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夫子判定乔南星胜了以后,赵兰宁越想越委屈,于是就趴在桌子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赵兰宁可是赵府的嫡女啊!身份高贵,地位显赫,从小就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如今,却要因为一场比试失败而跪在这个她最看不起的贱民面前,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一想到今后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自已,说她曾经向一个贱民下跪,赵兰宁的心就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疼痛难忍。她无法想象自已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在这个注重门第和身份的时代,一个女子的名誉和清白比什么都重要。而现在,她就要给一个贱民下跪,还要每天给她请安行礼,这以后有哪一家的公子愿意跟这样的一个女子议亲呢?
赵兰宁觉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作对。连一个小小的乔南星都敢欺负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挽回失去的一切,只能趴在桌子上嘤嘤的哭。仿佛刚刚咄咄逼人的不是她,定下惩罚的也不是她一样。
“怎么?你还委屈上了?”乔南星看着趴在桌子上哭的正起劲的赵兰宁,踢了踢她的桌子说道:“哭完了吗?哭完了就赶紧起来给我下跪叩头,实在不行你磕完了再哭也行。我可不想在这看着你哭,干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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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啊,你没看到赵小姐都已经哭成这样了嘛?怎么还这么咄咄逼人啊?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自从赵兰宁趴在桌子上以后,就有不少的小姐公子上前安慰,看到乔南星催促赵兰宁下跪认错夫人的时候,他们便开始指责起乔南星来。
“说的好像是我的错似的,难道这规则是我逼她定的吗?你清高!你了不起,来!你替她,只要你愿意替她!我也认!来!我准备好了,你!过来!就这!磕!”乔南星一点都不惯着这群圣母婊,手指着这个学生,让她过来,看到这个女生涨红了脸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乔南星讥讽道:“看来你也不是真的在乎她啊,你俩关系也不怎么样嘛,你看吧好听的谁不会说啊,巴掌不打你脸上,你真当这巴掌是给你轻轻的抚摸是吧”。
乔南星一顿输出后,眼神凌厉地扫视了一圈。她目光如炬,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
那些原本还想充当好人的圣母们,此刻都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乔南星对视。此时他们已经意识到,乔南星再也不是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欺负的受气包了。只是今日乔南星实在是有点太咄咄逼人了,都是同窗大家在一起这么些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实在是过分了。
看到没有人再敢找不痛快,乔南星心中也不禁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些人虽然表面上不再吭声,但内心深处可能并不服气。不过,他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自已问心无愧就好。
于是,乔南星决定不再理会他们,她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而她只需要做好自已该做的事情。
这时夫子看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出面是不行了,于是将乔南星叫到一旁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赵兰宁,只是她身份在那摆着,你想要她给你下跪道歉这也是强人所难了,就算今日是她给你下跪了,她父母能忍得下这口气?到时候隔三差五的找你和你家人的麻烦,得不偿失啊。”
乔南星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她也没想着赵兰宁今日真能给自已下跪道歉,只是就这么放过赵兰宁,乔南星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太便宜她了,于是乔南星说道:“我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只是夫子这打赌之事你是裁判,既然判了我赢,那赵兰宁总是要输点什么吧,不然这场比试算什么?夫子就这样让我白白的放过她?您这样袒护有钱人家的学生,不免有失公允,实在是不能让学生心服口服。”
“好厉害的一张巧嘴,你在我这读了这些年的书,我竟然今日才发现你竟有如此口才,哈哈哈,我不会让你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放过她的,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你且安心的等待三日,我必会让你心服口服。”
夫子心中早有盘算:如果乔南星能够击败赵兰宁,那么她或许有机会在算学领域一试身手。毕竟,依照赵兰宁的个性,她绝对不会向乔南星跪地行礼请安。此时,夫子便可出面调解,让赵兰宁赔偿一笔钱财给乔南星。这样一来,倘若乔南星将来果真进入国子监学习,学费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然而,若是乔南星败北,那只能证明她愚钝至极。本来,以乔南星目前的实力,要通过今年的院试几乎是天方夜谭。但无论如何,今年已是最后的机会,夫子决定冒险一搏,为乔南星押注一把。他坚信乔南星此番必能胜出,事实也果然如他所料,乔南星最终获得胜利,可谓皆大欢喜。
夫子将赵兰宁叫过去后,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你一向自诩聪明过人,仗着自已家里有钱有势,每次都争强好胜,如今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看你还敢不敢仗势欺人!”看着赵兰宁哭红的眼睛又说道:“这事有两条路给你选:一老老实实的给乔南星磕头认错……”
“我死也不会给她磕头!”赵兰宁听到夫子让她给乔南星磕头立马打断夫子的话愤愤的说道。
“你急什么,我不是说还有第二条路吗?”夫子阴沉着脸,对赵兰宁打断他说话很不高兴,“回去把这事告诉你父母,让他们出钱,用钱堵住乔南星的嘴,这件事就能了结了。”夫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让他们准备八十两银子吧!”
“什么?八十两?”赵兰宁听到这个数字,顿时跳了起来,“我一个月才一两零花钱,她竟然敢要八十两,她这是敲诈!”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眼中闪烁着怒火。她无法接受乔南星如此过分的要求,觉得自已被不公平对待了。
“不同意啊,也行,你去给她磕头认错去吧,这事我是管不了。”说完夫子便手背后面,也不去看赵兰宁,假装自已要走。
看到夫子打算要撒手不管赵兰宁一下子慌了,连忙拉住夫子说道:“夫子,你别走啊!你走了乔南星是要吃人的!”夫子听到赵兰宁的话并未做什么反应还是继续往前走,看到夫子渐渐远去的身影,赵兰宁咬咬牙说道:“好!我答应!”
听到赵兰宁答应了下来,夫子就立马停下了脚步,回头说道:“你可想好了,这可没人逼你”。
赵兰宁现在真是犹如哑巴吃了黄连一般,心中有苦难言!她只得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默默地颔首应道:“如此巨额款项,一时半会儿之间我实难拿出啊。此事我须得归家一趟,与家中尊长商议一番。恳请夫子代为转达于乔南星,能否再宽容数日?”
“这是自然。不过能宽限的时间也不多,只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内我保证乔南星不再为难你。你可明白?”夫子说完后便不再理会赵兰宁,转身离开。
此时此刻,赵兰宁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的丝帕,那眼神充满了愤恨和不甘。毫无疑问,她已经将这块丝帕当成了乔南星,恨不得用力将其撕碎!区区八十两银子对赵兰宁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就这么轻易让乔南星得逞,她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关乎面子与尊严!今日受到的屈辱,她必定铭记在心,他日定当加倍奉还!想到这里,赵兰宁冷哼一声,以此宣泄心头的不满。
赢得了比赛的乔南星心情异常地好,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格外美好。他、她迈着轻快的步伐,面带微笑,愉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暖而柔和,微风轻拂着他的脸庞,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
此刻的乔南星,眼中所见皆是美景。就连路边那些平素毫不起眼的野草,此刻也在他眼中变得眉清目秀起来,每一片叶子都是那么翠绿欲滴,充满生机;每一朵小花都是那么娇艳动人,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些平时让乔南星厌恶至极的毛毛虫,现在看起来竟也如此娇憨可爱。它们胖乎乎的身体在草叶间蠕动着,仿佛在跳着欢快的舞蹈。乔南星不禁笑出声来。
这种愉悦的心情让乔南星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他脚步轻盈,仿佛要飞起来一般。看呆了躲在旁边的周子珩,而乔南星则完全沉浸在自已的喜悦之中,并没有发现周子珩的到来。
“星儿妹妹!”周子珩看到乔南星并没有发现他,便出声喊道。
听到这句‘星儿妹妹’乔南星差点趴在在地上:我真是!这是哪个傻X这么恶心!
乔南星原本愉悦的心情在听到那个声音之后,就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一般,瞬间凉透了。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仿佛吃了一嘴苍蝇似的,让人感到无比的恶心。
乔南星停下了脚步,她定睛看去,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发出了如此令人生厌的声音。当她看清来人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原来,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周子珩!这个家伙总是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而且还经常做出一些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情来。
乔南星看着周子珩,心中暗自咒骂着:“怎么会遇到这个恶心的东西?真是倒霉!”她努力克制住自已的情绪,然而那种恶心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看到乔南星没有回答的周子珩立马走到乔南星的面前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不愿理我,也不愿与我同路,只是我心中实在是放不下你,今日在书塾我实在是害怕你会做傻事,那赵小姐虽对我有意,但是我心中只有你一人而已,你大可不必这么针对她。今日你这么咄咄逼人,实在是像个泼妇一样,你这样你周围的人怎么看你,你以后还怎么在书塾中呆得下去?”
周子珩说着就要去拉乔南星的手,吓得乔南星立马蹦了出去,周子珩看着自已空空的手,很是受伤的看着乔南星说道:“星儿妹妹,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好吧好吧,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么不给你脸面,可是你不知道我也是被他们逼得,我心里对依旧是一片真心,我知你生气,不会轻易原谅我,所以昨日在集市中,我专门为你挑选了礼物,”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把梳子,温柔的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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