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想起刚才她撒谎时那自然而然的模样,侧首问道:“不是说以后不许再提是我表妹吗?
“噢,这还用问?自然是为了你好呀。”
叶惊鸿解释道:“你想啊,外人若是知道叶家大小姐刚走不到一月,你就与我在这城郊柳林密会,别人还怎么说你?人言可畏啊!”
“哼,密会?我们这是在密会?”萧二冷笑一哼。
“难道不是?不然为什么不在城内随便哪个酒楼茶肆说话?非得把人拉到这里来说。”
“……”萧二无话可说,就算是密会吧。可到底是你拉我?还是我拉你?
萧二叹了口气说道:“刚才那人贺槿之是怀化大将军的长子,现在是刑部司郎中,专管冤案。”
听他介绍这人,叶惊鸿故作第一次才知晓:“噢~年轻有为!和你一样年轻有为!”
“他现在正在查惊鸿的案子。”
“噢。那后日他约你定是有案情相商了 ?……这样,我既说了是你的表妹,我也可以去你府上么?”叶惊鸿笑着问道。
“不可以!”萧二闻言猛地侧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怎么了嘛?又不是没有去过。我虽然不记得了,但是樱桃说我去过你家好几次呢。不知道是我自己去的呢,还是你萧二公子请我去的呢?”叶惊鸿坏笑着逗他。
“你!不许来。”这次萧二用了“不许”二字。
“怎么?你们家要吃了我?还是你担心我又要提出非要给你做妾?”
“你!闭嘴。一个姑娘家老是把做妾挂在嘴边,成何体统!”萧二沉脸教训道。
“是!萧二公子你说的是,你也不会舍得我这么委屈的,定是会让我做正妻的。”
“朽木不可雕!”萧二甩出这一句话就不再理她了。
“好啦!不去就不去!看你吓得那样。”叶惊鸿不怀好意的笑道。
“那你带我到叶二小姐城外的小院子去瞧瞧。”
“更是不行。”萧二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又不可以?”叶惊鸿十分不满!
“明线是大理寺和刑部所查,暗线难道不是我们查吗?”
“这个案子你不能掺和进来!”萧二坚持道。
“不掺合也掺合进来了,想把我踢出去,不可能。”叶惊鸿气地双手叉腰瞪着他。
萧二任她怎么瞪,任她怎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都不理她。
叶惊鸿看着这根倔木头,知道此事她再说下去,萧二也不会同意的。
“好!好!你竟然过河拆桥!”
说完便坐在马上车一角,一路别过脸去,也不看萧二,也不说话。
萧二也不管她,闭眼养神。
马车在东大街停下,萧子齐下车告辞。
叶惊鸿见他要走,逗他之心又起。
“对了。萧二,今日劳烦你心疼我了。还那么紧得抱着我……你的怀里可真软!”
她掀开车帘子,露出个脑袋,斜睨着叫住萧二说出这么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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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行人听见她这一声吆喝,也都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你!”萧二看着这人无耻的模样,他那张极俊的脸上腾得一下,瞬间红艳艳的一片!
“哈哈哈哈,你看吧你看吧,又生气了。”
叶惊鸿这迷花沾草的撩着萧二的轻狂样子,简直让他在这闹市尴尬地瞬间石化!
“走啦走啦。真是个爱生气的小月亮。”她笑着放下帘子,吩咐回府,留下萧二站在原地气地说不出话来!
樱桃钻进车来,皱着眉埋怨说道:“小姐也是,自从大病醒来,每次见到萧二公子都是这样言行不类,太失礼了。”
“失礼么?你不是说我以前还要上赶着给他做妾。那岂不是更失礼。”
“小姐,你不怕真的惹恼了萧二公子?”樱桃问道。
“哈哈哈哈,你看他恼了么?”叶惊鸿笑着问。
“嗯。恼了。”樱桃点点头。
“那可不是真恼。你小姐我呀,知道他吃这一套。”她嘴角一弯。
这日,春光明媚。
萧府后院的凉亭内,萧子齐和贺槿之坐着吃茶交谈。
贺槿之的父亲贺睿是当朝怀化大将军,战功彪炳。
萧子齐和槿之年纪相仿,自小交情交情颇深,又有着同窗之情。
萧子齐十分信任他,那日他从宁月儿处得知叶盈盈那条线索之后,当下就找贺槿之商量之后的安排。
“我们满城贴着认尸布告,不到半日就有了眉目。”贺槿之提起前两日十里亭的女尸案。
“如何?”萧二认真的听着。
“是‘群芳院‘里的ji女莺儿。经我们在ji馆查证,那莺儿两月前认识了一男人,男人每每去了只点她。”
“时间一长便成了熟客,莺儿也很喜欢他,时常被这男人带出去,隔日一早返回ji馆。”
“奇怪的是二十余天前的一日,她跟往常一样跟着男人出去之后,却一直未归。直到被人在十里亭开荒挖出。”贺槿之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二十余日前的一天,莫不是惊鸿出事那日?”萧子齐拿起桌上小茶炉上冒着热气的小茶壶为他添了添茶水,侧首问道。
“是了。可巧?”贺槿之微微一笑。
“巧。定是那女人了。那男人可是找到了?”
“还未找到,据‘群芳院’里的人回忆说那人出手十分阔绰。有一次外出回馆之后,莺儿闷闷不乐,只对她的小姐妹说,那人将她带出,却把她让给了另一个男子。”
“后来每一次带她出去之后,也是让她跟另一男子做那欢好之事。甚至有一次还在旁边看着。这让莺儿十分恼怒。”
“竟有这样的癖好?”萧二瞠目结舌。
“嗯。我们询问两个男人长外形特征,听她ji馆内的小姐妹说,他们也只见过带莺儿出去的男人,外形高大强壮,颧骨颇高,口音也不似我大庆国人。”
萧子齐静静听他说着案情。思忖片刻,他说道:“当日望月居现场同伙不下四人。一人放风,引众人前来;两人做那事吸引惊鸿;还有一人痛下杀手。”
“子齐兄说的是,我们也是这样推测。惊鸿的致命伤在脖颈,伤口极细极深,这不是一般会功夫的人能做到的。”贺槿之冷冷地说。
“比起你呢?”萧二问道。
“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轻皱眉头!
“当真?连你都比不过?”萧二诧异道。
“嗯。”
这贺槿之自小跟随父亲贺睿习武,练得一身本领,且武艺超群,在这京州城能超过他的也就五六人了,现在他都这样说了,让萧二实是吃惊不小。
“现在就看什么时候能捉住这两人了。叶二小姐那边的人,你还是不准备交给我们?”贺槿之问道。
“不是不交给你,而是当下不能过早的交给刑部。你需要问什么,我随时带你去审。”萧子齐解释道。
“嗯,也是。我也算是惊鸿的朋友,这样的事情一出,叶大人夫妇想是极难接受,那便再等等。”
“现在叶盈盈那边,你得多注意了。晋儿在她手里逃脱,莺儿又在十里亭现尸,我料想她一定会有所动向。”贺槿之郑重地交待着。
“我知道。你那边多加小心,若是碰上那人,不要单独对峙。”萧二见过惊鸿的伤,也深知厉害,当下他只担心万一以后这二人单独遇上了,槿之会吃亏。
“嗯,放心。”
两人喝着茶又聊了一会儿。
“对了,你那表妹呢?”贺槿之突然问道。
“呃……她,她回老家了。”萧二不善撒谎,现在也不得不跟着那个祸害说下去了。
“有着这么个俊俏可爱的表妹也不给我介绍认识一下,子齐兄当真不把兄弟的事情放在心上。”贺槿之笑着拍了萧二肩膀一下。
“远房的,极少走动。”萧二冷淡地说。
“你那表妹何时再来?”他继续追问。
“那就不知道了,下次来来给你介绍。”萧二心里冷哼一声。
“一言为定!”贺槿之笑的意味深长!
那个女无赖,她俊俏?她可爱?想起她调戏他的那个轻狂无耻的样子,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萧二耐人寻味地劝了贺槿之一句:“槿之兄,以貌取人。太过肤浅,太过肤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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