,我还没念呢,来我念给你听。初识不识林泉人,将人呼作大傻逼,再次见到林泉人,继续叫作大傻逼。”
林泉:我他么跟傻逼杠上了?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非常的有学问?七言绝句哦!”江斯言凑到人面前,挑了挑眉。
“真的好想揍你啊…”林泉麻木着脸说,恶狠狠地咬着牙说,“可是班长要记我名字,她还要告诉苏老师…江死人,你真该死啊!”
“谢谢啊泉兄,我要去休息了,下午还有4千米的长跑。”江斯言仰天大笑着离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纪闻生在旁边吃瓜看戏,乐的不行。不是,他俩怎么这么好玩?
“你以前为什么会和江同学玩的这么好呢?”范棠在旁边摸着,下巴小声说。
纪闻生把头上的书扶正,随意道:“可能是我之前没见过这么颠的人。”
“噢…原来你喜欢发癫的啊。”范棠大为震惊。
林泉跑去一班找他哥告状时,林华没找到,倒是看了一出大戏。
“沈育,你老是说,景止他人呢。”郑致远拿着他那标志性的保温杯,语气严肃道。
“上厕所了去了呀,老班!”沈育笑嘻嘻道。
“上个厕所上半天是吧?他肾虚还是便秘啊?!”郑致远气得两眼一黑,这兔崽子怕是觉得运动会无聊又跑了。
“呃,可能景哥他肾虚,然后再喝肾宝片,然后喝了之后还是肾虚,然后然后又…又去医务室继续喝肾宝片,然后喝了之后还是肾虚,然后…”沈育在旁边断断续续的胡编乱造。
一旁的女生温亦柔:……
沈育,你是真不怕死啊?
“传下去景止肾虚。”林泉在旁边对他的小弟说。
“我管他肾虚还是什么便秘啥的,下午我要看到他人!”郑致远拿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本来天就够热的了,被这气的差点中暑了。
沈育被吼的浑身一震,赶紧到角落偷偷掏出手机,发消息。
沈-无敌帅炸天穷-育:景哥!危!速归!
景止没回他,估计又有事情在忙。
下午太阳更大了,江斯言站在操场下面不停的擦汗,跑得气喘吁吁。
江某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不是他有病吧,非得参加4千米的跑步!要死了家人,这回真要成死人了。
哦,他是怎么参加的来着?
好像是当初安全课上,苏婉在台上喊了半天没一个人报名参加4千米长跑,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让纪闻生上,他到现在都记得纪闻生当时一脸震惊的表情。
“不是,这说的是中文吗?我上?啊?我?4千米?长跑?”纪闻生坐在位置上,手指着自已,满脸震惊。
偏偏苏婉越看越觉得不错,纪闻生这小子手长脚长的,目测也快1米8了,4千米应该可以哈!
江斯言看了一眼前疯狂摇脑袋的纪闻生,鬼使神差的突然举手,拦下了这件差事。
等纪闻生转过头来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江斯言撩了撩稍长的头发,说:“哎哟,不用感谢我,毕竟我是这么的…”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给他了一个白眼。
……
想着想着终于快到终点了,看到终点接他的盛梵,张开双手大喊:“大~哥~”
“小~弟~”盛梵也张开双手,笑容满面的迎接他,然后被对方扑倒在地。
被太阳烤得火辣辣的操场,盛梵面无表情的躺在上面,有那么一瞬间,江斯言埋哪里他都想好了。
“班长有葡萄糖吗?你的同学要寄掉了…”江斯言半死不活的躺在大树下面。
“有的。”范棠拿出一支葡萄糖,准备走过去递给他的时候,纪闻生接了过来。
“我拿给他吧。”
范棠看了纪闻生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江斯言背靠在大树上,要死不活的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哼唧半天。
“要死了家人…”
纪闻生走到阴凉处,抿着唇,低着头看着江死人,沉默着不说话。
江斯言闭着眼睛,感受到面前有阴影遮挡住了光线,猜测是班长,于是眼睛也不睁,抬手:“谢谢班长,大人不远万里送来的葡萄糖!你是!我的神!”
纪闻生:……
纪闻生扯了扯嘴角,把葡萄牙放在他手里。江斯言瞬间感觉不对劲,眼睛睁开,看见了站在他面前逆着光的人。
是纪闻生,不是范棠。
纪闻生把葡萄糖给他之后就回自已位置了,只是眼神时不时的往后瞟,江斯言一直沉默着把玩手里的葡萄糖,丝毫没有要喝的打算。
“呵。”纪闻生冷笑了一声,不是至于吗?他这都算给台阶了,不喝是什么意思?
江斯言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淡淡地注视着手上的葡萄糖,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闻生盯着盯着就突然愣了一会,其实江斯言不笑的话,一张脸上没有表情,嘴角自然下垂。
简直就是古希腊掌管冷脸的神,当然如果是笑起来的话…
应该就是,古希腊掌管傻子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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