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阳光如轻绸软缎静静铺满的每一个角落,庭院内株株花树开得纷纷如云霞初绽,树枝花间彩蝶翩翩纷飞,格外好看。
不过这一切都比不上有莘府内的金碧辉煌,所谓隆恩正浓,此刻皆在实力雄厚的侯爷府邸。
有莘国侯爷府邸是大后亲赐的皇家规制的府邸,皆因是大夏君女府后改成君侯府。
扶余侯爷的父亲老侯爷那也是四海闻名的美男子,深受大夏君女的喜爱,不介意续弦之位也执意嫁给他。
成为扶余年轻的的继母,生下幼妹青锦。
青锦容貌不属于美艳,却自带贵气,举止中流露出目空一切的傲气。
她手中有夏桀的父亲帝发舅舅亲自赐予天下仅有三枚金牌,有一锤定音的权利,让扶余侯爷也要忌惮几分。
有莘侯爷扶余看着最小的妹妹一脸温怒。
“成何体统?青锦你一个贵族女子学习什么庖技?天天跟伊然一个奴隶混一起。你想一辈子不嫁人吗?天乙世子是个才子俊逸的男儿,你必须嫁过去。”
青锦是侯爷同父异母的妹妹,二人相差二十几岁的年龄。起先是想让青锦入宫陪伴夏后,亲上加亲的关系。自然就是当今元妃母仪天下的女人。
结果夏桀却选择了另外一个贵女做元妃。
青锦一怒之下要求回府,大后竟然应允了。这个已经嫁过人的贵族小姐后来成为王族圈里笑话。
为此扶余侯爷非常头疼。
青锦心气高傲气十足,不做元妃就一辈子不嫁,这在当时就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一个小小的商国侯世子没放在她的眼里。她的眼里只盯着那个霸王天下的人。
扶余侯爷凝神片刻,再出声时已经是慈爱和蔼的口气:
“为兄给你安排的不会错的。天乙是一个难得的好男儿,百里挑一。”
云鬓高髻下她精心修饰的容颜紧绷,眉毛如远山含黛,越发衬得一双凤眼盛势凌人,不怒自威。
她的呼吸微微一促,手中纨扇“啪嗒”一声重重敲在座椅的扶手上,吓得身后的家奴面面相觑,赶紧弯腰站好。
这气势是有些挑衅的意味的,身边的扶余侯爷已然横了一眼,青锦微微泛起一个冷笑也不恼,只坦然道:
“既然商国侯府得兄长青睐,那您让若水嫁过去吧。”
若水小姐是侯爷第三房姬孺的女儿,才刚刚十四岁。
大兄长脸色微微发青,显然就要作色,忽地把怒气沉了下去,清俊的面孔有一种无奈的忧虑,缓缓说道:
“有莘国出元妃,这是咱们族的必行之路,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若水只能试一试,为兄我也是权衡大局,而且天乙才俊名望是诸侯国中翘楚,你不可错过呀。”
扶余侯爷的话刺到了青锦心里的伤痕,到底还是年轻,忍不住变色,扬眉道:
“兄长这是怪罪青锦没本事了?您的若水就能保证成为元妃吗?”
她此话说得极厉害,扶余侯爷顿时满面紫涨,瞪着妹妹一时间无法回答。
青锦见长兄语塞,脸色更加暗沉,心里也稍许软了下来,自已毕竟就是一个孤女,阿娘去世的早,身边并无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年龄比长兄小二十岁有余,十分疼爱她。
青锦的怒容倏然收拢,缓和下来自已的态度,对着哥哥屈膝道:“长兄不必忧心妹妹的婚事,不管怎么样,我是后女嫡出,表弟是当今君王,手里有免死金牌。这个荣耀留在有莘国多好,何必急于送妹妹出去那?妹妹自幼跟着长兄生活,已经不想离家了。”
青锦说到最后,语气呜咽,目光湿润起来。
扶余心里也泛起丝丝柔情,妹妹年幼丧母,任性也是自已没能悉心教导所致。
他保持着严肃道:“不可胡说,跟商国候世子的婚事,不可否定,日后你就知道这其中的益处了。”
青锦不等兄长说完,反应也快,迅即站起身来,礼数周全地福了一福。
“小妹告辞,至于我的婚事,容我想想再做答复,妹妹一生不嫁又能怎么样?陪伴兄长平安喜乐岂不是更好?”
扶养侯爷看着小妹妹赌气走开的样子一脸暗沉,目光暗藏一股怨气。
青锦虽然是侯爷幼妹,其母却身份高贵,是当今大后的亲姑姑。嫁父亲做续弦,有莘国才有今天的富贵。
虽然扶余的继母也不幸早逝。可是身份却摆在那里。青锦做为君女的嫡女自然高人一等目中无人。
她第一想嫁给君王舅舅家的表弟成为天下第一贵女人,第二是嫁给自已如意郎君。可是她心里的如意郎君却跟自已身份过于悬殊。
这是青锦心里一个无法诉说的秘密。第一次的皇家元妃姻缘已经失去,心里真心悦的男人又不能说出口。说出来就会成为贵族女眷中最伤风败俗的丑闻让整个有莘族蒙羞。
青锦只是远远见过天乙几次,没有什么特殊印象。她甩门而去出了兄长的主屋,信步往后院走去。
后花园隔着一个人工湖面的对面是小姐们从来不光顾的地方。
青锦站在水边看着自由自在游泳的鱼儿,不觉发起呆来。
湖对面的院子里似乎非常热闹,传来哭声和喊叫的声音。
青锦好奇的喊着自已身边的小家奴陪着她去了那一边的游廊上面直接过了小湖的另外一边岸上。
这一边是奴隶们平时劳动和生活的地方,青锦还是第一次来。
今日是侄女若水入宫见几位老太妃孺的日子。若水也是侯爷兄长培养的第二个成为元妃的女子。
想起来自已的过往,青锦就十分恼火,望着满池莲花,心思逐渐飞远,那一年我无法获得君心,若水做为后来人再怎样做也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表弟夏桀幼时的承诺早已经忘记,那脆生生稚嫩的笑:“我是大后,你是我的元妃。”
青锦心里酸痛,如今的夏桀早已不是儿时那种纯情男儿了。
手指触在凉凉的坚硬栏杆上微微发凉,不知不觉中已经踱步来到湖边的桥梁口处,寂静的夜里青筋的心放松下来。
今日长兄发怒是因为自已跟庖人伊然寡男寡女共处一室,研究庖艺。只是服装整齐,礼节周全,都这样盛怒,那么那一日,或者更多的与伊然相处的时日……
青锦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里流露出混合着不安、羞急与娇怯的眼波。
身份有别又能怎么样?二叔和心爱女子私奔放弃了侯府公子的身份,只为一份真爱,浪迹天涯又何妨?真真的美极了。
轻咬下唇,摇摇头,只信步沿着湖边慢慢往前走。慢慢的低下头,看见瑰丽的裙角拖曳于地,似天边舒卷流丽的的云霞。
想起来那一日……
伊然上身半赤裸,只穿了一件无袖的庖衣,下面穿着一件黑蓝色的灯笼裤。外衫脱去挂在衣架上面。
他并不知道青锦小姐突然闯入,汗渍涂满一张脸,头发湿漉漉的,有几缕发丝垂下来。更显的伊然那股男儿气概,英姿勃发。
伊然上身肌肉发达,体格健硕,难得的美男子,跟长兄比较起来,伊然的英俊是属于那种阳刚之气的。扶余则不同,有一些书卷气。
伊然看着小姐进来,慌张之余,急忙寻找外衫,脚下一滑,不偏不倚的撞到青锦身上,两个人共同摔倒在地,幸亏地面是一堆软软的草料,及时遮住了坚硬的地面。
这过于羞臊的姿势,伊然发现自已压在青锦身上,触摸到姑娘的柔软的身躯,下巴抵住小姐的额头,一双手还按住青锦的胸部。
二人滚烫滚烫的脸,瞬间汗渍更加涌出一层,伊然的罩衣已经湿透了,紧紧贴着身下小姐的腰身。
青锦惊魂未定,这一跤摔的过于意外,就像惊天霹雳一般,这个美男子粗壮的喘息,汗液味道,就在耳边和鼻翼孔。
青锦挣扎了一下,伊然慌乱中竟然无法爬起来,双手不知道支撑在哪里才合适。
他慢慢转动身体,企图脱离开小姐的身体,软软的草料堆像弹簧一样,让他蠕动一下,竟然更加触摸到女子的胸部。
瞬间一股本能传递过来,青锦大胆的用双手环绕到他的脖子上,娇声低低的喊:
“这是我第一次与一个男子这般亲近,你会不会是故意的?”
伊然感觉一双柔软的胳膊环绕过来,浑身开始颤抖起来,青锦那柔美声音,娇艳欲滴的嘴巴,水汪汪的眼神让他忘了自已的身份。
体内熟悉的一股热浪袭击而来,伊然想挣脱出去,硬是将身体挺起来,想站起来离开。却被青锦一拉,扑通又倒了下去,结结实实的压住这副躯体。
“小姐……我……”
“别说话,外面有人看见你就是死罪。”
青锦抬眼看清伊然的脸,隐隐的胡须,青筋暴露的额头,一双眼睛已经布满血丝。
酷暑天气,炎热憋闷的庖室,通风口已经关闭了。空气中是雾气蒙蒙让本来阴暗潮湿的庖室更加暗沉下来。
烛火突然灭了下来,可能是伊然忘记换油灯了,突然的黑暗给本能爆发的男子一个胆大妄为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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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然性感的嘴巴凑到青锦的脖子上,细细密密的一路滑落下来。
呼吸声更加重了,青锦娇喘一声道:“我一直喜欢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我也是你的,即使我嫁人,你永远都是我的……”
男人已经无法开口,他心一横,豁出去了吧,一生也就这样了吧。为奴也好,隐藏的情人也罢,都是自已的选择。
庖室内静悄悄的,只有青锦那娇美的声音,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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