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首双手一拨,战旗横飞向前与那刀气对撞,两击威力似要将周遭环境撕碎。
“真正的势者从来不是依赖于武力,术法或者某些特定的功法。”
“你我势者自命格上就远超其他人。”
“我们要依靠的,是势所带来的,给予我们势者的————特性。”
尉迟首闪步向前,眼中一股灰浊气随风如流水般在空中留下了一抹痕迹。
其动作之快使得李书生与何良运皆乱了阵脚,不一会儿这里便聚集了漆黑的气雾。,他们只能够勉强看到有残影划过。
“古法,浪淘沙!”
何良运将长柄刀如风车般转了起来,将黑雾卷到了一起,而后大声喝道:
“李书生,改天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晚辈何良运,请再借【犼】势!”
何良运的心脏此刻已然跳地飞快,给人的感受好似鼓起的水泡般,随时都会被吹来的风刮破。
69書吧
同时借助【白泽】和【犼】的势,何良运显然承受不住,双眸流出了血泪,强忍着疼痛一刀将尉迟首扫退后痛苦地弯下腰去捂着头嘶喊着。
一旁的李书生猛地一颤,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一般长呼出一口气:“良运你...”
语未尽,何良运疯魔般冲上前去与尉迟首拼斗着,起初两人还势均力敌,打得有来有回,可是仅仅片刻后何良运便落入下风。
“你控制不了这两股力量的。”尉迟首有些失望地看着何良运,倘若李书生与何良运的依仗不过是这般的一体双势的话,他们妄称的逆天改命便纯属是天方夜谭。
身后的李书生像是在挣扎着什么,是也要使用他那“一体双势”吗?
可何良运显然体内的两种势已然在他体内很久了,李书生才获得伏羲的势有几时呢?
没等李书生做出些什么动作就见尉迟首一脚迈出,杀戮气四起;一掌抓去,狠狠捏住了何良运的头颅,向地面猛地砸下,只留下了李书生还有些愚钝地瞪大双瞳。
“结束了。”尉迟首说道。
李书生似下定了决心,极速令自已反应过来拾起长柄刀奋力向前,却见尉迟首仿佛有意无视他一般,只是自顾自地砸着何良运的头,一下,一下,又一下。
「欲要改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好!
突然间,尉迟首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强烈的危机感,待到其侧目之际,一道怒吼声传来:
“青龙来!”
天芒之上,落下一道青光,一股浓烟顺势而起,尉迟首 只感觉到一股剧烈的冲击砍到了自已的肩膀上,将其击飞了数十米远。
瞬时间,又一道青色流光闪过,李书生将何良运转移到了一旁。
李书生凝重地望向尉迟首被击飞的方向,环视了四周还在观察他战斗的众人。
他知道,或许今天过后,势者界将会彻底被颠覆。
远处,一只漆黑的乌鸦斜着头木讷地盯着李书生,而后看向头顶的血月,慢慢地飞走了;在那乌鸦适才所息的树下,尉迟首有些吃力地撑起身子来,摸了摸自已的肩膀,已然多了一道明显的伤痕。
且在他看清楚李书生后惊讶一阵,而后释然地将“主场”解除。
李书生自然明白尉迟首只是想试探二人是否有改天命的实力,可他还是在尉迟首向其走来之时再次警戒。
“把你那模样解了吧,曲缺给你们了。”尉迟首对他们说道,说罢便独自一人走出了曲府。
李书生这才真正放松下来看向何良运,查看其身体并无大碍后又望向了另一边的谢妃和徐广平二人。
此时的谢妃还在给徐广平输气疗伤,可保不住二人没有察觉到什么。
“妈,麻烦你先带其他人出去吧。”心里做了一番斗争,李书生还是走向二人,他沉默不语地,只是静静地在两人身旁待着。
曲向鱼则是扛着何良运和曲缺二人出去了,没有多问什么,没有多看什么。
半个时辰后,谢妃将手缓缓收回,欲要长舒出一口气之时耳边传来了李书生的声音:
“好了?”
谢妃知道眼前之人应该是来杀自已灭口的,她只得以恳求道:“前辈, 我明白我今日该死,也必须要死,但徐广平并未听到看到有关于你的事情,能否饶他一命?”
“徐广平如今胳膊几近残废,对您也构不成威胁了。”
李书生看了看谢妃,随后便转身也离开了。
“多谢前辈。”谢妃向身前叩谢道,随后直起腰来,留恋地看着徐广平,就那般吻了上去。
片刻后,她睁开眼,徐广平的颧骨处竟有泪痕,她只好心酸地笑了笑,感受着眼角缓缓流下了泪珠,直起身将那泪珠擦拭去后拿起自已的细剑放到了脖颈前,再不犹豫地划过。
又不知过了多久,徐广平缓缓睁开了自已的双眼,他极其艰难地坐了起来,难受地看向眼前微笑着离开的谢妃。
那笑容很甜,很温柔,让人陶醉,看着这笑容,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这股感觉像是回忆在心头挠痒一般,今年,牛哥总该找到稳定的落脚地了吧?我藏在窖子里的那几壶好酒会不会有人喝了呢?是啊,到时候去街上买粮食了,以往总是买的很多,今年就算了吧,少买些,够吃就行了。对了,找个时间把功法心德记一记吧,如今成就不小了,也该找个徒弟了,找什么样的呢?懂事,孝顺,不要如谢妃那般任性......
不自主地,两行温泪从他脸颊淌下,他狠狠地抱住谢妃,此刻,他只想大哭一场。
......
夜晚,曲府上下人陆陆续续地开始忙碌了起来,白天这般境况,下人们当然无法详细了解,只知道曲府的天翻了,如今管事的是曲南江的十五岁的儿子曲文生,他们不仅要忙碌曲府的修缮,还要忙着准备曲家几位大人的丧事。
门外,曲文生和目前还能说得上话的几位曲家人在门前送着一位贵客,一人,一尸,一马,一车,驶向了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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