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照夜故意点醒大夫人,抬眼威胁道:“您这样一棍子打死莫不是要死无对证?”
看着罗氏想要辩解,又一次抢话反问道:“还有,您说与下人私通,暗结珠胎,可有证人?没有确凿的证据随意定罪,这是诬陷。”
珊瑚开口为自家夫人言道:“大夫人做事难道还要知会四小姐不成?这后宅可是大夫人做主。”
“四小姐既然自诩自已是未来太子妃,那更应该知道约束言行举止才对。”
上官照夜斜了一眼,一字一句威胁:“张口之前,珊瑚姑姑也该明白,主子说话,下人不得插嘴。”
珊瑚顿时被噎住了,敢怒又不敢言,跺着脚独自生闷气。
上官照夜走近春雪身边,看着伤势严重,朝罗氏劝说一句:“大夫人,今晚无论您有什么气焰压不住,也请明日再来说教,我看春雪伤势严重,我先带她去看郎中,等精神好了,再由您来审问也不迟。”
说着看向水芸使了眼色,水芸拉起仅剩一口气的春雪就要离开。
罗氏怒吼一声:“都给我拦下!”
说话间,院子的所有下人,手拿棍棒将上官照夜几人包围起来,个个凶神恶煞,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上官照夜看着这阵势,便知道,今晚想必是要落个鱼死网破的地步了。
心中暗自嘀咕起来:真要动起手来,我可带不走春雪,光水芸一个也不行啊。
“四丫头,你要是想做相府的主,也要等你真的当了太子妃再说吧,”罗氏目光锐利地盯着庶女的背影,高声宣示自已的主权,“就算你真的当上了太子妃,娘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四丫头可知道孰轻孰重啊?”
上官照夜听着话锋不对,挪动着身子直视面前的嫡母,眼底一如往常的结起了冰霜。
“大夫人这是执意要将春雪活活打死不成?真的不怕爹爹回来发怒吗?”
罗氏径直走近,固执地言道:“我说了,这是家事,我是相府当家主母,我要打死一个丫鬟还做不得主吗~”
罗氏立刻给了家丁一个命令的眼神,家丁收到信号,手拿棍棒就朝着水芸手里搀扶着的病秧子狠狠砸去。
上官照夜瞥眼望去,快速拉过她们二人闪退几步,却一股脑都跌在一旁的石子路上。
棍棒直接敲打在她们闪退的位置发出一声空响,还想继续追着打,却被一阵雄厚的声响拦截下来。
“住手!”
整个院子顿时安静下来,纷纷看向院子口处,月光映射出的宽大身影。
竟是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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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看清来者,扭头跟珊瑚对视一眼,对丈夫的归来更是一无所知。
小院内的下人纷纷跪拜在地,朝着相爷磕头行礼。
上官城借着月光才看清,小女儿袒护着的小丫鬟,正是自已私通的小丫鬟春雪,后背清晰可见的伤疤,惹人心疼。可见被打的也只剩下一口气。
春雪恍惚之中也看到了他,撑着一口气,一点点爬到他的脚边,艰难地哭诉起来:“相爷,救我,大夫人要活活将奴婢打死,还说奴婢与下人私通,奴婢真的没有~”
上官城望向罗氏的目光逐渐变得狠厉,朝着一顿指责:“你怎么回事儿!大半夜的不查清事情真相就在这儿要犯下命案不成?”
“你作为当家主母,你就是这般管着后院的吗!”
罗氏听着丈夫的一句句指责,急切地想要辩解:“相爷,妾身怎么会?她一个丫鬟肯定是跟下人私通,不然还能跟谁有了孽种?”
说完又递给丈夫一个警惕地眼神暗示。
“如果不是下人,那个男人为何现在还不出现认罪,摆明了,这是家丑不得外扬啊。”
上官城闻言,放在嘴边的话又犹豫不决地咽了下去,上官照夜撑着身子站起,将那躲闪的目光看在眼里,心里发出一阵寒心:呵,果然天下男人都一样,玩儿过的女人转头就忘。
可惜,父亲,前生你对我与娘亲懦弱害了我们的一生,重生归来,我怎会让罗氏得意?至少,春雪的命,还有价值。
上官照夜低头看了看春雪似乎比刚才提起了一些精神,捏着手帕上前行礼:“爹爹,既然说到奸夫,那不如让春雪自已说说此人是谁?”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春雪,春雪张口本想说,却被上官城一个摆手的姿势警告,春雪咬着嘴唇为难,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上官照夜咳嗽两声提醒一句:“说起来丫鬟私通下人倒是没什么,毕竟这样的事情以前也是有的,只是,如果这丫鬟不是跟下人私通而是另有其人...”
“若是稀里糊涂的打死,还是一尸两命,岂不是断了那人的香火?”上官照夜转动着眼睛,注意着父亲跟春雪的目光,“若那人一脉单传...”
春雪看着相爷犹豫不决,急切地紧紧抓住他的裤脚,声嘶力竭地喊道:“相爷,相爷,”伸手捂着肚子,“这是您的骨血啊,您不能舍弃他,他还没来到这世上看一眼啊~”
罗氏瞪大了眼睛,上前甩了一巴掌狠狠打在她本就憔悴的脸颊上:“放肆!胆敢诬陷相爷,你不想活了!”
珊瑚也急忙补了一句:“春雪,你不能因为没人出来顶包,你就随意诬陷相爷,”咬牙警告道,“有些话,你可要想清楚再说。”
上官照夜也故作不知情地伸手捏起春雪的耳朵:“好啊,春雪,你什么时候学会诬陷人了,我好心救你,你还敢诬陷我爹爹是你孩子的爹爹?谁给你的胆子!”
春雪看着备受指责,委屈地直掉眼泪,歪着脑袋偏向四小姐,含泪解释:“不是的,四小姐,奴婢没骗您,真的是相爷,相爷每晚后半夜都跟奴婢在一起...”
上官照夜更是毫不客气地松开她的耳朵,:“你还真是不害臊,这样的事情都敢随意捏造,爹爹后半夜可是都要在大夫人房里过夜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爹爹到底有没有同你在一处,问问大夫人便知道。看你还如何抵赖?”
上官照夜故意看向大夫人,挑衅地询问一句:“大夫人,您说是吧?现在的丫鬟胆子越发大了,找不到奸夫,竟随便安在主人家身上,真以为这样能飞黄腾达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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