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跟随着曲南江走进了曲缺的房间,一进房间便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曲缺被四条链子结结实实锁在了墙壁上,地面撒满了白米和血,血迹看上去还是刚撒不久的。
他双目无神地被悬吊着,身上早已肮脏不堪,嘴里嘟囔着几句听不懂的话语,时不时会有些不明液体流出。
几人沉沉地环望着四周,荫蔽的氛围似是要把众人给压垮。
曲南江长叹一口浊气,望着此刻几近腐烂的父亲,每每见此,心头总不由咯噔一下。
“曲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家风范’啊!”曲向鱼不屑地向曲家众人说道。
曲向鱼漫不经心地向曲缺走去,这是她的父亲,也是她的仇人。
“曲向鱼你…”曲南江的妻子杨洁一脸敌视,向前踏出一步。
曲向鱼恶狠狠地回过头来盯着杨洁:“我怎样?”
她右手向下一挥,若隐若离地,一只精卫鸟压在了杨洁身上,将她压在了地砖上,蔓延开了一道道裂痕。
“阿洁!”曲南江慌乱地喊道,一脚迈出,精卫鸟的气势陡然散开。
“还算没懈怠修行,可我教训人,你没资格管!”曲向鱼冷漠地注视着二人,缓缓向前走去。
曲家众人都忍不住心慌了起来。
昔日的仇怨终究会回到施暴者身上。
“曲前辈,暂且放过这二人如何?”曲向鱼刚要动手之际,一道身影缓缓走近,众人看去,那人竟是赵真。
“赵真?”曲向鱼皱眉望着赵真,曲家莫非还邀请了这位【大鹏】?
赵真才刚刚入门,又有一道妩媚的声音传来:“哟~这位就是【精卫】曲向鱼吧~今日一见,风采不减当年啊~”
“谢妃,挡到我了,滚一边去。”又有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一只大手将谢妃拨到了一旁。
“哎呀,徐广平你这个野蛮的粗人!”谢妃温斥抱怨着,却也在徐广平身后老老实实走了进去。
“曲前辈,在下【诸怀】徐广平。”徐广平向曲向鱼抱拳说到,“想必今日你我都为解决曲老先生之事而来,还望别伤了和气。”
言下之意,今日曲南江由他徐广平护着。
诸怀,外形长得像牛,四角、人目、猪耳。
而且徐广平自已更是风云册第三的高手。
徐广平漠然地望了望曲南江,又对曲向鱼说道:“这次结束后,他如何怎样,便与我无关了。”
“好。”曲向鱼点了点头,走到了一旁。
尉迟首扫视了一下在场众位后也漫不经心地随着曲向鱼去了。
曲南江心有余悸地瞄了一眼曲向鱼,这是他们曲家的报应,迟早要还的报应。
倘若多年前未被那人迷惑,倘若留下了曲向鱼,那是否今日曲府便不会落入这份田地,他不清楚。
“谢娘子,麻烦您出手了。”曲南江拱手说于谢妃。
这谢娘子谢妃的来头可是不小,她本身是江湖上享誉盛名的名医,传闻她曾以一针将一位半步脚迈入鬼门关之人硬生生拉了回来。
而她所属的谢家更是江湖三大家之一,也是江湖上最神秘的世家。
且有传闻说,她谢家或与不周山有关。
“去去去,一边去。”谢妃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徐广平靠边站。
徐广平没有多说什么,移步到了后面。
真正面对着曲缺这般模样,谢妃也不再闲散,凝重地望着曲缺,从怀中摸出一包银针。
谢妃端详着曲缺,开口道:“面如铁青,形如恶鬼,按道理他该暴动才是,为何如此死气沉沉?”
谢妃手捏银针果断且快速地扎向了曲缺的头顶。
原先沉闷的曲缺突然暴躁了起来,开始不断挣扎。
“这就对了,这才叫入魔啊。”谢妃邪魅地笑了笑,手中银针迅速刺在了曲缺眉心。
“谢娘子!你在干什么!”曲南江喊道。
谢妃回头阴冷地盯着曲南江,歪了歪头:“我在救他。”
“未完全入魔,比完全入魔更费事。”
不一会儿,谢妃擦拭着头顶的汗,用手帕擦了擦手:“好了,加固加固这些锁着他的装置,我们先回去休息。”
“走吧~徐广平。”
“哎哎哎,你等等我啊!!!”
徐广平并没有理她,而是自已走回了房间。
谢妃虽然为人捉摸不透,但她的医术是毋庸置疑的。
不一会儿,嘭的一声传来,谢妃被关在了门外:“疼,撞到了,你是个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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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首和曲向鱼相视一看,耸了耸肩,也都回去了。
刚走到门外,曲向鱼停住了脚,回过头来对曲南江说:
“曲南江,你我的账之后再算。”
在他们走后,赵真与曲南江交谈了些什么,便回去了。
……
曲南江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已正在发疯的父亲,长叹出一口气:
“来人,加固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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