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沈呦的威胁下,谢厌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等着。
听着卫生间传出来的水声,谢厌先把自己的鞋脱了。
沈呦很快就端着一盆水回来了。
谢厌还想再挣扎一下的,沈呦凶巴巴的看着他:“你在动一下试试!我揍你了啊!”
听着沈呦的威胁,谢厌只想笑,这小孩怎么这么可爱,但还是乖乖的坐好。
内心有些煎熬,他的公主怎么能为他做这些事呢?但是又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怎么说呢,痛并快乐着。
脚还没洗完,就听见了开门声,两人对视了一眼。
奶奶回来了!
谢厌像抱小孩一样把沈呦抱坐在了沙发上,把她刚刚洗完的脚又放进水里。
奶奶换了鞋往客厅边走边说道:“山上的主持说,最近几天雪会越下越大,可能会封山,我不放心你们两个,所以我就……”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谢厌给沈呦洗脚,皱眉走了过来:“你这孩子,小宴都生病了,你还让她给你洗脚,你……”
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沈呦才好,然后转头看着谢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小子就惯着她吧!”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偷着乐。
谢厌拉着奶奶的手,让奶奶坐在沙发上:“您坐会,这么冷的天,我也给你洗一个。”
奶奶没拒绝,等谢厌去了卫生间才语重心长的给沈呦说:“呦呦啊,不是奶奶说你,你得会心疼人啊!小宴都生病了,你怎么还能让他干这些呢?男人也是要心疼要哄的,想当年奶奶就是靠哄,一辈子把你爷爷哄的服服帖帖的。”
说到沈呦已经过世的爷爷时奶奶的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不少,叹了一口气:“可惜了,他命薄咱家的日子刚好过一点,他就没了。”
小时候奶奶总是喜欢给沈呦说,爷爷当时对她有多好,还说结婚就要找爷爷这样的。
谢厌端着热水出来了。
蹲在奶奶的面前,给奶奶洗脚。
奶奶又想起了以前,声音有些哽咽:“以前每年冬天,你爷爷晚上下班回来都会给我洗脚,要是他还在就好了。”
有时候活着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难过的不是瞬间的离世,而是要习惯没有对方存在的那些日子,而这种日子,长到要我们走完这一生,才能再次看见他们。
“他总是会跑进我的梦里,却总是不和我说话,我好想他很想很想……”
沈呦也红了眼眶,奶奶擦了擦眼泪,笑着说两人说:
“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他,那时候总以为时间还很多,所以不懂得珍惜,以前我总觉得来日方长,现在想想,其实人生来来往往,来日并不方长。
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人,把和对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
“嗯。”
沈呦和谢厌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中清晰的看见了自己的存在。
谢厌给奶奶洗完脚,奶奶就去睡觉。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
知道沈呦心情低落,谢厌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草莓蛋糕:“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就能好点。”
沈呦吃了一口小蛋糕,转头看着谢厌,认真的说:“奶奶说的没错,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珍惜对方,把和对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
“好。”
“太晚了,吃太多甜的该长胖了,呐,你也吃。”
谢厌低头把蛋糕吃了:“呦呦才不胖,怎么样都好看!”
“嘿嘿,谁家男朋友这么会说话啊!哦,原来是我的!”
沈呦说男朋友谢厌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
都说谈恋爱要从一束花和正式的告白开始,这两样他都没有,他答应过沈呦的班主任,在高考之前他不会和沈呦在一起。
笑了笑,谢厌不再说话,看着沈呦把草莓蛋糕吃完,然后嚷嚷着说自己太胖了,拿出瑜伽垫在房间做运动。
三分钟不到,又说太累了,收起了瑜伽垫:“谢厌我困了,我就先睡觉了,晚安!”
“晚安!”
——
江景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整个城市都被白雪包裹,到处都是白皑皑的一片。
他这几天晚上总是会梦到小时候的自己,梦到小时候的沈呦。
那时候沈呦总是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追在他的身后,一边又一边的叫他。
景行哥哥,这是什么?
景行哥哥,你在干什么?
景行哥哥,这个好吃你也尝尝!
景行哥哥……
后来沈呦的父亲出事,沈奶奶带着沈呦就搬到了别的地方,他也开始接手父亲的“生意”。
他就不敢再去找沈呦,甚至躲着沈呦,沈呦给他发的消息他总是已读不回,给他打电话他总是不接。
干他们这个,什么时候得罪人都不知道,不要命的太多了,他不能有在乎的人,不然就会成为那些人手里的把柄,他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保护沈呦。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现在已经有能力保护沈呦了,只要沈呦愿意待在他的身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她。
头有些痛的厉害,江景行喝了一大口酒,企图用酒精来麻痹他的疼痛神经。
他揉着眉心坐在沙发上,感觉有些晕,就顺势靠在了靠椅上,看着客厅顶上挂着的水晶灯,感觉被晃的有些目眩神迷。
闭上了眼睛想小憩一会。
他突然皱起了眉头,鼻尖传来了一阵女人的香水味。
一双手附上了他的太阳穴,轻柔给他按着,声音娇媚诱人:“景行哥哥舒服吗?”
听见这声景行哥哥,江景行猛的睁开了眼睛,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谁许你这么叫我的?”
对着门口大声喊道:“人都死哪里去了?”
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着急的从门口跑了进来:“江哥怎么了?”
江景行一把把女人推倒在他们的面前:“你们是死的吗?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
“我们这就带出去。”
两人抓着女人的胳膊就要把她拖出去,江景行不悦的说:“把她扥舌头给我割了,
既然不会说话,那就永远都别说了。”
“是。”
女人想求饶的,其中一个男人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带了出去。
他前几年就说过,任何人都不许叫他景行哥,能叫这么叫他的,只有沈呦,这个女人犯了他的忌讳。
本来还想睡一会的,现在被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弄的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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