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跑了,应该就没事了”,
吴南挠了挠后脑勺,稳了下心神,就走入了剑池。
初入剑池,并没什么有其他特殊的感觉,就是感觉很舒服,连续走了几步都一样。
“难道我入池的方式不对?我都脱光了啊,灵符也让那骷髅带跑了,我还差什么步骤吗?再走走看吧,”
一边走一边想,直到都距离岸边几十米了,吴南这才突然反应过来。
“都特么怪那骷髅架子吓我一跳,忘了最重要的事,我得远转心法啊。”
想到此处:“难道我现在这脑子真的有问题了?不可能,肯定就是吓的。”
自我安慰一番后,又看看远处的岸边,反正这剑池深度好像都差不多,将将没过小腿,感觉在哪儿都一样,也就懒得在换地方了,直接就地盘膝而坐,又仔细看了看周围环境。
“嗯,应该没问题了,可以开始了,老天爷保佑啊,一定要成功啊,父母在天之灵保佑啊...。”
将自已能想到的都是请求保佑了一遍,这才稳定心神,运转起了剑修心法。
这么多年自已一直修炼的都是这剑修心法,因为这事儿当初还特意请教过师父。
当时的情况就是:
“师父,剑修需要极强的意志力、资质和悟性,缺一不可,而我这意志力努努力应该还能做到,可我这资质和悟性您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让我成为剑修而不是法修啊?”
“你以为为师想这样啊,是,法修相对来说要容易一些,可那是对正常修士来说的,至于对你,剑修还是法修没啥区别,因为你都不行,所以为师才另辟蹊径的让你修习剑道,幻想着也许能有些什么意外收获呢。”
当初在得知这个答案后,吴南伤心落寞了好久,可没办法,根本拧不过师父,这才将剑修之道坚持了下来。
直到今日进入这剑池,吴南才算彻底明白了师父的良苦用心,因为剑池洗炼,必须得熟练运转剑修心法才行,看来师父早就做好了这一步的打算。
可还没等自已心中想在感谢师父一番呢,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席卷而来。
此刻只有两个感觉,一是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已的身体了,心法也在疯狂自行运转;二是疼,由内而外痛至骨髓,好像让人棱刺尽穿,千刀万剐一般,关键还不止身体疼,而是灵魂都跟着一起疼,识海此刻都是一片混沌。
惊慌和无助充斥在吴南此刻的意识当中,叶随风并未告诉吴南剑池洗炼的详细情况,吴南知道会很痛苦,但没想到会这么疼。
“快弄死我吧,谁来杀了我,那骷髅架子,你快回来囊死我,求你了,快来弄死我吧...。”
吴南现在的状态只能用意识呐喊,别的什么都做不了,此刻时间流逝的速度仿若蜗牛爬树一般,只是看似在动。
随着剧痛的越加凶猛,让吴南感觉仿若没有终点。
“有本事你就疼死我,我日你大爷的,你来,有本事你再疼点...”
受不住的吴南只能在心底无能狂怒,就连昏过去都做不到。
而此刻的剑冢外,吴南的师父叶随风正对着身边一个中年模样修士咬牙切齿。
“师弟,你是不是闲的蛋疼?跑这来看我笑话来了?我告诉你,我相信我那徒儿,定会从此脱胎换骨,一飞冲天。”
“师兄啊,我看你什么笑话啊我,咱师兄弟之间能不能别这么多猜忌了,这都多少年了,你还耿耿于怀呢?就一个宗主的位子,你自已说,你都骂我多少年了?”
“骂你?我都想打死你,这是宗主这破位置的事吗?你告诉我,当初是不是你说的,我当了宗主,就你追求小师妹,而你当宗主,那就我追求小师妹,可结果呢?宗主你当了,小师妹你也追走了,你特么怎么就没在宗主继位大典时候直接一高兴就原地升天了呢?”
“小师妹当初要是直接说,她就是喜欢你,那我也就算了,可小师妹说喜欢我,你说这事让我怎么想?”
“师兄,此事是我不对,可我当初也是真的喜欢小师妹啊,关键我也没想到,我只是说让小师妹当宗主夫人,她直接就同意了。”
“你跟我在这儿扯特么什么犊子呢你?我告诉你,这事我原谅不了,你这都不是一人欺骗我了,而是你们两口子一块背刺我,将我刺的满身是伤,心都在滴血你知道吗,而现在,你还跑我这撒盐来了?”
“师兄,那些事就不能过去吗?你和师父一样,都是我最敬重的人,事到如今这幅模样,我心里也很难受,尤其,你也知道我现在和小师妹的关系,基本没了道侣情谊。”
“那是你的事,和我有关系吗?咱先不说这个,我就问你,你难受个锤子了?当初在师父面前背后笑话我的是哪个王八蛋来着?”
“师兄,那时候的我不是年轻气盛,根本不懂事吗,现在每每想起都后悔的无地自容,只想给自已几个大嘴巴子,我是真心知道对不起师兄你。”
“不用你想,来来来,你把脸伸过来,我打,今儿不把你脸皮都给你抽下来都我算白活。”
“师兄,你能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而且我今天主要也是为了你那个徒弟来的。”
“你少特么扯开话题,还我小孩子脾气?你刚刚不还说感觉对不起我呢吗,几个大嘴巴子都不愿意挨着了?咋,现在还怪起我来了?还有,我徒弟用得着你管吗?”
“师兄,先说你徒弟的事,只要能让你这唯一的徒弟洗炼成功,我这脸你就是直接抽烂它都行,我是真心悔过了,要不这样,宗主的位置我现在就给你行不行?”
“你少跟我这扯这不切实际的话,先不说我徒弟,就是那宗主之位是你想给就给的?你特么糊弄傻子呢?”
“这...这是我考虑不周了,那这样,等你徒弟出来了,我让你徒弟当宗门唯一大师兄,地位在所有弟子之上,这个我能办到,这样行不行?”
“我看你是在想屁吃,咋,现在就想撬我徒弟来了?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问问这宗门上下,谁不知道宗门大师兄只有宗主亲传才能当,你这是觉得我那徒儿能得剑池造化,提前截胡来了是吧。”
“师兄,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想我,我真的就只是想作点什么弥补自已当初犯得错误,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要不你说,只要我能办的到,绝对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你看你说的是不是人话吧,对你来说赴汤蹈火叫事?行了,我不想跟你在这儿继续扯下去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师兄,你咋还油盐不进的呢,我这不就是打个比喻吗。”
“你爱打啥打啥,我就问你,你现在能不能离我远点?”
“你~你真是...师兄,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反正我就是一句话,我今天就是特地来此等着给你徒弟送礼的,我不走,要不你就弄死我吧。”
“你现在咋还学会死皮赖脸了呢?行吧,你愿意待你就待着吧,但我可告诉你,别想着打我徒弟主意,要不别怪我不顾同门之情。”
“我打你徒弟什么主意了我,你真是!行,你放心,我绝不打你徒弟主意,否则渡天劫时候直接被劈死行了吧?”
“哼...”。
两人在这哼的一声中结束了此次针锋相对,皆是静静的看着那剑冢的通道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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