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立和黑袍人的交手还在继续。就在皇甫立身体在空中转了个圈,避开了针刺。他右手握住刀柄,直直朝着黑袍人的脖子处直接刺去。黑袍人立刻一个后跳,躲过了这一击。皇甫立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直追着对方一刀划过。
黑袍人急忙侧身躲避,勉强躲过皇甫立的反击。而黑影架起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朝着皇甫立直接刺过来。皇甫立往后避开这一招,也和黑袍人拉开了距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皇甫立看着这两个黑衣人,不由得有些疑惑。
“哼!就凭你也想知道我们的身份?哈哈!”黑袍人冷笑一声,朝着皇甫立再次扑了过来。而那黑影则是配合着黑袍人从另一个方向朝着皇甫立攻过来。
皇甫立根本没有躲闪,而是直接朝着黑影直接使出一招“紫电”,一瞬间刀光一闪,从黑影身上划过,黑影浑身僵了一下,直接摔在地上。
“好厉害的家伙!”黑袍人看到这一幕也是非常吃惊。他没有想到皇甫立竟然还留了一手,而黑影与皇甫立之间竟然会出现如此大的差距。
惊奇之下,他已经没了大半的斗志,但眼前的这个人却让他不得不保持着架势。
“走!”黑袍人朝着倒在地上的黑影大喊一声,自已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身法直接转身撤走。
然而黑影完全没有反应,似乎已经是昏了过去。此时他身上的黑雾已经消散,身上的一件修身夜行衣显露了出来,
皇甫立不禁打量了一番,她的五官精致如同雕刻一般,嘴唇红润饱满。头发乌黑亮丽,虽然盘起但有几缕发丝从帽子中露出来,微微卷曲。黑色的夜行衣贴在身上,勾勒出优美的线条,她的身材修长而匀称,确实可以称得上美女了。
“这是……”皇甫立看着黑影,心中不由得一惊,总觉得见过这个人。他本要赶路,但此时却又不能丢下此人,毕竟这林子里并不安全。
“你是谁?”皇甫立问道。
那女人显然还在昏厥中,完全没有反应。
“不管了,先带回去再说。”皇甫立将女人扛在身上,朝着永平城的方向继续前进。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皇甫立叹了口气,按照这个脚程显然是只能在林子里过夜了。本来他走官道应该是可以穿过禹王林的,现在弄得自已也不知身在何处,只能凭着感觉赶路了。
“咳咳!”背上的女人醒了,或许是嗓子干痒,咳嗽了两声。
“你醒了?”皇甫立转过头来,发现女人睁开眼睛。
“皇甫立?”女人迷迷糊糊叫出了这个名字,但又马上改口,“不对,现在你是信王岑立殿下了!”
“你认识我?”皇甫立有些奇怪,这个女人怎么知道自已的名字?
“是啊。”女人缓缓地坐起身来,但似乎还有些虚弱,不由得倚在了皇甫立的肩膀上。
“你……”皇甫立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忽然觉得她很熟悉。
“我们之前见过面,我曾经跟着林三爷去拜访过你们的医馆。”女人微笑着答道,“那时候我叫陆离,你可以叫我的本名琉璃。”
听到这个名字,皇甫立一下子愣住了。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曾经和自已交手过,只是那时候她的武功路数完全比不了现在,虽然今天被自已一招击败,但她此时的身手还是在那时之上的。
“你……似乎比那时候强了不少。”皇甫立脸色凝重,一般来说成年人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训练,不会有这么明显的提升,“你那一身黑雾的法术,当年若是施展出来,我恐怕就真的没命了。”
“即便如此,也还是被你轻松击倒……”琉璃一脸失落,“我……”
声音戛然而止,琉璃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脸上稍微渗出了汗水,几缕发丝黏在了额头上,似乎正在经受着煎熬。
皇甫立看到琉璃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他赶忙问道:“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没事……”琉璃拼命挤出了两个字,双手却不住地在全身乱摸。
“你这是怎么了?”皇甫立看着琉璃的样子,心里面一阵不安。
琉璃的气息变得急促,整个人越发狂躁。而且她那双眼睛中也开始浮现出了红色的血丝。
“这是……”皇甫立一脸震惊地看着琉璃,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琉璃的四肢都在疯狂地抽搐,她猛地将头转向别处,但随后又再次看向皇甫立,双眼就像盯着猎物一样,隐隐透着一股凶狠。
“快……跑……”琉璃从喉咙里吐出这两个字。
“不行,你这样太危险了!”皇甫立情急之下,立即以指代针,朝着琉璃施以定神针。
琉璃的狂躁似乎是稳定下来了,但眼中血丝却不减反增,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眼睛已经成了血红色,两个眼球往外突出将眼睑撑开似乎就要爆出来一样。
“不……”琉璃发出了一声惨叫,双手猛地向皇甫立抓去。
皇甫立本来以为琉璃已经控制住了自已的情绪,但没想到她这一下竟然是要撕开自已的喉咙。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将琉璃按在地上后就用手指戳向她的太阳穴。随后便直接快速在她头顶以开窍针的布穴连续点按了一遍。琉璃眼中的血丝逐渐消失,肢体的动作似乎也稳定了不少。皇甫立抓起双手将镯子幻化为短针迅速刺了一遍十宣,黑紫色的血液从针孔中像珠子一般滴落下来。
“你怎么样?”皇甫立急忙问道。
“我……”琉璃双眼迷离地看着皇甫立,似乎是被自已刚才的举动吓坏了,连忙摇头说道:“我没事儿……”
“你先躺好,我为你把脉看一下!”皇甫立将琉璃放倒平躺在地上。
“不,不用你……”琉璃似乎有些紧张起来,
“没事的!”皇甫立直接抓起了琉璃的手腕,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便直接按向了寸口。
“你这……”皇甫立在把了左右寸口脉之后面色有些凝重,他赶紧脱下了琉璃的鞋袜。
琉璃的一双美足呈现在了皇甫立面前,她的脚掌修长,脚趾纤细,足弓高挺。她的脚底光滑如镜,肌肤白皙如玉。只是皇甫立并没有在意这些,甚至为了避免被分了神还闭上眼睛,一只手伸过去按在了趺阳脉上。
待诊脉完了,皇甫立看了看琉璃,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眼中却流出了一丝同情。
“你……都知道了?”琉璃小声问道。
“姑娘,你这是后天肝经错乱……是会要人命的!”皇甫立非常严肃,他以一种近乎恐吓的语气说道,“你这种功法,不要练了!”
“功法?”琉璃似乎明白了什么,“难怪我的那些姐妹都会离奇衰亡……”
“你们的功法将肝经错行,以肝阳催动心火,是你的精神乃至情欲高涨,而肾水却亏空不能滋养肝阴,从而不能收敛肝阳,所以你会近乎狂暴。若是年轻还好,若是年过半百阳明脉衰,后天之本不能化生气血,就会是你们迅速衰老,甚至猝死。”皇甫立耐心地解释了一下,他虽然也通过脉诊了解到了一些其他的问题,但始终没有说出来。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琉璃有些茫然地问道,比起武功,生命显然是更重要的东西。
“如果想保命,就老老实实丢了这功法。”皇甫立摇了摇头,“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逆天而行的。”
“可是我们女人……”琉璃说到一半,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我们女人如果不变强,就会受欺负。”
皇甫立听了之后皱了皱眉,他只是没想到在这个时代里竟然也能听到这种言论,苦笑着摇了摇头:“女性确实是应该变强,但不是这种变强,女性的强大不应该建立在损害别人正当利益的基础上。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为了获取力量连这种功法,但是我觉得害人害已的功法还是不练也罢。”
“但是,除了我们尊主,却没人愿意理解我们!”琉璃虽然觉得皇甫立的话很有道理,但她始终觉得自已之前的行为也没有什么不对。
“孤阳不生,孤阴不长。”皇甫立笑了笑,说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人体如是,时间亦如是。这个世界的发展本就是男女相互扶持前行的。”
“可是你们男人总是压榨我们,尊主他教我们武功,让我们替天行道,这没有错。”
“那你们的尊主是男人吗?”皇甫立笑了笑,就从刚刚脉象上来看,这群女人练的功法就是强欲的邪功,如果说发明这功法的人没有一点其他目的,恐怕三岁小孩都不信。
“尊主……是男人,但是他……”琉璃已经开始吞吞吐吐了。
“你想说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皇甫立冷笑一声,“让你们练这种功法,想来他自已后宫未必能比当朝皇帝少多少!”
琉璃被皇甫立盯着看了一会儿,只好点了点头。
“让你们练这种功法,提神催欲,然后再去开后宫……”皇甫立见琉璃默然不语,知道自已猜对了,他一拳打在了身旁的树上,“如此淫邪之人,还能说对你们女人好吗?我也知道‘采阴补阳’之术,你们被人尽占了便宜还在给别人辩解,真是不可理喻!”
“可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啊!”琉璃心里乱糟糟的,她完全收拾不来自已的思绪了。
“那个黑袍人就是你们的尊主?”皇甫立知道再聊下去就没得聊了,就想获取其他的情报。
“不是,他是教内的‘使徒’。”琉璃不敢看着皇甫立,头压得低低的。
“‘使徒’是什么人?在你们当中是什么地位?”皇甫立继续追问道。
“他们是活跃在各地的传教者,主要收留各种落难女性,然后带回教团。”琉璃的话音已经毫无感情上的起伏了,“然后他们要培养自已收留的女性,让我们通过积累功德,以获得尊主的认可,接受洗礼,成为圣女。”
“简直是……荒谬!”皇甫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稍稍冷静了一下,“那你们为什么要对我出手?”
“不知道,使徒带我一同前来,说是尊主大人的命令,完成了就可以得见尊主一面。”
皇甫立沉默了片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消化着琉璃所说的一切。他想起自已曾经听闻过的那些邪教组织,他们利用女性的身体和信仰来扩张势力,残害无辜。现在看来,这个所谓的“尊主”也是一丘之貉。
“琉璃,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皇甫立问道,“你们这样做,只会害了自已,也会害了那些无辜的人。”
琉璃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和无奈:“我们……”
她始终没办法找到可以反驳的话语。
皇甫立心中一阵痛惜,他也不再大批特批,只是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女人的权利,是要依靠自已的劳动得来的,而不是用这种方式。”
该说的都说完了,皇甫立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你……”琉璃慌了神,“你去哪儿?我想跟你走!”
皇甫立刚走出不远,听到了琉璃的话,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仔细打量了琉璃一会儿,最后目光停在了她那裹着夜行衣的身体上,嘴角露出一丝野性的笑容,然后快步地走了过来。之后他蹲了下来,一双手直接伸过去揪住了琉璃的衣服。
“你干嘛!”琉璃被皇甫立的这个动作给吓住了,连忙往旁边躲闪,但根本无济于事,她能感觉到自已被完全控制住的紧迫感。
“你难道不该有所表示吗?”皇甫立冷冷地看着琉璃,脸上带着一股淫邪气,“是你自已动手,还是我亲自来?”
“你不会是……”琉璃没想到皇甫立会突然对他发难,有些慌乱地看着他。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不要……不要……”
皇甫立没等她说完,便直接去撕扯她的衣服。琉璃本能地死命护住身子,浑身都在吓得发抖,拼命向皇甫立求饶:“求您了,不要!”
皇甫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从琉璃的反应来看,他觉得或许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那么他可以断定,这个女人之前跟林三爷在一起的那些表现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这就好比现代的一些孩子天天跟着一些网络自媒体作品学一些网络俚语,虽然说得比较顺溜,但他们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皇甫立收回了手,淡淡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喜欢和一个不爱的人发生关系,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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