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月儿竟如此的……如此的不要脸!”两月后的见面可真是令这萧二公子大开眼界!心里想着并未说出口的这句话。
萧子齐向来端正,身边往来的人不说全是行为持重,也必是知晓廉耻之人,这宁月儿脑子一定是有问题!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不说我走了。”萧子齐有些生气。
“那你走啊,反正你走了还是要回来找我的。”叶惊鸿漫不经心地一脚一脚地踢着脚下的草。
“我为什么还要回来找你?”
“因为我知道是谁将你未过门的媳妇儿骗去望月居。”叶惊鸿嘴角一笑,看似轻松地扔出这句话。
此话犹如一道惊雷炸得萧子齐再次僵住,但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上前两步,再次逼近叶惊鸿,星辰似得眸子竟透出一丝狠狠地杀气,直直地盯着她。
叶惊鸿第一次被这样的眼神吓住了。
她不自觉地往后一仰,差点摔过去。萧二原本想伸手去拉,又怕被这难缠的宁月儿讹上,立即将手又缩了回来。
偏偏这叶惊鸿像是吃定他一般。
“对我的态度可真是凶。你不念我想了你两年的情谊,也得念我这样一个身形瘦小的病人呀。扶都不扶一下。道歉!”
“你!”
“哦,我明白了,我们萧二公子自小骄傲金贵,可不会道歉,那我教你。”
叶惊鸿慢慢说着:“来,听我说啊!‘对不起。我不应该仗着自己好看,处处留情,惹的桃花朵朵开……’”
萧二深吸一口气,强忍怒火地说道:“对不起,下次一定不乱救人于水火。”
叶惊鸿一听,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笑地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屈着的两膝之上:“好像是在怪我呢!也罢,也罢。”
她缓过来,将白玉平安扣递给萧二,认真地问道:“你的平安扣可曾丢过?可曾离过身?”
“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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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
“确定。”
“那就是了,当日在望月居有人将我手里这块平安扣做成和你那块一模一样的,佩在那男子的身上,又故意引得叶惊鸿去那里捉奸,让她以为奸夫是你。”
她缓缓地说着,强忍心中堵痛:“这一枚平安扣,当时是在叶盈盈手上,当日就是她骗你未过门的媳妇去望月居的。”
萧子齐震惊。他的确听叶惊鸿说过,这枚平安扣是放在叶二小姐那里的。
“现在大理寺和刑部已经开始着手彻查此案。有些暂时没有证据的事实,我不能告诉他们。那晚夜探望月居,我知道你也在查,只能将知道的事情告知于你。”
萧二一脸的不可思议。“叶二小姐?!你怎么知道是她?”
“三月初九,叶盈盈骗的叶惊鸿午后出门,当时为了不那么显眼。她倆还专门换上了颜色暗沉的衣衫。叶盈盈上身套着一件黑色小坎肩,里面套的是一身墨绿的长裙。我猜想,后面茶肆出现的那个瘦小戴着围帽遮脸的’男子‘就是她脱了坎肩后,招呼人过望月居去的。”
萧二公子仔细地听着。叶惊鸿继续叙说。
“你须得去找当日午后看见她们二人出门的人证。上车和下车之时总有一个地方会有人看见,特别是望月居附近。”
“屋里的那对男女也是提前演戏给她看的。这件事情一定还牵扯有其他人,绝不是她一人能做成的。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的 目的是什么?”
叶惊鸿说着这句话,心里捶胸顿足地后悔当日自己太过蠢笨,信了她的话,去捉萧子齐的奸。
“怎么会是她?杀了惊鸿,毁全家的名声对她来说,只有天大的坏处,她不可能不明白。”萧二不明所以地问道。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宁小姐,你的话也是疑点重重。你并未在现场,也并未看见她二人出门。为什么这么笃定就是叶盈盈所为。”萧二依旧狠狠盯着她。
“这些事情,现在我给你解释不清楚。你只要记住!你是我宁府全家几十口人的救命恩人,我绝不可能害你。你只管去先去查证叶二小姐,以后我自会相告。”
这话萧子齐是信的。
看着此刻的她无比诚恳与认真,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刚刚却还在调戏他。一想到这里,他立马抽回思绪。
“好,我暂且信你。你继续说。你从哪里知道这玉有两枚,你又怎知一块在我这,一块在叶二小姐那的?”
“我怎么知道的,这个不能告诉你,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说你才能完全相信呢。”叶惊鸿老老实实地说道。
“你倒是坦荡。”
“至于怎么得来的,这个告诉你倒是无妨。我可是费了好大的神才从叶盈盈那骗来的呢。说起来我还借了你的名头呢?”叶惊鸿笑笑。
“你居然还会行骗?还用我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这萧二公子简直气极。
“哪有!不过就是想骗她把这平安扣给我。她又第一次见我,不信任我。一直推脱,一会说忘记放哪里了,一会儿又说不小心弄丢了,反正就是不肯拿出来。”叶惊鸿解释道。
“我被逼无奈之下,只好假借你萧二公子那响当当的名号,只能跟你攀上亲戚关系,才能取信于她!”
“我自称是你陈州的表妹,两年前你带我认识叶惊鸿,就是你那未过门的媳妇儿。说得我们三人关系简直好得不得了,才好不容易骗了过来呢。”叶惊鸿向他说明。
“你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大张旗鼓地上户部尚书府上招摇撞骗!竟然还得手了!看来我这两年是小瞧你了。”萧子齐那张俊俏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过奖,过奖!”叶惊鸿大言不惭地双手一拱。
“那字呢?那几个字的字迹却是出于惊鸿之手,我十分好奇,当晚樱桃拿过来的时候,手摸上去,纸上的墨迹都尚未干透。你是如何做到的?”萧二继续追问。
“萧二公子,当真以为就你的书法好?旁人就不会?我宁月儿自小习得多名大家字体,想模仿谁的笔迹,那就是信手拈来的事情。”她张口就来地反驳道!
“是吗?那你又是在何处看到过惊鸿的字迹?”
“呃……这个嘛。”
“呵?也不能告诉我?还是依旧没有想好要用什么话来骗过我?”萧二公子满是嘲讽之意。
“这嘛,这是我偷的。就是上叶府找叶二小姐索要平安扣的那天,在叶府偷的!”
叶惊鸿故意假装不好意思地说出口,心里连连给宁月儿赔罪:“宁小姐啊,千万莫要怪罪,一不小心又败坏了你的名声,实属无奈啊!”
“你!你一个姑娘家,坑蒙拐骗,鸡鸣狗盗。你怎么如此肆意妄行?还有什么是你宁月儿不敢干的?”
萧二公子看着面前一副娇弱单纯相的宁月儿,简直大失所望。
“少冤枉我!君子有所取,有所不取。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萧二公子的名声着想,也想着为你那未过门的媳妇儿早日洗脱冤屈,才稍稍使了‘顺手牵羊’这一计的!这是君子的可取之处。”
叶惊鸿委屈巴巴的强辩道。
“你还是君子?”萧二简直哭笑不得。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做人可别太死板了。”
画风一转,她又眯着眼睛,扬起脸朝萧二笑道:“还有,你说的不对!我可没有偷鸡摸狗,我最多就是想摸!摸!你!”
“你!以后在外面做这些事情少打我的旗号。更不要说是我的表妹!”萧二公子怒气填胸,铁青着脸。
“那以后说我是你萧二公子的什么人呢?”叶惊鸿故意娇滴滴的询问。
“还有话说吗?没了我就回去了!”萧二公子见她又没正形,便想赶紧摆脱。
“哈哈哈,还有一句,一句话。”
“什么话?”
“萧二,不许我提是你的表妹,是要为你轻薄我的行为负责吗?怎么,这是要娶我了吗?”叶惊鸿又将她仰起的谄媚笑脸往萧子齐的胸前一凑。
“一派胡言!告辞!”萧子齐气得七窍生烟!着实应付不来,便撇下她一人,转身就走。
“哈哈哈哈……”看着他火冒三丈的背影,想着他恼怒万分,满脸通红的囧样,叶惊鸿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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