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120 急救车赶来,医护人员迅速将晴空抬上担架并送往医院。晴初心急如焚地跟随着他们,一路上除了不断祈祷着晴空能够平安无事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想到晴空的结局好像就这么来了,晴初感到自已的世界仿佛在崩塌。她双腿无力,身体瘫软地坐在地上,眼神迷茫而无助。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进入手术室的医生注意到了晴初的状态,年纪轻轻的就遇到了这种事情,想到自家女儿在自已来之前还和同学看电影呢,都是差不多的年龄,心中不禁升起了些恻隐之情,医生走到晴初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请相信我们,我们会尽全力救治他的。”说完这句话后,医生转身走进了手术室,。
晴初定定地看着手术室上面的红灯,静静地坐在那里,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她回想起与晴空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的哥哥就像一座沉稳的山一样,总是默默地站在她身后,为她遮风挡雨,帮她解决所有面临的难题。他对自已的包容简直无微不至,即使是自已给的小吃让他拉了肚子,那个平日里总是满嘴嘲讽的家伙,也会用温柔得的语气哄着她。
对于自已,哥哥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心理。不管递过来什么东西,哪怕是上一次才让他闹过肚子的食物,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吃掉。自已有什么想法和愿望时,只要一说,他总会立刻开动脑筋,想出最为周全的方案。然后,他会悄悄地在背后为妹妹提供支持,为她铺平前进的道路。
每当遇到困难或者需要做出抉择时,哥哥更是会耐心细致地教导自已如何去分析问题、做出选择。他从不越俎代庖,代替自已做出决定,而是教导她要学会自我保护,并且反复告诉她:“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这种坚定的守护,总让人感到无比安心。晴初活到现在,从来没有人这样宠爱过自已。或许是因为他将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将所有潜在的危机与风险都扼杀于摇篮之中,让自已觉得,他就像一座巍峨耸立、高不可攀的山峰一样难以逾越。即便是明知道前方可能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和挑战,但内心深处依旧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哥哥如此强大,一定能够轻松化解危机,转危为安。这种盲目的信任,就像是一种执念,深深扎根在心底的角落里。
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哥哥首先保护的也是自已,对于自已而言,哥哥确实是一座高山,把自已护的滴水不漏,自已却无法为哥哥分担哪怕一丝一毫的痛苦和困扰,现在还。。。
夜幕下,医院的走廊透出一股冷冽的气息,庆初独自坐在医务室的门口,他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的瘦弱无助,她的手紧紧的放在胸口,仿佛在祈祷着奇迹的发生,手术室的红灯在她眼前闪烁,刺眼的红光像是死神的眼睛,无情地盯着她,她的哥哥就在那扇紧闭的门后,正在经历一场生死攸关的手术,而她只能无力的坐在这里,眼泪好像都已经流干了,干涸的泪痕,混着鲜血和灰尘在她苍白的脸上留下一条条痕迹。她的身体已经麻木了,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已身上的疼痛。思绪,像一团乱麻缠在一起,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等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这么无力的绝望着,沉默的祈祷着,在这样的等待里,卑微无助着。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医生走出来,脸上带着沉重和疲惫,晴初麻木僵直的身体,像被按了开关一般迎了上去,猛地站起来,晴初的眼睛一黑,腿落地的瞬间传来钻心的疼,做的太久麻木了,她忍着一步步的走过去,眼中满是期待的希望,医生看着她撇开头,没等晴初先开口,便声音嘶哑道“我们尽力了,但情况不乐观,病人脑部受到重创现在昏迷就看看这两天能不能醒了。”
一瞬间,晴初的脑海像是被一道闪电劈开般,无措、空白。她似乎完全无法理解医生刚刚说出口的那些话语,只觉得自已的心跳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疯狂地撞击着胸膛,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束缚蹦出嗓子眼儿来!与此同时,她那两条本就软弱无力的双腿此刻更是像面条似的,软趴趴的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呆呆地望着医生,原本干涸的眼眶再次泛起泪花。
医生见此情景,心中也是不忍,他轻轻地拍了拍晴初的肩膀,想要给予这个可怜的女孩些许安慰。然而,晴初的身体却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且毫无规律可言。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悲伤与绝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瞬间将她整个人淹没其中,令其无法抵挡!很快,晴初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喉咙里也不时传出哽咽的声响,,憋了许久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医生看着浑身都在颤抖的晴初,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他紧紧地盯着晴初,注意到她的瞳孔正在不断放大,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医生的心跳猛地加快,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迅速意识到情况紧急,他毫不犹豫地大声呼喊起来:“快来人!急救!马上心肺复苏!快点!”
听到医生的呼喊声,护士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匆匆赶来,推着担架车和各种急救设备,迅速将晴初转移到抢救室。
当温父和温母匆匆赶到医院时,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急诊室那扇紧闭的门上。这扇门似乎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他们与正在接受抢救的晴初隔开。
温母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的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已会忍不住发出声音。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拼命地想要抑制住泪水的滑落,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温父则紧紧搂住温母,他的双唇紧闭,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在默默告诉自已一定要保持冷静,特别是看到自已哭泣不止的妻子,他知道此刻自已必须成为她唯一的依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刻都显得如此漫长。
突然,急诊室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他们急忙迎了上去,看着明显憔悴的人,医生整理着措辞“病人已经抢救过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身体状况不容乐观,需要留院观察静养。”
温父松了一口气,拍拍温母安慰道“没事没事,好好照顾他们,会好起来的,还有我呢,以前那么多风雨都走过来了,别怕”
病房里,温父和温母看着他俩的病历,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悲伤。他们感到茫然失措,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然而,他们深知自已必须坚强起来。
这两个孩子可是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啊!从小到大,他们精心呵护、细致入微地养育着他们。如今,一个生死未卜,一个身受重伤,双双苍白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就算是温父这样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人物,此刻内心也被深深地刺痛着。
温父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悲痛。他明白,作为家庭的顶梁柱,他不能倒下。温母则默默地流着泪,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但她也清楚,哭泣并不能改变什么,她需要坚强地面对眼前的困境。
他们相互搀扶着,走到病床前,轻轻抚摸着孩子们的手,试图传递给他们温暖和勇气。温父轻声说道:“孩子们,爸爸妈妈会一直陪伴在你们身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一起度过。”温母也哽咽着附和道:“你们一定要加油,快点好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温父的秘书轻轻地敲了敲门。温父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趴在床上的温母身上。他温柔地拍了拍温母的肩膀,然后缓缓地走出了房间。
当得知晴空的车竟然被人动了手脚时,温父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仿佛能够穿透一切。他的脸色也变得极度阴沉,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一样压抑。这种变化让人不禁想起即将到来的一场巨大风暴。
一旁的秘书静静地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看着眼前这位平日里一向儒雅随和的董事长。此刻的温父,就像是一头刚刚苏醒的雄狮,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战斗气息。回想起这位曾经的商业巨头对对手行事果断的作风,让人闻风丧胆,秘书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寒意。
温父的语气,坚定而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紧迫感,“立即组织一个由资深调查员和法律专家组成的特别小组,全面的调查,这次事件背后的真相:启动紧急联系机制,与所有掌握线索的人事和机构建立联系,包括全员工,商业伙伴,潜在的敌对势力,获取任何或有可能有助于案件侦破的信息;对公司内部进行全面的审查,包括财务,电子通讯,会议排查,内部的漏洞和不当的行为,把你查到的资料交给警方,确保工作的合法性,务必要请求他们提供额外的支持和资源,共同推进案件的解决;此外,再建设一个危机管理小组,负责监控事件的进展,在必要的时候向外界发布官宣声明,确保信息的准确和一致性。”
秘书听后,脸色变得异常凝重起来,他深深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已已经明白了。然后,他默默地转身离开了房间。随着这一系列命令的下达,整个集团内部恐怕将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暴。 不过是动荡也是机遇,就看这些人到底是骡子是马了。
此时,在那张精致的红木桌后面,坐着一名身着素净的男子。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塑般沉稳,桌上放置着一盏清茶,缓缓地冒出丝丝热气,让他白皙俊美的脸庞,显出几分神秘。
男子的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那玉佩温润光滑,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他的目光凝视着对面的人,眼中的暗光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对面的人开口说道:“你是说温家兄妹的车被人动过手脚?”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
顾逸凡看着眼前的男人,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继续道:“我就说你和温小姐有事吧?呐,人家才出事多久,你就把东西都给准备好了。”
说罢,他伸出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对方。男子接过文件,仔细地翻阅起来。他看得很认真,每一页都不放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线索。半晌过去了,他始终没有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氛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男子抬起头来淡淡的看着对面的人,他放下文件,缓缓说道:“这事情确实有些蹊跷……”
“哎呀,又是这副死样子,年纪轻轻的,非做出这种老头的样子,温家这次明显有人就是要针对他们,这次手脚都弄到继承人面前来了,估计之后的动作也不会小。”
抬眼又瞧了瞧眼前这个闷葫芦,竟然还是一言不发,“唉哟,我说现在可是你大显身手、英雄救美的绝佳时机啊!你怎么还在这里悠然自得地喝茶呢?不赶快去医院,探望一下你那娇弱可怜的小未婚妻?”
“总不能两手空空就去吧?那样岂不失礼?起码也要先帮他们找到这颗要命的钉子才行。”
“行,就数你瞎操心!你以为温家那位老爷子是个善茬儿?虽然他近来修身养性,看似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但你想想如今温家还有几个人?以前家族内斗得有多激烈你又不是没听说过,他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手段?”
“那可不一样,他毕竟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这点儿心意还是要敬一下的”
听到这话,顾逸凡猛地一惊:“不是吧哥们儿,你这次来真的?所以昨天你把我丢在谈判桌上,不会就是去英雄救美了?”
慕寒清白了他一眼:“谁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顾逸凡心里不禁一沉,但随即想到这事和自已并无关系,还是安心看戏比较好,何必操那么多闲心呢?只是合作的事就打住了自已回去可得把那群老顽固劝住,想到这儿他就一阵烦闷,这夹板气受的,摊摊手,躺在摇椅上道:“行行行,铁树开花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慕寒清突然间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犹如一池深不见底的湖水,盯着顾逸凡,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慕寒清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顾逸凡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脸上却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瞒着你的事啊……那可不止一件呢!不过嘛,有些事情还是不说为好。总之,你自已多加小心就是了,你这老婆可不好追啊,得费点心思才行呢~\"
慕寒清的眉头微微皱起,对顾逸凡的回答并不满意。他沉默片刻后说道:“我还是去看看初初比较放心。”说罢,他便转身准备离开。
顾逸凡见状,连忙跳了起来,拦住慕寒清的去路,不满地抱怨道:“喂喂喂,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我刚刚可是帮你办完了事,你就这么报答我啊?连杯茶都舍不得请我喝?还要我付茶钱?真是重色轻友啊!”
慕寒清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他并没有回应顾逸凡的话,而是绕过他,径直朝门口走去。
顾逸凡气得直跺脚,但又无可奈何。他望着慕寒清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家伙,还真是,捉弄人的手法,几千年都不变一下,幼稚......”他们是朋友,但世家与世家之间有些事啊,是不能说,他突然为那些人默哀,和这位斗起来,不知道谁输谁赢呢?自已就看戏吧~可有的瞧呢。
离开房间的慕寒清此时眉头紧皱着,仿佛有无尽的忧虑在心中纠缠。他的眼神变得深沉,思绪早已飘向远方。不知何时起,他发现自已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晴初的身影。
当得知晴初坠崖的消息时,他的内心瞬间被恐惧和担忧填满。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涌上心头,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向她所在的地方,亲眼确认她是否安好。昨天,他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搜索队伍,与保镖和警察一同深入山谷寻找线索。这一切行动几乎是出于本能,没有经过太多思考便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直到听到她平安无事的消息传来,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已为何如此执着。那一刻,心中的紧张和焦虑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只有一片恍然大悟。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慕寒清感到有些困惑和不知所措。他从未想过自已会如此轻易地被一个人影响,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容置疑。他不得不承认,自已真的栽了。这份情感就像一颗种子,在他的内心深处悄然生长,尽管目前还只是一场暗恋,但想到他们之间有着婚约的羁绊,这让他感到一丝安心。想起那场的车祸以及所调查到的真相时,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起来,指节发白,他想,要立刻行动起来了,用最快的速度把她保护在自已的羽翼之下,不让任何人有机会触碰她、伤害她。这个宝贝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休想染指!向来清冷的男人眼中竟然出现一丝偏执。
想到还躺在医院里的女孩,脚步不由又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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