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李书生,请借「伏羲」之势!”
李书生咬着牙感受着心脏的痛苦,同时感受着山海之势的力量。
要快些结束。
“这才对啊将军!”前面的白三味看着李书生终于借势了,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如炮弹般冲上前去:“垂天!”
“拨!”
下一秒,李书生握紧长柄刀,自下而上挥出一道刀光。
可他明显忽视了建木的增强,也明显低估了伏羲曲的力量。
那一道刀光流露出一种冲天蔽日的锋芒,在白三味眼前不断放大。
这股摧枯拉朽的力量并没有让白三味退缩,反而竟让其更兴奋了,高声呐喊道:
“来吧!”
这力量让一旁的关念等人都不由地一怵。
“啧...”何良运意识到不妙,心脏一紧,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前去,“浪淘沙!”
双方的力量对撞在一起,终于才将李书生的刀光冲散,三人就这样在冷风中平静地站着,急促地喘着气。
良久后,白三味将板斧放回身后,拱手道:“受教了将军。”
说罢,白三味便回到了队伍中,何良运也走到了一旁,独留下了李书生强忍着心口撕裂般的疼痛,用尽全力握紧长柄刀,装作是一种若无其事的样子再次面对着军队里的众人:
“还有谁吗?”
军队中没有一个人回话,其他人都不傻,适才李书生那一刀便已经足够证明他的实力,他们没必要再去找不自在。
“没有的话,半个时辰后出发!”
说罢,李书生提着长柄刀独自走到了一处帐篷中,何良运察觉到李书生的样子有些不对劲,提腿便要跟上去,可却被角落里原本一言不发的尉迟学蕾拦了下来:
“你在这里待着,我过去。”尉迟学蕾说道。
何良运有些不解,又看了看李书生,急切地回道:“为什么?”
“他体内有伤,很严重,这里只有我能帮他。”尉迟学蕾接着说道,“而且我的手段,不希望让别人看见。”
尉迟学蕾的话声音不大,但在这般安静的环境中,那句话就如同落地之针一样清晰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先遣军所有人在这句话后都不由地往后一仰,这里面冲击最大的,当属白三味了。
原来刚才李书生是带着重伤和自已打的吗?可为什么一开始自已没有察觉?
“那你给李书生治疗,他便看不见吗?”何良运觉得眼前这人有些无理取闹,接着便迈着大步跟上了李书生,而后又回头对着尉迟学蕾说道,“我,也能救他;而你,给我老实地待在这里。”
双势冲突,这种毛病何良运再熟悉不过了。
“胡闹!”尉迟学蕾娇声怒斥道。
“二位,既然你们的手段都,“见不得人”,为什么不一起去呢?”花畅担心地朝着李书生的方向望了望,“救人为主,还不快去。”
两人也不再争吵,都抓紧时间跟上了李书生。
二人抓紧掀开帐篷的帘子,却看见李书生一脸痛苦地盘在地上打着坐,尉迟学蕾叉着手率先开口道:
“来吧大能人,我看看你拿你那个「白泽」能把破碎后的一体双势治出个什么来。”
何良运一愣,她怎么知道自已要用「白泽」治疗的?
而后何良运一咬牙,转头对尉迟学蕾说道:“你来,我看着。”
尉迟学蕾无语地白了何良运一眼,将他推到了一边:“靠边。”
“麻烦了。”李书生咬咬牙说道。
下一秒,只见尉迟学蕾将手放到了李书生的手腕上,从其中竟然抽出了一根金色的丝线;下一秒,尉迟学蕾将金线对准李书生的胸口,运了运气流畅地推了进去,而后回过头来,对何良运说道:
“出去。”
何良运纠结地看了看李书生才客客气气地对尉迟学蕾说道:“麻烦了。”
说罢,何良运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见何良运终于走了出去,尉迟学蕾这才盘坐在李书生身后,双手合十:
“盖,神仙抱之道。”
“清清之炁,朴朴昏濛。”
“三变一定,九变极神。”
“潜心在志,遁迹幽门。“
“咒成,阳符请起身!”
越往下念着,尉迟学蕾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脸上变得煞白,等到最后一句话念完,尉迟学蕾显然已经几近乎力竭了。
展开手来,尉迟学蕾掌心竟然多了一道赤红色的符咒。
随后她撑着身子将双手拍在了李书生的背上,阳符就如此沁入到了李书生体内。
像是潺潺流水一般滋润着李书生的身体,他很久都没有感觉到那么放松了。
帐篷外的何良运自然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急切地要掀开帘子冲进去,可手却在即将碰到帘子的时候停了下来,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守在了帐篷外。
“呼…”尉迟学蕾长吐一口气,感受到李书生体内的气息平稳了许多,她才疲惫地躺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运运功看看。”
李书生连忙调动齐物论查看自已心脏处的双势,那两股原先躁动无比的势此刻竟然都平静了下来,就好像是突然出现了一道隔膜将两股势给分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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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了,尉迟小姐。”
“你先运功熟悉一下,我需要休息休息。”
良久后,尉迟学蕾才费力地站了起来,吃力地走了出去,对着一直守在门外的何良运说了一句:“好了。”
何良运这才赶忙掀开帘子快步走了进去,看着李书生朝着他释然地笑了笑,他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怎么样了?”何良运问道。
“好多了,我现在已经可以调动山海之势了,但并不能施展太多的山海之势。”李书生抬头意味深长地看向帘子外,感叹道,“又欠了尉迟家一个人情啊。”
李书生挺起身子来,端详着手中那柄熠熠生辉的长柄偃月刀,感受到那偃月刀似乎在铿铿作响,所谓神兵有灵大概如此:“就叫你‘金错’吧。”
“黄金错刀白玉装,夜穿窗扉出光芒”。
“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独立顾八荒”。
随后李书生便将金错收了起来,然后对何良运说道:“走吧良运,该出发了。”
何良运并没有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沉默地跟着李书生出了营帐。
听到二人的脚步声,花畅转过身来欣然地关切道:“没事了吧?”
“多谢花将军关心,已无大碍。”李书生抱拳道,紧接着和何良运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看着仍是一袭白衣的尉迟学蕾,含笑点了点头,而后笔挺地站在她的身旁,等待着花畅接下来的命令,也没有注意身后五位副手看着他的那神色复杂的表情。
花畅环视了一圈众将士的神态,随后将长枪插入地里,高声喊道:
“诸君作为先遣军,皆是我华夏神兵,如今寇贼来犯,你我自应当拼死而战,保家卫国!”
“其他的便不再多言。”
“先遣军一职注定凶险万分,望诸君能够凯旋而归!”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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