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课,新学子们全部都穿着学院统一的衣服,服饰以素雅的青蓝色为主,象征着学子们如湖水般深邃的学识与沉稳的性格。衣料选用了上等的丝绸,柔软光滑,触感如丝如缎,既体现了学院对学子们细致的关怀,又展现了他们不俗的身份。
上衣的款式为立领直身,衣襟上绣着精美的云纹和卷叶纹,仿佛寓意着学子们如同云卷云舒般自在的学海遨游。衣袖宽大而飘逸,下裳则是一条长至脚踝的直筒裤,裤腿边缘同样绣有与上衣相呼应的云纹,既显得庄重典雅,又不失灵动活泼。裤腰处系着一条同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精致的玉扣
整体看来,这套衣服既体现了国子监的庄重与典雅,又展现了学子们的风采与气度。它不仅是学子们身份的象征,也是国子监的象征。
“咱们这衣服质量材料,实在是差得太远了,根本无法与其他学院相比!我刚才在路上碰到太学院的学生,人家那身衣裳的做工和绣花,再瞧瞧咱们身上穿的,真是天壤之别!”乔南星刚刚踏进学堂,便听到一个女生在向身旁的人发牢骚,抱怨着学院发放给他们的服装质量欠佳。
“你交了多少束脩费?人家又交了多少?你要认清自已的身份和地位!怎么能跟太学的人相提并论?人家一出生就在罗马,而你生来注定只能做牛做马。有什么好不服气的?”一旁的人听闻此言,立刻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应道,“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还不如把这份心思用在读书上,多学点知识才是正途。”
“虽然我们身份地位不如太学院和崇文馆的那些人,但学院本应该一视同仁,不分高低贵贱才对!现在让我们穿这样的衣服,不就明摆着要让我们低人一等吗?这还让我们怎么安心学习啊?”这位女生依然显得愤愤不平。
“那你大可以去跟学正、司业甚至祭酒反映啊!在这里说这些有什么用呢?除了引起大家的愤怒之外,你还能做些什么呢?”此时,坐在她身旁的一名学子一边合上手中的书本,一边不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起身离开了座位。。
乔南星看着眼前的争吵声,并未多加理睬。他随意地寻了一处座位,悠然坐下。刚落座,便见方才起身的那位学子朝自已走来,点头示意后,缓缓坐下,恰好就在乔南星身旁。
“你若不愿在此处落座,大可在最初时便离去。如今我已到来,你却选择走开,这是什么意思?”刚刚起身的那名女生见状,心中愈发恼怒,自觉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于是怒气更盛。
“我愿坐于何处,那是我的自由,关你何事?”那男子亦毫不示弱,没好气地回应道。
这姑娘咬牙切齿的看着乔南星旁边的男子,却也说不出什么,这时,乔南星看了一眼门外,低声说道:“先生来了。”大家便立刻停止了争吵,安安分分的坐好。
“算学是一个重要的学科,其发展也是源远流长,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就用隶首作数绳结记事刻木记事,这就是最早的算学,并创造了特殊的符号来记录,然后就有了像《九章算术》这样的著作,大家既然都已经来到这国子监说明大家对《九章算术》《孙子算经》这些入门算学都应该是非常的了结了,所有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传授你们算经十书里面的《缀术》《夏侯阳算经》《章丘见算经》,这算数是从生产生活实践出发,最后回归到实践中去,希望你们学会了算学就可以在水利,建筑为国效力。
乔南星因为来得晚坐在了做后一排,夫子上完课后,让学生们自由讨论问题。乔南星看着昏昏欲睡的同桌,很是无语。她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同桌,轻声说道:“你不怕夫子看到你打瞌睡罚你吗?”同桌迷迷糊糊地回答道:“当然害怕啊,但你可以帮我盯着夫子,谢谢啦!”话音刚落,同桌便用手臂撑起脑袋,继续沉浸在梦乡之中。
乔南星听到他的回答后更无语了,她只能全神贯注地盯着夫子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给他通风报信。就这样,乔南星当了一整堂课的哨兵,而她身旁的同桌则舒舒服服地睡了整整一节课。
终于到了下课时间,乔南星轻轻推了推还在熟睡中的同桌,提醒道:“别睡啦,已经放学了。”然而,同桌似乎睡得太沉,毫无反应。乔南星不得不加大力度,再次摇晃着同桌的肩膀,大声喊道:“快醒醒,放学啦!”这次,同桌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起身收拾东西。
“啊?这么快,我刚眯了一会会,这就下学了?”说着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伸展开双臂,用力地伸了一个懒腰。正准备迈步离去的时候,却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回过头来,对着乔南星大声说道:“我叫鹿竹,你呢?”
此时此刻,乔南星正忙着收拾书本和笔墨等物品,并没有抬起头来,只是随口回了一句:“乔南星。”声音很轻,但足以让鹿竹听到。
“行,以后要是有人胆敢欺负你,尽管报出我的名号!就说是我鹿竹罩着的,看谁敢动你一根汗毛!”鹿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撂下这句狠话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去了。
直到这时,乔南星才缓缓抬起头来,望着鹿竹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哼,真有你的!咱们俩同在这国子监里最不受待见的理学学院就读,你居然还有脸说要罩着我?”乔南星一边暗自嘀咕着,一边继续收拾自已的东西。
待一切整理妥当,乔南星也离开了教室,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然而,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个人在悄悄地跟踪着她。这种感觉让她心生警惕,于是她决定暂时先躲到一个拐角处,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果然不出所料,那个跟踪者显然是个毫无经验的生手。当看到乔南星的身影消失不见后,立刻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结果,这一举动恰好被守候在拐角处的乔南星抓了个正着。:“给你能耐的,都跟我一样在这国子监最低的理学学院了,还要罩着我?”
乔南星收拾完后也离开了教室,一路往宿舍走去,但是一直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她,她觉得有些蹊跷,便躲在拐角处,偷跟着她的人应该是个没经验的,看到乔南星的身影消失,立马就跑了过来,这一下子就被乔南星逮了个正着。
“楚白薇?你跟着我干什么?”乔南星看着眼前的楚白薇很是纳闷,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太学院的学生吗?怎么会来理学院?难道你是迷路了不成?”
楚白薇被乔南星这么一问,顿时有些慌神。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就是路过......路过而已......嘿嘿......”
乔南星可不信她这套说辞,他指了指太学院的方向,又指了指理学院的方向,然后一脸怀疑地看着楚白薇,说道:“路过?太学院跟理学院可不在一个方向,而且这刚下学你就路过?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要你管!”楚白薇见说不过乔南星便耍赖似的回怼着。
乔南星见楚白薇这般的无理取闹鞭酒作罢,不打算与她纠缠下去,说道:“那你随意,只是不要再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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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薇自知理亏没有说话,二人便背对背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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