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启禀大人——锦衣卫腰牌分发——结...结束————”
李若琏扯着已经冒烟的嗓子对点将台上的朱慈烺嘶吼,声音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朱慈烺双手负于身后,额首致意:“辛苦李同知和王同知,且下去喝口茶水润润嗓子吧。”
“是...是——”
李若琏又扯着嗓子应了一声,随后便拉着王承恩跑到一边灌水饱去了...
待二人离开之后,朱慈烺看着下方站了两个时辰却依旧没有丝毫疲态,反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神色的锦衣卫方阵,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练成了...终于练成了!”
朱慈烺激动的握紧双拳,整整三个月非人般的极限强度操练,这些原本从各个地方筛选出来的精壮,已经成长为了一支任何人、任何军队都不敢小觑的力量!
一开始只有三千六百余人的队伍,也在诸多慕名前来之辈经过严格考察后,硬生生将锦衣卫的人员补充到了五千有余!
五千,听上去虽然很少,跟动辄以十万、十几万、几十万、百万大军等作噱头的军队相比更是显得微不足道,但对于如今的大明来说,这就是关乎国家存亡的中坚力量!
而且,在朱慈烺的命令下,他们不同以往历史上的任何一支锦衣卫,他们摒弃了以往各种花里胡哨颜色的飞鱼服,全都换成了统一的黑色!
无论是最底层的微末缇骑,还是朱慈烺这个最高指挥使,在服饰上没有丝毫区别!
相互之间,除了特殊的象牙牌之外,只用“金银铜铁”四种样式的腰牌来区分等级。
甚至!
在这三个月期间,朱慈烺作为最高指挥使,也会经常性的出现在大众视野中,更是背着负重跟锦衣卫一起操练!一起吃同样的饭食!一起谈天说地!
正三品的大官员跟着微末底层的兵士过一样的生活,除了前世那支无敌军队之外,放在以往任何一个时代都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光景!
三个月的同甘共苦,以及上下统一,官兵一致的服饰,使得众人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距离,就连李若琏这个在原锦衣卫担任指挥使同知高职的老资历,在亲身感受之后都不由的赞叹朱慈烺这超前的眼光。
官把兵当兄弟看待,那兵就也会把官当兄弟看待,如果是在战场上,一支上下齐心的军队,其战斗力不言而喻!
当得“无敌”二字!
想到这里,朱慈烺心中涌出无尽激情,他意气风发的站在点将台上,振臂高呼:
“兄弟们,本指挥使...不,我来起头,让我们齐唱——我大明锦衣卫的军歌——”
朱慈烺曾在决定给锦衣卫统一黑色飞鱼服着装的时候,为了能最大程度增强这支队伍的凝聚力,便根据前世从军时的经验和现在大明锦衣卫的历史,亲自撰写并传授了大明历史上的第一支4/2拍的军歌,并下令让每名锦衣卫都必须学会,甚至每天起床之后、吃饭睡觉之前,都要齐唱一次才行!
虽然一开始有很多猛男觉得不好意思,舍不得开口,但随着有一些脸皮厚的开始带头大声唱之后,这大明历史上的第一支军歌便越唱越响亮、越唱越振奋人心了!
此时,在场的五千余名锦衣卫,听闻朱慈烺要起头带大家唱军歌之后,一个个瞬间挺起脊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上肃穆且骄傲的神情!
“我们曾走过——一起,唱!”
随着朱慈烺一声令下,五千多锦衣卫,一首嘹亮、慷慨激昂的进行曲,立即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我们曾走过狼烟地战场,铁骑隆隆震四方——”
“经历过多少岁月地沧桑,才换来今天的辉煌——”
“我们是英雄地锦!衣!卫!我们是大明地好!儿郎!我们是一座巍峨~地山——我们是英雄地锦~衣卫!”
“我们是英雄地锦衣卫——!”
...
一首短暂的军歌结束,每个人,包括朱慈烺甚至是已经到后面休息的李若琏和王承恩,此时都是面红脖子粗,主打突出一个精神焕发,尤其以那些从京营里被选拔过来的青壮最甚!
作为军户,他们或多或少都听闻、甚至是亲身经历过战事,对于这首简短但朗朗上口的军歌,可以说是十足地体会到了那种只有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才能得到的“感受”!
即便是那些先前从没有担任过兵士的人,此时也不由得幻想起自己有朝一日能如同军歌中那般,为了大明江山、为了大明百姓,去抗击外敌!抗击贼寇!
“呼——”
点将台上,带领众人唱完军歌的朱慈烺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对下方的锦衣卫大声喊道:
“我宣布,今日的锦衣卫官职册封仪式,至此结束!”
“接下来,考虑到兄弟们在此次比武中都或多或少受了点伤,所以,锦衣卫全员修整三日,三日之后,我将会给你们正式下达锦衣卫的第一个任务!”
“在那之前,我希望兄弟们可以好好修养,三日之后,可是很长时间都闲不下来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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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朱慈烺一咧嘴,露出了淫荡...意味深长的笑容...
站在前排的锦衣卫看到后,无不一阵恶寒...
最后,朱慈烺看了眼西方快要落山的太阳,又揉了揉早已空腹的肚子,道:“好了,日落西山,该做晚饭了,锦衣卫,散!”
“杀!杀!杀——”
顷刻间,锦衣卫化整为零,有条不紊的散开去......做饭!
随后,朱慈烺又将目光看向了身后一直默默看戏的黄赓,问道:“黄教头,今晚可愿陪我这个太子小酌一杯?”
“教头?”
黄赓眉毛一挑,不过还是很快答应下来:“太子殿下抬爱,臣岂敢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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