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马车不久,叶盈盈真的就带着珍珠过来了。
珍珠老远看见萧府的马车甚觉惊讶,忽而却又看见叶惊鸿掀着帘子瞧着这边,立马明白这是救她来了。
“宁表妹,我且将她交与你带回去。”她说罢又转头狠狠地推了一下珍珠,
“你真是胆大妄为!去了之后把所有事情仔仔细细地向子齐哥交代清楚!否则饶不了你!”她切齿痛恨道。
69書吧
叶惊鸿也叫着陈林张锦二人:“你们赶紧把她押上来,我们回萧府。”
二人照做。
她又朝着叶盈盈说道:“嫂子,你放心。街上人多眼杂,我们就走了。”
上车后,叶惊鸿吩咐:“依旧去萧府。”
樱桃看看珍珠,又瞧瞧她家小姐,十分不解:“小姐,你这是……”
也没来得急回话,她就双手l将珍珠一揽入怀,紧紧抱住。珍珠亦是双眼噙泪。
半晌,珍珠哽咽的说道:“那日回去之后,我便自请伺候二小姐,也怪我后来太不小心了,被发现了,把我关了起来……”
叶惊鸿一手拉着珍珠,一手轻抚珍珠的背:“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你受委屈了……人也瘦了。”
“快给我瞧瞧她把你怎么了?”叶惊鸿急切的就要撩起珍珠的袖管。
珍珠死死按着不让她揭起来。
“珍珠,听话,让我看看……”
珍珠轻轻松了手,叶惊鸿掀开袖子,那满手臂伤痕累累!惊得叶惊鸿倒吸一口凉气。
“啊!”樱桃瞧见,吓出了一声尖叫。
叶惊鸿心疼地眼泪夺眶而出:“还有哪里?身上还有哪里受伤了?”
一边问着一边手足无措地摸着珍珠,却又生怕给她摸痛了。
珍珠擦擦眼泪笑道:“我没事,真没事。”
“还说没事,这里没有旁人,快给我看看。”说着她伸手就掀开珍珠的领子,裙子,一一检查。
一身的伤触目惊心 ,满身的淤青和鞭打的血痕,甚至有几处伤口都已经溃烂化脓。
叶惊鸿心如刀绞,她恨自己将珍珠拖入这般境地,恨自己在发现珍珠没有联系自己的时候没能早日将她解救出来。
“你这身伤必须医治,要找个大夫给你仔细瞧瞧。”
她顿了顿,转头轻轻拉开车窗帘子,半遮脸地朝车后方向看了看。
“可恨!这叶盈盈果真是谨慎的,还派人暗中盯梢!”叶惊鸿恨得咬牙切齿。
“陈林,你进来。”她朝马车外叫道。
陈林钻进车厢:“小姐,您吩咐。”
“待会你依旧以贺槿之的名义去萧府。”她一边吩咐一边思索,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陈林走正门,你们尽量小心别让萧府的人知道。张锦一会带着珍珠在后门等。”
“见了萧二,告诉他,要他好好保护安顿珍珠姑娘,必须要治好珍珠姑娘的伤。”
“知道了,小姐,我定一字不差的向萧二公子转达。”陈林答道。
她对珍珠轻声说道:“珍珠,我真想替你仔细检查伤口,给你上药,无奈萧家不许我上门,我又不能将你带回宁府惹他们生疑……”
”小姐,我都知道。你放心,萧二公子会念着你,念着大小姐的情谊替我找大夫的。”珍珠反而来轻声安慰她。
叶惊鸿心下难受:“叶盈盈既如此地伤害你,你可以都告诉他们,包括我的事。”
她吩咐顿了顿,继续说道:“给萧二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珍珠一听,抬头看着微笑的叶惊鸿,疑惑地问道:“不必隐瞒什么?……小姐,你不必为了我……”
还未等她说完,叶惊鸿打断她,坚决地说:“不必隐瞒,都告诉他,不能再拖了。否则那位豺狼虎豹般的二小姐不知道又要使出什么招将你要回去。”
樱桃在一旁也是愣怔的半晌都没有反应回来,看见小姐见着叶府的一个丫头,又是抱头痛哭,又是关切地验伤。
她一头雾水:“小姐,你们又在打什么哑谜!”
叶惊鸿苦笑着说:“樱桃,我是在抢夫君呢。”
樱桃一脸的莫名其妙。
“傻丫头,等着吧!这几天,叶盈盈和萧二的婚事就要黄咯!”
到了萧府,叶惊鸿带着樱桃下了车,又不舍的嘱咐了珍珠几句。才恋恋不舍地依旧走到拐角处看着他们进入萧府大门。
摸约半个时辰,陈林二人才出来。
“萧二可曾安排好了?”叶惊鸿问道。
“那萧二公子一见到珍珠姑娘也没顾着伤,‘腾’地从床上起身坐起,惊讶地半天没有合嘴呢。”
“后来陈林转达了您的话,他就赶紧命身边的人去外面请个女医到萧府。”张锦说道。
“好,他可还说了什么?”叶惊鸿继续问道。
“萧二公子只说让您放心,并没有再说其他的话了。”张锦回答。
“好,今日的事情,大家回去都不必向谁说起。若是有人问,我们就是在外面玩了一天。”
樱桃三人虽然感到疑惑,却依然回答:“小姐,放心。我们自是不会提起的。”
昨夜的通宵未眠,叶惊鸿觉得很是疲乏,竟也没有什么胃口,她早早地就回房休息了。
却又是辗转反侧,脑子里几乎全是珍珠那满身的伤痕累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宁府。
宁夫人陪着萧二公子坐在前厅,但似乎她并不喜欢他的到来。
萧二有伤在身,脸色更比之前看得苍白,甚至于有些虚弱。
今日他穿着一身墨色的锦衣,领口有些歪斜,可能是因为左肩受伤包扎了的缘故。
“不知萧二公子今日到访,又是为了何事?前几月你母亲萧夫人说我们两家不必往来了,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宁夫人冷脸说道。
萧二自知理亏,也并不答话。
只觉左肩一股股的牵扯疼痛,他颔首垂眸,轻轻抬手扶了扶左倾的身子。依旧面朝着宁夫人,认真的听着她的话。
“怎么?我说的话,萧二公子觉得不受听?那你可知道你母亲前几月对我月儿说的话有多难听吗?”
宁夫人看着他,愤恨地说着。
“宁夫人,我自知无颜来见你。……只见一下宁姑娘,我就回去。”
可能是刀口太大,坐车的颠簸,伤口刚愈合的那层皮肉又撕扯开来,此时的萧二已经疼的额头冒出细细的冷汗。
宁夫人并未察觉:“有什么好见的,我月儿之前对你死缠烂打是她不对,是我宁府教女不严。”
宁夫人越说越气:“你也真是狠心啊!三月前不知道你对我月儿说了什么,竟差点儿要了她的命!”
“现在醒了,倒是不再缠着你了,怎么?萧二公子不习惯了?你又来见她做什么?”
“宁夫人,那日我说的话是重了……伤了宁小姐,我自知惭愧……并不是刻意又来纠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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